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爭論

  「什麼？」小李子的話一出，姚文遠震驚在當場，怒目說道，「你竟敢翻供？該當何罪！！」

  小李子被姚文遠這翻話，嚇得哆嗦了起來，連連搖頭說道：「大人我從未說過，張老伯是秦小姐害的。」

  姚文遠還想說什麼鳳宸便把話接了過去，「姚大人，看來你竟未調查清楚就把我家秦卿給抓了過來，你這按的是什麼律法？自己獨創的律法嗎？」

  鳳宣勾了勾唇，這鳳宸說話果然能能抓住中心，同他說的一樣，都質問姚文遠是按照哪國的律法判的案子。

  「你胡說什麼？！這分明是這刁民翻供，同本官何事？」姚文遠死不抵賴，將一切罪過都推到小李子身上，同他無關，這一切都是因為小李子誣告所造成的。

  小李子聽到這話也非常冤枉，急忙說道：「大人啊，小的為何要告陳小姐，不過是您將小人帶來問話，我把那晚發生的事告訴了您，您就把秦小姐抓了，這一切都和小的無關呀。」

  「呦，我看是姚大人並未調查清楚就把秦卿打了，甚至還未開始審理，就用上了刑，姚大人，你還有什麼好解釋的？」鳳宸冷冷的看著姚文遠，希望他給自己一個解釋。

  「本官辦事是有不妥之處，可有王爺在這裡做主，你也不必將一切髒水都往我身上潑。」楊文遠見反駁不了鳳宸之後，便將鳳宣搬了出來，「本官是按這些刁民的供狀，這才抓的秦卿，你現在給我說清楚，那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若是有任何隱瞞，本官定饒你！」

  姚文遠滿臉怒意的看著小李子，小李子連連點頭說的：「是是是，小的一定事無巨細，將那晚發生的事情和盤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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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甚好。」姚文遠。面無表情的看了秦卿，既而又下又沖鳳宣露出討好的笑道，「有王爺在此，他一定會為你討回公道，你不必受某些人的警告，繼而隱瞞了事實，那可是罪加一等！」

  「是。」小李子應下後，仿佛打開了話匣子回憶說道。

  「那天我和張老頭同以前一樣，守候在百味樓的後門，等待著秦掌柜的夥計們分發食物。」

  小李子說這話時看秦卿的眼神，還充滿了敬佩，非親非故，她卻可以做善事做到這個地步：「這回同以前並沒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時辰剛剛好，百味樓大門關上的時候，他的後門也打開了，但這回不再是百味樓的夥計給我們分發食物，而是由秦掌柜親自分發，那天我們都很開心，因為能見到救苦救難接濟我們的活菩薩，張老頭也不例外。」

  「張老頭既不是排在第一位，也也不是排在最後一位，他排在中間，他和我不一樣，我要的是生的食物，他要的是熟得飯食，秦掌柜看他是一個瞎眼孤寡老頭，還給他多打了一些飯菜，打菜的勺子桶都是同一個，緯度不同的地方是我們的碗是自己的。」小李子說完這話後，抬頭看向了姚文遠道，「會不會問題就是出在這裡？並不是秦掌柜的原因，而是張老頭他自己的那塊碗？」

  目前也只有一種解釋，可是姚文遠因為卿卿上門逼債的事，對秦卿心裡有怨，加之她不給自己面子，這才不分青紅皂白地要打秦卿，不然只要是一個明眼人也看得出來，這事和秦卿沒有任何關係。

