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拜誰為師
2024-05-11 19:08:15
作者: 月落千江
白清秋張了張嘴,沒有發出一絲聲音,她本以為自己在拿到證據以後,會立刻回去請父親休了那個毒婦,如今,哪怕她有人證,卻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白清秋掐著手心,她心中委屈,眼淚便不自覺的落了下來。
蘇慕挽本來不想管,可是耐不住她心軟,她只能嘆息一聲,然後溫聲道:「白小姐,你不知道該怎麼處理這件事嗎?」
「要你管!」
白清秋胡亂的抹了一把淚,她眼睛紅紅的瞪著蘇慕挽,自以為自己很有殺傷力,可是實際上,她就像是一隻軟乎乎的小奶貓一般,奶凶奶凶的:「你也要看我笑話?」
「那倒不是,我是想要幫你解決這件事。」
「你要怎麼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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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打算回那個家嗎?」
「……」
白清秋沉默了一會兒,就在蘇慕挽耐心即將耗盡的時候,她才小聲道:「我也不想回,可是清俊還在那個家裡,這是我娘留給我的弟弟,我不能不管他。」
「那就帶著他一起走,只要你們願意走,那剩下的,就可以交給我了。」
蘇慕挽最喜歡搞事了,這會兒一看有事情可以搞,登時腳步便輕快起來了,她率先走在白清秋的前面,在白清秋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就已經走了好幾步了。
蘇慕挽走了幾步以後,這才突然反應過來,她又倒退回來,臉上帶著得意:「其實你可以拜他為師,你拜他為師和拜我為師沒有區別。」
「你也會仙術?」
這遲疑的語氣,立刻就讓蘇慕挽不滿了起來,她瞪著眼睛,想要說些什麼,可是這個時候,她才突然想起來,自己現在確實沒有法術。
蘇慕挽撓了撓頭,乾咳了一聲,一本正經道:「我們兩個是道侶,這跟我會不會仙術沒有關係,你拜他為師,他也要教你,你拜我為師,也還是他教你,反正不管怎麼樣,你都不吃虧。」
蘇慕挽說到這裡,忽然忍住了臉上的笑意:「哦對了,確實有地方不一樣呢,比如說,你若是拜他為師的話,你就要叫我師娘,嘖,咱們兩個差不多的年紀,你卻要叫我師娘,噗嗤~」
「你!」
白清秋跺了跺腳,到底還是不想搭理她,她咬著唇,翻了一個白眼,兇巴巴道:「幼稚!快點走,我倒要看看,你打算怎麼解決這件事!」
「很簡單咯。」
蘇慕挽示意慕容清把柳媽媽帶上,五花大綁起來,白清秋的事情是一件事,柳媽媽接收被拐女子,逼著人家做一個妓子,這又是另外一回事,在第二件事還沒有解決之前,他們是絕對不會放走柳媽媽的。
蘇慕挽在前面走著,她毫不在意:「這些年,你姨母欺辱你嗎?」
「當然。」
「你父親知道嗎?」
「……他或許是知道的吧。」
白清秋垂著眼眸,自嘲的笑了笑,她裝作毫不在意的樣子:「當然,或許也不知道,誰知道呢?」
「我想,他一定是知道的,一個丞相,上能幫天子解決政務,下能夠解決百姓問題的人,後宅中的事情,他真的不知道嗎?無非是覺得你沒有利用價值,所以不願意管而已。」
「利用價值?」
「是啊,你姨母如今是丞相府的夫人,她可以在後宅婦人中為丞相結交能人,也可以為丞相管理宅子,生兒育女,而你呢?你只有聯姻這一個價值,在他心裡,你不值得而已。」
「不可能,我爹他,他就是平時太忙了,所以他才不知道的,我,我小時候我爹可疼我了,他,他還讓我騎大馬呢,他,我,他和我娘也很是恩愛的,你,你不要瞎說!」
「是不是我瞎說,到時候一試就知道了。」
蘇慕挽看著白清秋一臉慌亂的樣子,心中雖然覺得她可憐,可是她還是得狠心斷了白清秋的希望。
畢竟,如今不斷地話,接下來,白清秋只會更加痛苦,她又道:「你說你爹和你娘很恩愛,那我問你,妻子亡故之後,夫君都會守制三年再成親,你爹他……」
「他是為了我和清俊好,家裡沒有一個女主人,那像話嗎?你看,我爹他娶了我姨母,不就是為了對我們好嗎?只是我姨母是個忘恩負義的人罷了!」
蘇慕挽看著白清秋倔強的表情,忍不住有些嘆息,她搖了搖頭,不再說話,只是默默地走在前面。
白清秋看蘇慕挽不說話,她也跟著沉默了起來,過了許久之後,她才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跟你對著幹,我就是……」
「沒事,可以理解。」
蘇慕挽並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她只道:「先去丞相府以後,再說別的。」
「嗯。」
……
白清秋來的時候是坐馬車過來的,這會兒這馬車正好派上用場了,一行人坐在馬車上,皆都沉默著,靜靜地等著馬車趕到丞相府。
等馬車趕到丞相府以後,蘇慕挽又是率先下的車,她逕自想要衝進丞相府,然而卻被門房攔住了。
白清秋一下馬車,看到的就是門房凶神惡煞的攔著蘇慕挽的場景,她皺著眉,匆忙走過去,怒聲呵斥道:「這是幹什麼?一群蠢貨,你們也不看看這是從哪輛馬車上下來的!」
「大小姐,我們又不是沒有眼睛,自然是能夠看到這位姑娘是從咱們丞相府的馬車上下來的,可是夫人如今有令,不許任何陌生人進府,大小姐且體諒體諒老奴吧。」
門房的話雖然說的很恭敬,可是他的眼神,表情,語氣無不透露著漫不經心。
蘇慕挽怎麼說也是玩心計的,她皺著眉,有時候,門房的態度就代表了當家做主的人的態度,這門房這樣的態度,想要讓現在的丞相夫人對她態度好一點的話……仿佛還真有些困難啊。
白清秋雖說也有那麼一點小心機,然而到底還是個孩子,她只是單純的覺得家裡的僕人越發的囂張了,竟然還敢這樣和她說話了,簡直就是豈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