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招供

  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姚文遠不可能再因為想讓秦卿吃點苦頭，把這事拖下去，從而得罪了鳳宣，只能繼續審問。

  「既然是秦卿給你的碗，為何會出現在張老頭的身邊？碗裡毒藥可否就是你下的！」姚文遠指著王生說道。

  王生看到了這張碗，就會想起張老頭臨死前的那一個模樣，身子頓時一個哆嗦，軟弱的說道：「是，可我下的並不是毒藥，吃多了才會導致人中毒，小的只下了能毒死老鼠的份量，並不是存心要害那個老頭的。」

  「若你並不是真的想要害死他，為何碗裡下的會是毒死人的砒霜，而且分量十足，足足可以毒死十個人！」姚文遠臉色微沉冷冷的看著王生，「你到底還隱瞞著什麼？還不如實招來，否則大刑伺候！」

  「是是是，小的招了，小的全招了！」王生不停地沖姚文遠磕頭說道。

  「小的並不知道，那藥便是砒霜，當初那人告訴我，這只是吃了會拉肚子的瀉藥，我沒想到會害死張老頭，所以飯的分量並不多。」王生一想到了是柳茵茵他們騙了自己，害死了別人，便眼眶通紅接著道，「誰知道她竟一直跟著小的，在小的轉身要離去的時候，一把奪過我手中的藥，把它全都放到了張老頭的飯里。」

  「張老頭本來就是一個瞎眼老頭，他什麼都看不見，聽力也因為年紀大了，變得不好，所以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把那碗從百味樓拿出去還熱騰騰的飯菜，回到了自己住的小巷子裡，興奮的吃了起來，絲毫沒想到那是要了他命的飯菜。」

  王生回想起那天晚上的情形，心裡就十分愧疚，一個活生生的人上一秒還在興高采烈吃著飯菜，下一秒就吐血身亡，這對於王生這個膽小的人來說，無疑絕大的衝擊。

  這也是後來他因為心裡的愧疚，忍不住去大牢里看望秦卿的原因，減少心中的罪孽，沒想到就這樣被林源和小翠抓了個正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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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說的那人到底是誰？？還不如實招來，難道你想包庇他嗎？」姚文元咄咄逼人說道。

  王生將頭抵在了地上：「那人乃是西城凌府的姨娘，柳茵茵是也！！」

  「什麼？」楊文遠卻是十分震驚，這事怎麼又和凌府扯上了關係，「這是凌府的柳茵茵是個誰，她為何要平白無故的毒死張老頭，他們之間有何仇怨？」

  「小的不知，小的不知呀。」王生急忙回道。

  而在一旁大堂之外，靜靜聽著庭審的凌雲志也同樣是滿臉震驚：「這事怎麼又和柳姨娘牽扯上了？」

  「就是啊，表哥，你不是說最近她們兩個都收斂了嗎？怎麼又出來鬧事？」沈言歡也有些難以置信，這事怎麼峰迴路轉，轉來轉去，轉到了柳茵茵身上。

  「我也不太清楚，最近這幾天柳茵茵都很乖巧並未出門啊，這其中會不會有什麼誤會？」凌雲志自言自語說道。

  「誤會哪有什麼誤會，我看就是你口中那個柳茵茵陷害我們家小姐，害得她不僅被抓進到大牢等候調查，還差點受了重刑。」一旁的衛修哲一聽柳茵茵是凌雲志的人，頓時擰著眉頭怒道。

  凌雲志苦笑：「我真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要不等我回去調查調查，問清楚到底是個什麼情況，再來回覆你可好？」

