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審問

  姚文遠認出鳳宣之後，連忙讓身旁的捕快給鳳宣抬了一張椅子，坐在大堂邊上。

  「王爺請上坐！」姚文遠拱手問候道。

  鳳宣也不推託，坐了下來，似笑非笑的看著姚文遠說道：「姚知府，你可厲害著呢。」

  「不敢不敢，下官豈敢在王爺面前逞能。」姚文遠額頭冒出一絲冷汗，拿著官服擦了擦額角的汗水。

  「那你這是？」鳳宣拿著扇子指了指被強壓在地上的秦卿。

  秦卿身上的絲綢衣服全都被蹭破了，臉上也沾染了一些灰塵，看著十分的狼狽，但那雙好看的眸子即使在此困境中，依然明亮。

  鳳宣勾了勾唇，不愧是奇女子，是他想多了，秦卿怎會被這等小人打倒。

  「此女子心思歹毒，謀害他人，乃沽名釣譽之輩……」姚文遠訕笑了一聲，「所以下官這才對她用刑，否則她不會老實的。」

  「哦？」鳳宣的眸子頓時眯了起來，「姚知府說的話可有證據，這案子是否審理完了？」

  「這……」姚文遠神色變了變，臉色有些蒼白，結巴小聲的說道：「並未，不過下官已經找到了人證，馬上就可以將此案了結了，還請王爺您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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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鳳宣溫和的臉色頓時消失不見，冷冷的看著姚文遠厲聲說道：「姚大人，本王都不知道人證未傳喚，案子為審理，就對嫌疑犯人用刑的，你這是按的哪朝律法行的事啊？我們雲瀾國可沒這等律法！」

  「這……這，王爺下官辦案子歷來如此……」姚文遠已經慌了，他不知道鳳宣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是要保秦卿？還是要整頓吏治？

  姚文遠畢竟為官多年，在這閩州山高皇帝遠，當了土皇帝許久，一個來路不明的王爺，雖然地位比他尊貴，但至少強龍不壓地頭蛇嘛，他還是有辯解的餘地。

  所以姚文遠雖然慌了，但還是不遺餘力的替自己辯解著，尋求轉機。

  「哦？」鳳宣溫和桃花眼此刻已經眯了起來，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冷意，「原來姚大人自創了律法，本王怎麼不知道雲瀾國的律法是由姚大人創立的呢，還是你比父皇都大過去？」

  鳳宣這話可就是天大的不敬了，直接把當朝老皇帝搬了出來，姚文遠差點沒嚇得直接跪在了地上。

  姚文遠腿肚子直打哆嗦，說話也更加結巴：「王爺您說的什麼話，下官哪有那個本事創立雲瀾國的律法法。」

  姚文遠的後背已經全濕透了，沒想到一個普通的案子，竟然牽引出當朝王爺，這都叫什麼事嘛！

  「哼，姚文遠你好大的膽子！」鳳宣臉色一變，冷漠非常的看著姚文遠，重重的拍了拍桌子怒罵道，「身為父母官卻判糊塗案，本王都站在你面前，你竟還不知悔改，知法犯法罪加一等，你若是不好好審理此案，本王必定上報父皇，讓你革職查辦！！」

