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缺一門和神仙豆

  「阿哈…治病救人是我們老馬家的責任，小麼別說這些…」

  張氏一邊客氣的說著，眼睛卻盯著言小麼。

  「謝謝張嬸，等我阿娘病好了，我們會感激您的，我先回家去看看…！」

  言小麼說回家，不過她心裡也有了個大概的準備了，燒了一夜…

  有意無意的，把腰間鼓鼓的錢袋給露了出來，張氏看得是兩眼冒金光。

  「好的，你阿娘在這裡，你就放心吧！」

  張氏答應了照顧生病不醒的石氏，言小麼安心的離開。

  馬大夫正往藥槽里倒了草藥，邊磨邊笑。

  「笑什麼笑，磨好你的藥，照顧好你的病人…哈～我去睡會兒，折騰了一夜，老娘這身體都快散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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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是呵斥，張氏卻是笑著說的，銀子裝進了她的腰包，也沒她什麼事了！

  她不在跟前馬大夫還要更自在些，連連點頭答應她去休息去。

  還隔了幾十米，一大股燒焦的味道漫天漂著，走近一看，房子燒了個精-光，沒有可燃物，火勢也蔓延不了了！

  幾個和言小麼差不多個頭的孩子圍在一起，正在你一腳我一拳的打著一個個子更小的男孩。

  且不管他們打的是誰，在自家屋子，不現在只能說屋址了，在自家屋址里打人言小麼就要管！

  「喂，你們幹什麼？放開他！」

  幾個孩子齊刷刷的回頭看到說話的人是言小麼，本就被煙燻的得髒兮兮她，發怒起來更讓人懼怕了。

  「溫神來了，快跑…」

  大一點的孩子一發話，其他幾個孩子立刻跑散開來，言小麼一時還無從追起，只能任由他們逃跑了。

  人都逃跑了，被打的小個子還曲身趴著，言小麼擔心他是被打出好歹。

  「喂，你沒事吧？」

  被言小麼拍了肩膀，男孩嗖的抬起頭來，憨憨的笑笑道「哈哈，我沒事，小麼我沒事…」

  這個男孩滿臉是腳印和黑灰，他卻還能有天真的笑容。

  不過他叫得親切，言小麼卻不知道他是誰，疑惑的看著他。

  「害，是我呀，我是劉壯壯…缺一門…就是，你看，我這裡少了顆門牙…就是你三哥給我打掉了的門牙…」

  男孩提示到最後言小麼終於想起來這個黑黢黢的小個子就是隔壁劉二牛家的小兒子，也是搞笑，他叫壯壯，身材卻一點也不壯。

  明明是和言三多他們童年的，卻還沒有比他小兩歲的言小麼高。

  而說起他被言三多打掉的這顆門牙，言小麼立刻就記起來了！

  那是有一次他被村里其他的幾個熊孩子慫恿來欺負傻傻的言小麼，揪她的小辮子，剛好被下學院回來的言三多逮著，狠狠的教訓了他一頓，門牙就是你次給他打掉的。

  那之後他就信服了言三多的武德，不但不敢欺負言小麼，村里其他人欺負言小麼，他也首當其衝的擋在前面。

  掛了多次彩，言三多也算是賞識了他，只要是他不去學院的時候，兩個人就廝混在一起。

  言三多不在的時候，他也就當了言三多打角色，保護言小麼，只是他的小個子沒有給他保護的實力！

  「缺一門，你怎麼會在這裡？怎麼又會被他們打?」

  「其實昨晚你家起火的時候我是醒來了，本來要來救你們的，可我阿爹把我關在屋子裡不讓我出來…」

  說到這個他倒是一臉的歉意，不用他細說，肯定都是怕王桂花這個潑婦的，誰要是敢幫著言小麼和石氏，她能把人祖宗十八代都翻出來罵個遍！

  就昨天她從鎮上回來，她就搬了凳子坐在劉二牛家門口堵著罵，李氏沒在家，留了劉二牛和劉壯壯兩個男的在家，好男不跟惡女斗，他就都忍了。

  見到罵一天都沒敢應她，王桂花才滿意的收凳子回了言大海家，所以言小么娘倆回來時候沒遇上，她們也就不知道了！

  「早上阿爹出去打魚了，我才逃出來，好在這堆廢渣里沒有你和石嬸！」

  原來缺一門弄得一身黑灰是扒拉她們弄的，言小麼心裡還有些欣慰。

  「那他們為什麼要打你?」

  「這個！」

  缺一門露出衣兜里一顆顆黑豆一樣的東西。

  「這是什麼？」

  言小麼抓起一顆看了看，沒發現是什麼。

  不過還有些燙手 ，顯然是他從火堆里扒出來的。

  「神仙豆！」

  缺一門突然湊近言小麼，她警惕的往後縮了縮，他不好靠近，只好壓低聲音神秘的說著。

  「神仙豆是什麼？」

  言小麼更想知道她家屋子裡怎麼會有這種東西，難道這缺一門也鑽研玄學?

  「就是各種各樣的種子，不知道你三哥哪裡弄來的，他把這豆子埋在你家偏方的角落裡，我今天看沒有你們的影子就去把這些挖了出來。

  可惜活太大了，把包裹布都燒沒了，這不都燒黑了，這豆子我嘗了一顆，還挺好吃的呢！」

  說著他就把衣兜遞過來要言小麼也嘗嘗。

  「能吃嗎？吃了有什麼反應？」

  「能不能吃我不知道，反正挺香的…」

  缺一門少顆牙齒，本來說話就露風，為了證明真的香，他朝言小麼長大了嘴巴，一股清新的蔬菜香味飄出，言小麼也抓了一顆放在嘴裡咀嚼起來。

  和缺一門嘴巴里飄出來的清香不一樣，她吃完滿口都是青梅的酸甜味道，讓人一下子精神了起來。

  「看吧，我沒騙你吧！」

  「嗯，確實是好東西…」

  「那當然了，不然三哥怎麼會費盡心思弄來呢！」

  缺一門左一句三哥，右一句三哥的叫言三多，叫得比言小麼這個親妹妹都還勤，好像他才和言三多是一奶同胞似的！

  「那他們也知道這個神仙豆?」

  言小麼判斷那些小孩打他是為了搶豆子，不過她只預判對了一半。

  「不知道，他們不知道這些是神仙豆，只是他們沒從灰燼里找到可用的東西，看我這裡兜著，所以就要我交出來，我沒交他們就打我了！」

  向來打人不打臉，他這臉上都有好幾個腳印，沒想到他還挺抗揍的！

  「你都被打成這樣了，怎麼不乾脆給他們算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