  「誰知道你現在離開回府，是不是為了通報柳瑩瑩，要讓她好早點逃了？」衛修哲嘲諷的說道，仿佛看破了凌雲志的打算。

  可惜他這回真的想冤枉了凌雲志，他並沒有這個意思，這事關秦卿，若真是柳茵茵布的局，謀害了秦卿，他斷然不會包庇柳茵茵。

  「我真沒有這個意思，若是你不相信我，你可同我一起回府，帶柳茵茵來哎處對峙。」凌雲志皺著一張臉苦口婆心的說道。

  衛修哲還沒有回答凌雲志，林源便插進話來說道：「不必這麼麻煩了，你們口頭的柳茵茵我已經讓人把她抓了過來。」

  過來林源話音剛落，便見一個長相普通的男人押著柳茵茵朝他們走了過來，此時的柳茵茵頭髮散亂，衣裳不整，沒有一絲一毫，凌家側夫人的高貴姿態。

  「茵茵？你怎麼會這兒？」凌雲志三步並作兩步朝柳茵茵跑了過去，「那個叫王生說的話是不是真的？你是不是真的下毒害了別人？」

  凌雲志一連串問出了好幾個問題，柳茵茵卻依然垂著頭，不發一言仿佛沒有看到他一樣。

  「你說話啊，你為什麼不說話？你就沒有什麼想對我說的嗎？我還以為你這些日子已經收斂了，沒有和秦雪吵鬧，沒想到竟然做出了這樣的事。」凌雲志閉了閉眼，有些痛心疾首的說道。

  「你別說了……」柳茵茵終於開口，可是聲音十分沙啞，聽著反而讓人心裡覺得難受。

  「你為了傷害秦卿，什麼事都做得出來，甚至不惜用這等下三濫的手段。」凌雲志眼睛有些發紅的，看著柳茵茵說道，「我已經封你為側夫人了，保你一輩子衣食無憂，你還有什麼不滿足的，為什麼要非要和秦卿做對呢？」

  「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凌雲志，你別再說了。」柳茵茵不想再和凌雲志說下去，推開了他，自己朝府衙的大門走去。

  「柳茵茵你這麼做對得起我嗎？」凌雲志怒吼道，「我不計前嫌，不在意你的身份地位，納你為妾，讓你和秦雪平起平坐，你就是這麼報答我的嗎？」

  這話戳到了柳茵茵的痛處，柳茵茵停下了自己的腳步，回頭看了一下凌雲志：「你有什麼臉說我？你自己心裡想的什麼你難道不知道嗎，難道你已經把秦卿放下了？當初你是怎麼對待秦卿的，需不需要我提醒你一下，你是怎麼娶到秦雪的？」

  這話把過去的醜事抬到了眾人面前，沈言歡馮靈筱他們都是當事人，都知道當時發生了什麼，凌雲志之所以會娶秦卿，不過是因為秦卿從中掉了包，讓秦雪失身，不然此刻失身給凌雲志，並嫁給他的人便是秦卿了。

  「柳茵茵！！」凌雲志多覺得受了羞辱，怒罵道，「我要休了你，從今以後和你沒有任何關係。」

  「彼此彼此，我也不想同你有什麼牽扯，你以為我嫁給你，是喜歡你嗎？不過是因為秦大哥這麼交代我罷了，我之所以一定要進到你凌府，就是要攪得你凌府翻天覆地，讓你沒有好日子過。」柳茵茵說完這話後，重新把頭轉了回去，冷漠著臉踏進大堂。

  而凌雲志的臉，冷得不能再冷：「真的是該死。」

  這些日子，柳茵茵不僅一次和親雪爭風吃醋討好他，他以為柳茵茵是真的喜歡他，雖然身體不是很乾淨，但至少心是他的，沒想到一切都是聽從了鳳宸的安排，這才糾纏他，進他凌府大門嗎？

  真是有夠諷刺的！

  凌雲志嘴角露出一抹苦笑，他以為自己放下了秦卿，實則不然，心裡一直惦記著她，而柳茵茵也是始終忘不了鳳宸，連他隨口說的一句話都能當得了真，可笑至極。

  沈言歡覺得凌雲志的情緒有些不對，便上前安慰道：「表哥，你不要這樣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你對她這麼好，她卻不懂領情，這都是她應得的報應，你不必自責了。」

  「我沒有。」凌雲志搖了搖頭，「我是沒想到她心裡一直有著鳳宸，卻可以同我虛偽與蛇，日日討好我，讓我完全看不出來，她的心思有夠深沉的。」

  「甚至因為妒忌秦卿，可以隨意殺害別人，有一個這樣歹毒的枕邊人，表哥這都是你花心惹的禍。」沈言歡一語道破。

  凌雲志除了苦笑，說不出任何話來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