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移居縣城

  「娘，小公子要當我姐夫了嗎？」秦安蹦蹦跳跳的從外面回來，不知從哪聽說了這話，興奮問秦二娘道。

  小公子長得好看，對姐姐又好，還會教他武功呢，如果真的成為他的姐夫那該有多好。

  「你聽誰胡說的？」秦二娘聞言卻是眉頭一擰，滿臉怒意的看著秦安質問道。

  秦安有些被嚇到，哆嗦著道：「外面的人都這麼說……」

  不僅和他一起玩的人這麼說，就連大娘、嬸兒們也這麼說，他就回來問他娘了。

  平時的秦二娘雖然嚴厲，卻很少像現在這樣生氣，秦安有些害怕，看到秦卿走進院子裡，連忙衝過去把秦卿的大腿抱住，低聲委屈道：「姐姐。」

  秦卿看了眼冷著臉瞪秦安秦二娘，溫柔撫摸著秦安的頭，安撫被嚇到的小傢伙，無奈道：「娘，你和安哥兒發什麼脾氣？小孩子又不知道什麼，別人那麼說了，他也就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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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起這個秦二娘臉色就越發難看了，至從那天被張大娘子看到秦卿和鳳宸在一起的畫面，村里說什麼的人都有，讓她心煩不已。

  「卿姐兒……」秦二娘蹙眉，頭一回用嚴厲的語氣和秦卿說話，「不是娘說你，你們倆好歹也注意些，不要當著大家的面做出什麼出格的舉動，憑白惹人說閒話。」

  「說我的閒話還少嗎？」秦卿拍了拍秦安讓他出門玩去，自己上前幫秦二娘收衣服，臉上滿是不在乎說道。

  「你不在意，可娘在意！」秦二娘低聲吼道，可能是聽連日來的謠言聽得心煩，火氣也不由得大了起來，語氣也過了些，「娘不想老臉沒地方擱去，小公子留在這兒始終是個麻煩，你和蘭姐兒都沒嫁人，留一個外男在這兒，以後還怎麼嫁人！」

  秦卿臉上的笑意淡了些，輕聲說道：「娘，他救過我，現在又失憶了，找不到親人，你讓他走，他能去哪兒？」

  秦二娘心下也是不忍，可讓鳳宸繼續留在這兒，被說閒話的是秦卿，連帶著他們也被說道，於是還是狠下心道：「我們收留他這些日子，已經夠仁至義盡了，卿姐兒你還是聽娘一句勸，把他送走吧。」

  「鳳宸那樣貴不可攀的人，想必失蹤這些日子，家裡人也著急，帶他報官去說不定就尋到家人了。」

  秦卿不明白秦二娘為什麼不喜歡鳳宸，模樣俊俏，做事又麻利，有什麼可嫌棄的？

  秦卿不知道秦二娘的心，正是因為鳳宸太好了，秦二娘覺得秦卿配不上鳳宸，閒話被人說去，到頭來鳳宸娶了別人，受傷害的還是秦卿。

  「娘也知道他好，可長久留在咱們家也不是個事。」秦二娘嘆息說道。

  秦卿輕瞥了一眼在牆角偷聽的人，額角一陣抽痛，本想過了年和秦二娘說搬去城裡的事，但現在為了鳳宸，不得不提前說了。

  「娘，您為女兒著想，女兒知道。」秦卿挽著秦二娘的手，回到了閨房，認真的說道，「可我不能做出敗壞道義的事，他是絕不能送官。」

  秦二娘眸子一怔，什麼叫不能送官？

  還沒等她細問，秦卿便接著道：「既然村里人說我們閒話，女兒乾脆帶著他搬到縣城去住，遠離這是非之地。」

  秦二娘腦子『嗡』的一下炸開了，嗓音不由得提高起來，怒道：「卿姐兒，你為了一個外男，竟要把娘拋下了嗎？」

  「娘！」秦卿忙拉住情緒激動的秦二娘，急忙解釋說道，「女兒不是這個意思。」

  秦卿知道秦二娘是真的生氣了，只好從空間裡掏出那張五百兩的銀票，為了讓秦二娘不懷疑，便假裝從懷裡掏出來：「娘，您看！」

  「這是？」滿臉怒意的，秦二娘遲疑的接過那張蓋著官家印章的銀票，久久不能回神。

  五百兩？？

  卿姐兒竟然隨手掏出五百兩銀票，她眼睛不會看花了吧。

  「卿姐兒……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秦二娘情緒總算沒有失控，可被連續刺激著，心跳忽快忽慢，腦瓜更是嗡嗡疼。

  「這銀票是上回我們去城裡，我用食譜和客棧老闆換的。」秦卿不由得想起幫了她大忙，沒有失憶的鳳宸，清冷孤傲，遠遠看上一眼，仿佛會把人的眼睛灼燒了一般。

  可如今的他卻是什麼都不記得了，秦卿一時間唏噓，也就越發堅定自己的心中要帶鳳宸去城裡的想法。

  「娘，我之所以能賺到這五百兩銀子，便是因為有了他。」

  「雖然我不知道他叫什麼名字，但的的確確幫我大忙，如今我們也不能忘恩負義將失憶的他趕走。」秦卿聲音清脆，並沒有故意壓低聲音，她知道鳳宸在窗外偷聽，她說的也是心裡話。

  「可是……」秦二娘心已經動搖了，還想說些什麼。

  秦卿又接著說道：「女兒想去城裡做生意的想法不是一天倆天了，您也知道女兒是閒不住的，這些錢你讓明哥兒，去錢莊兌換成小兩銀票，二百銀子我帶去城裡，剩下的三百兩以及我賣東西收回來的銀錢，您自個兒留著，多買幾畝田地，把我們這家修葺成四間院子，應該還能留下百餘兩，留著以備不時之需。」

  秦二娘吹眸嘆息，她的女兒果真變了，早知她不是在嶺村能待得住的人，畢竟身上流淌著血和她們不同，之前雖軟弱可欺，可一場大病將她喚醒了。

  「你心意已決，娘也勸不了你。」秦二娘回神，鼻尖微酸，去自己的箱籠翻找了一會，找出一塊瑩瑩發光的玉佩交給秦卿。

  這玉佩入手細膩溫潤，如同嬰兒肌膚一般滑嫩，品質極佳，也不知道從哪兒得來的。

  「娘也沒什麼好東西，這塊玉佩本來就是你的，娘原打算一輩子也不給你，讓你平淡過完這一生，可娘想清楚了，是你的終究是你的，你也長大了，甚至比娘還有主意。」

  從逼迫秦老婆子分家，到帶領全家發家致富，甚至還能拿出五百里銀子來，秦二娘已經打從心底佩服秦卿了。

  「你去意以決，娘也不逼你。」秦二娘親手秦卿帶上那枚玉佩，秦卿明明站在她面前，她卻好似不認識一般。

  變了，真的變了，她不再是她的卿姐兒了。

  秦二娘心下微酸，情緒有些控制不住，眼眶變得通紅起來，哽咽道：「你……你先出去吧，娘想靜靜。」

  秦卿不明白，秦二娘剛剛說的話是什麼意思，想著讓她想清楚也好，便低低的應了一聲，退了出去，把空間留給情緒失控的秦二娘。

  剛踏出大門，鳳宸就出現在她面前。

  鳳宸眼眶通紅，鼻子也泛著粉色，俊臉垮著，輕聲喚道：「卿卿，你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