  「姚大人你對這份證詞可否滿意？」鳳宸目光又逼向了姚文遠問道。

  姚文遠冷哼一聲說道：「那塊碗我也命人帶了回來，這一切和卿卿有沒有關係還有待商榷，小李子你過來認一下，這碗是不是張老頭的。」

  「是。」小李子低聲應道。

  很快，縣衙的仵作就把那塊嶄新的碗拿了出來，放到了小李子面前。

  小李子看得瞳孔一縮道：「這碗並不是張老頭了的，張老頭的碗怎可能這般新，他的碗缺了一個角，還是髒兮兮的，而這塊碗，仿佛沒有用過一般，當然不會是他的。」

  「不過……」小李子看了看鳳宸，又看了眼低著頭的秦卿，最後還是遵從本心說道，「曉得認識這塊碗，這塊碗是百味樓的……」

  小李子的話在姚文遠聽來，無疑是肯定了，秦卿的罪責，這碗是秦卿的，飯菜也是秦卿的，那裡頭的毒也自然是秦卿的了，一切都是秦卿下毒害人！

  姚文遠大笑，拍了拍驚堂木說道：「秦卿你還有什麼話可抵賴的？這碗是你百味樓的，而仵作已經驗過了，碗裡含了大量的砒霜，這分明就是你百味樓下毒害人，人證物證皆在，任你如何狡辯也不能抹去這個事實。」

  鳳宣的眉頭緊緊一皺，看了看秦卿，而秦卿還是那副模樣，沒有露出任何驚慌的神色，仿佛周遭的一切與她無關，淡定非常。

  如此處變不驚的性情，真的令他所佩服。

  而鳳宸卻不覺得小李子這句話可以當做人證，嘴角掛著嘲諷的笑，看著姚文遠說道：「原來姚大人就是這般審案子的，那這些年閩州府的百姓們，可真的是生活在水深火熱當中，受了諸多的苦。」

  「你胡說什麼？」姚文遠頓時瞪圓了眼睛，滿臉怒氣地看著鳳宸說道。

  「這碗和飯菜的確都是由我百味樓所出，可你憑什麼認為這毒，就是我們百味樓所下的呢？」鳳宸質問的說道。

  「這不是板上釘釘的事嗎？你還有什麼可抵賴的？」可是姚文元還是沒有覺得有絲毫不妥地方，在他的認知里，這事就是秦卿犯下的了。

  以往也是這麼判案子的，對方若是塞給他一些錢，他或許還會仔細調查案子，若是沒有，那就已經蓋棺定罪了，任憑他們有幾張嘴也反駁不了，不願意招供，那就打得他招供。

  鳳宸搖頭失笑，他總算知道姚文遠是怎麼辦案子的了，這些年閩州府也不知道發生了多少件冤假錯案。

  「姚大人，你為什麼不問一問這位人證，那天張老頭來我們百味樓裝飯菜的碗是這一塊嗎？」鳳宸一語道破要害，指出來問題所在。

  經過鳳宸這一提醒，小李子頓時想到了連忙的說道：「不，不是的，那天張老頭還是拿著他的自己的那塊破碗，那塊碗我映象很深黝黑黝黑，還缺了一道口子，正是因為缺了一道口子，不然秦小姐還要給張老頭多裝些飯菜。」

  「聽到了沒有？姚大人……」鳳宸似笑非笑地看著姚文遠。

  可要姚文遠這個草包，一心想定秦卿的罪，並不覺得小李子這話有什麼問題：「話是這麼說，可這和這件投毒案有什麼關係嗎？一切物證都出自你百味樓，你們百味樓逃脫不了干係。」

  真是一個草包，鳳宸心裡忍不住憤憤的說道。

  「是和我們百味樓有一定聯繫，可你有什麼證據能證明這毒是我們百味樓下的？這塊碗是我們百味樓的，可那天晚上並不是給張老頭，而是給了另外一個人！」鳳宸都快被姚文遠這個蠢貨給氣死，直接將話說了出來。

  「給了另外一個人，那又怎會到了張老頭手上？」要完全不解的問道。

  鳳宸眼中滿是嘲笑，郎聲說道：「哎，姚大人，這回你可問到了點子上。」

  「對呀，這塊碗是別人的，又怎麼會到了張老頭的手上呢？」鳳宸反問道。

  姚文遠知道鳳宸這是給他挖坑跳，現在一切證據都指向了擁有這塊碗的人，而不是秦卿，秦卿徹底與這件投毒案子分離了開來。

  可姚文遠還是不想被鳳宸，牽著鼻子走，於是繼續質問小李子：「你可認識拿了這塊碗的人？」

  「小的不認識，但那天晚上我也是見到了是別人拿了百味樓的碗，那人去百味樓里食物卻沒有帶任何的東西，秦小姐心善就從百味樓里拿了一塊碗給他，難道就是眼前這塊碗嗎，這麼一瞧還挺像的。」

  小李子的話音剛落，姚文遠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