  「嘭」的一聲，姚文遠直接跪在了鳳宣的面前，他徹底被嚇到了，他沒想到著鳳宣真不是一個花架子，他的的確確想要幫秦卿。

  秦卿這婦人背後有皇親國戚在撐腰，怎麼不早說，不然他無論如何也不會把她抓進大牢，甚至還對她用刑啊！

  「是，是！！」姚文遠不住的點頭說道，「下官一定會將案子審理清楚，給秦小姐，給百姓們一個真相！」

  姚文遠不抱有任何的幻想，鳳宣在此，他不得不硬著頭審理此案，甚至即使在證據偏向其他人時，依然要對秦卿網開一面。

  「如此甚好。」鳳宣拿著茶盞輕輕的呷了口茶，涼涼的說道，「父母官開始你的審案吧，本王就坐在這兒看著，若是有絲毫的不公允，可別怪本王要參你一本了。」

  「是是，下官絕不負王爺期待。」姚文遠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重新坐回了案台上。

  隨著驚堂木一響，新的一場審問開始了。

  而被無理對待的秦卿則是被人扶了起來，因著剛剛動刑，她的膝蓋與地面直接接觸，此刻已經青了，所以秦卿站得不太穩。

  秦卿的臉色非常難看，看著姚文遠就像看個死人一般。

  姚文遠看到秦卿那可怕的神情，甚至都不敢和她對視，只好垂眸朗聲說道：「來人，把證人給我帶上來。」

  這一聲響，從偏殿走出來了幾人。

  率先出來的是鳳宸，他早就等得不耐煩了，不知道何姚文遠這傢伙打的什麼主意，竟然把他們這些證人放在屋子裡待了那麼久，若不是怕壞了事，他早就出來了。

  鳳宸看到狼狽的秦卿，便知道還是晚了，頓時滿臉怒意的看向姚文遠：「姚大人！！你竟敢私自用刑，誰給你的膽子？」

  「大膽！！」姚文遠拍了桌子，看了眼怒氣沖沖鳳宸，這一看越發覺得鳳宸和鳳宣像了，所以聲音也不由得變小了些，「你竟敢藐視公堂？」

  「呵，姚文遠你敢動秦卿一根手指頭，他日把你五馬分屍了也不為過！」鳳宸不是失憶的秦風，那時的他沒有自控能力，說不定此刻姚文遠已經被他揍趴下了。

  而現在都鳳宸才是真的可怕，姚文遠得罪這樣的他無疑是死路一條。

  「你你……竟敢威脅本官？」姚文遠又氣又怕，看了眼沒有任何表示的鳳宣哆嗦著說道。

  鳳宸冷冷的撇了他一眼，根本就不再理會他，而是大步向前來到秦卿身邊，詢問秦卿的傷勢：「卿卿，你有沒有事？身上哪裡疼？」

  秦卿搖了搖頭說道：「無礙，他還沒對我用刑，沒什麼大事，你不必擔心。」

  雖然秦卿話是這麼說，可鳳宸也看得出秦卿身上的灰塵，尤其是膝蓋那處，衣裳都有些磨破了，鳳宸眸子瞬間冷然下來，化為實質的殺意，朝姚文遠射去。

  姚文遠呼吸一滯，那一刻仿佛他的喉嚨被鳳宸掐住了，說不出任何話來，動怒的鳳宸實屬恐怖。

  鳳宸得知秦卿受傷被欺負那一刻，是真的動了殺意，可為了大局著想，他又不得不咽下這口氣。

  「秦卿……」鳳宸再次開口時，聲音都啞了，「我會幫你報仇的。」

  秦卿看著鳳宸突然笑了，紅唇動了動：「我信你。」

  看著倆人這般互動，鳳宣心裡真的有些吃味了，救秦卿的人是他，鳳宸什麼都沒做，為什麼秦卿眼裡心裡都是鳳宸，而沒有他呢？

  這不公平！

  鳳宣怨念的看了秦卿一眼，鳳宸察覺到鳳宣的目光，下意識將他那眼神擋住了。

  鳳宸高大的身軀，剛好可以將秦卿嬌小的身形完完全全擋住了。

  秦卿餘光看到了鳳宸的動作，心裡感嘆鳳宸變態般的占有欲，同時又挺享受鳳宸這麼護著她，嘴唇勾了勾，被姚文遠破壞的心情也瞬間變好了許多。

  「姚大人你開始吧！」鳳宸冷漠的看著姚文遠，他背著手說道，「我既是證人，也是秦卿的狀師，她的一切都由我和您辯解。」

  「哼！」姚文遠冷哼了一聲，「希望你蓮花舌，可以救得了她。」

  「這是自然，等這件案子了了，我們還有另一件案子讓姚大人審理呢，你還是快開始吧，別耽擱了。」鳳宸催促道，他是一刻也不想讓秦卿受委屈了。

  「傳人證，小李子！」姚文遠直接點名道姓說道。

  而小李子早就在堂下候著了，聽到姚文遠喊他的名字連忙上前跪嚇說道：「大人，小人在。」

  「小李子，你和張老頭熟識你給我本官說說那天晚上的情形，秦卿是如何謀害張老頭的？」

  「不不不！」小李子聽到這話，身子一僵忙不停的衝著姚文遠磕頭道，「小人從來沒說過秦小姐謀害了張老伯啊！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