第208章辯解

  很快柳茵茵就被人帶到了大堂內，看到跪地上的王生，她已經瞭然事情敗露了，無悲無喜說道：「參見大人。」

  柳茵茵跪得真誠，加上那張明艷臉，連姚文遠都不由得在她身上多了幾分目光：「你可知道我們尋你來做什麼？」

  「不知，我只知道民女在家，突然被人抓到了這兒還請大人告知一二。」柳茵茵垂著眸子說道。

  

  「有人說你下藥毒害了一位乞丐，你可知情？」姚文遠突然有些不相信，面前這麼一個嬌小可人的美人兒，會是一個下毒毒害他人的毒婦。

  「民女冤枉啊，民女從未做過這件事！」柳茵茵不住的磕頭說道，「定是有什麼人陷害我。」

  說著柳茵茵的目光落在了背著她的秦卿身上，意有所指的指向了秦卿。

  秦卿居高臨下的看著柳茵茵，眼中帶著一抹難以察覺的冷意，勾唇道：「你這是看誰呢？又不是卿卿供出的你。」

  「哦，不是秦小姐為了洗脫罪名，誣陷於我，我又為何會在這兒？」柳茵茵眨了眨眼，看著鳳宸道，「秦大哥你不能為了救秦小姐，就不分青紅皂白的幫她吧？」

  鳳宸眸子眯了眯，這女人果然是個難糾纏的，「是王生供出了你，你何必把髒水潑到了卿卿身上？」

  「王生，王生是誰？」柳茵茵裝傻說道，「我並不認識王生。」

  跪在地上的王生聽到柳茵茵說不認識自己，臉色頓時一變，蒼白毫無血色睜大了眸子道：「柳姨娘，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指使的我，你現在竟然不認了？」

  「我指使的你？」柳茵茵覺得十分的可笑，靜靜的看著王生，「我都不認識你，怎麼指使的你。」

  「柳姨娘你之前可不是這麼說的。」完善不可自信地看著柳茵茵，他沒想到事到如今，柳茵茵竟然反悔說不認識他，看樣子是想把一切的罪責都推到他身上。

  「我之前是這麼說的，我都說我不認識你，你是不是認錯人了呀？」柳茵茵還是眨著撲閃無辜的眸子看著王生。

  「你……你怎麼能這樣？？！」王生既膽小，又是一個不會說話的，見到柳茵茵反駁，他竟然再也說不出其他的話來，只好滿臉歐意瞪著柳茵茵。

  姚文遠皺起了眉頭，靜靜的看著他們說道：「你們倆誰說的是真話，你真的不認識他？」

  「不認識！」柳茵茵搖了搖頭，臉上的神情依舊淡然，「不信的話，你可以請我的相公進來問話，看看我們府里到底有沒有這樣一位下人。」

  柳茵茵說的十分認真，就連姚文遠也信了他七七八八，就連鳳宸也眯起了眸子，這個柳茵茵還真是能說會道，他好像肯定了，自己會沒事一樣。

  「好，既然你們兩個說不清楚，那就請其他人進來作證吧。」姚文遠提議道。

  候在外場的凌雲志，說實話他根本不想上堂，柳茵茵已經夠丟人了，他不想自己再丟人，可是柳茵茵已經提到了他，他再不願意出來，那就說不過去了。

  於是凌雲志主動走了出來說道：「大人，我在。」

  姚文遠也是認識凌雲志的，他的父親和姚文遠是同僚，兩人交情頗深，若是在平時，姚文遠必然不遺餘力的幫凌雲志，但現在有鳳宣在，他還是要保持公允，繼續審問下去。

  「大人，我就是凌雲志。」凌雲志不是犯人，所以並不用跪在地上，拱手同姚文遠說道。

  姚文遠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你，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這個人是你家的下人嗎？他說這件投毒謀害乞丐一案，與你的小妾有關。」

  凌雲志看了眼秦卿和鳳宸，露出討好的笑容以及眸底的歉意，他真的覺得對不起他們。

  秦卿沒有理會他，鳳宸則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是。」嚇得凌雲志連忙收回自己的目光，看向了跪在地上的王生。

  結果這麼一看，凌雲志愣住了，這人是誰，他怎麼沒有一點印象？

  「他……他……」凌雲志擰著眉頭，說了半天，也沒有說出個所以然來。

  「怎麼了？你到底認不認識他？他是不是你府上的下人？」姚文遠追問道。

  凌雲志很想說，王生是他府上的下人，可是他的的確確不認識王生，也從沒見過他，難道要為了秦卿而撒謊嗎？

  凌雲志神色變幻莫測，看了眼背對著他的秦卿，又看了眼跪在地上，眼中帶笑一副信心十足的柳茵茵，凌雲志一時間不知如何抉擇。

  「怎麼了？認識就是認識，不認識就是不認識，怎麼吞吞吐吐的。」姚文遠放下了臉說道。

  凌雲志正想說話，柳茵茵陰陽怪氣的說道：「大人你有所不知，我家相公可是喜歡這位秦小姐喜歡得緊呢，為了他什麼都願意做，自然也願意為她做偽供了。」

  「你胡說什麼！」凌雲志面紅耳赤的辯解說道，「我什麼時候做偽供了？」

  凌雲志被柳茵茵這麼一刺激，頓時不磕碰了，下定了決心拱手道：「草民並不認識他，他也不是我府里的下人。」

  此話一出，柳茵茵滿意的勾起了唇，不再說話了，她的目的已經達到。

  而秦卿和鳳宸聽到了凌雲志的證詞並不意外，凌雲志本就不認識王生，王生也不是柳茵茵府里的下人，他們之前可不是直接聯繫的，還夾著一個燕巧呢，柳茵茵難道就肯定他們沒抓到燕巧嗎？

  凌雲志衝著秦卿和鳳宸露出一個不好意思的笑容，他有心幫他們，但是愛莫能助，他的的確確不認識王生。

  「既然不認識他，他又不是你家的下人，那說明柳茵茵說的是真的了？」姚文遠這般認為道。

  「我句句屬實，大人，你可要為我做主，這定是有人為了逃脫罪責污衊於我！」柳茵茵神情真誠的道。

  姚文遠擺了擺手，示意柳茵茵不要喧譁，不著痕跡的看了眼秦卿，說道：「若是真有人誣陷你，本官一定會為你做主的。」

  「王生既然你不是凌府的下人，柳茵茵又不認識你，他又是如何指使你，讓你下毒謀害張老頭的？」姚文遠開始質問王生。

  「大人，我從來沒說過我是凌府的下人，但是我和柳茵茵的的確確相識，那毒藥也是她給我的。」王生從懷裡掏出了二百兩銀子說道，「除此之外，這些銀兩也是事成之後他給我的，還有三百塊還未交於小的。」

  「把這些銀兩呈上來。」姚知府把新兩拿了過去，仔細打量，又問向柳茵茵，「柳茵茵你還有什麼話想說的嗎？」

  「這些錢絕不是我給他的，我一個深閨婦人，哪來這麼多銀兩？」柳茵茵咬了咬牙繼續辯解。

  凌雲志想了想有些道理，他每個月給柳茵茵的月錢不過是二十兩，她哪來的二百兩銀子給別人？

  「要說是我給他的，怎麼不說是秦掌柜給的，她的瓦舍茶樓，和百味樓可是日進斗金，就連鄴城都有她家的生意。」柳茵茵看向秦卿，眼眸深處帶著一抹恨意說道，「秦掌柜的你不能因為以前喜歡過秦大哥，就怨恨上我，連這等殺頭罪命都要嫁禍給我嗎？」

  「我和那個乞丐無冤無仇，我為什麼要殺他？」柳茵茵的嘴，經過這幾個月和秦雪拌嘴，已經變得十分靈活了，任何的話都可以被她找到破綻，反駁回去。

  「柳茵茵沒想到幾天不見，你越發的翹舌彈簧，能說會道了。」鳳宸冷冷的說道。

  柳茵茵不甘示弱的回視了回去：「哪裡哪裡，這可是殺頭的罪名，關乎我的性命，我怎可輕易對待？」

  「我從未做過的事，就算是殺了我，我也不可能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