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8章 以身祭劍

  不過白離看樣子是完全記起往事了，白芊芊也能鬆一口氣。

  之前五年的事情兩人十分有默契的沒有再提，白芊芊倒是急切問道：「對了，你既然想起一切了，那肯定知道要如何熔鑄聖劍，對付唐無仇吧？為了節省時間，我都幫你把身懷至純至善的人給找到了，但是要如何借用他們的力量呢？」

  提及此事，白離一下陷入沉默當中，直到白芊芊再三催促，他才嘆息道：「不是借用，是要他們一身獻祭，秦廣王當初告訴我，需要身懷至純至善之力的人以身祭劍，聖劍才會鑄成，唯有這樣才能對付唐無仇那惡念，可這樣對意仁他們是不公平的。」

  「什麼？」

  白芊芊一怔，沒想到熔鑄聖劍的真相如此殘酷，那幾個可愛的小徒孫，白芊芊也不願讓他們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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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一面又是蒼生，還真是叫人難辦。

  千言萬語，最後白芊芊話到嘴邊卻還是說道：「要不，再想想別的辦法，天下蒼生要救，可也不能犧牲意仁郭毅他們幾個，本身他們幾個的命運已經夠苦，現在好不容易能重新生活，這才殘忍了。」

  「與他們相處的這些時間，我已然將他們看成正經弟子看待，我也無法眼睜睜看著他們祭劍。」

  白離和白芊芊有著同樣的心情，他並不是那種無情無義之輩，不可能看著徒弟眼睜睜死去，但若真要去找其他什麼對付惡念之方法，白離還真是一籌莫展。

  「秦廣王曾說，只有這種方式，才能除掉那惡念以絕後患，況且人間已經開始從善惡均衡偏向於惡念了。」

  白芊芊擔心時間不夠，他們還來不及找到其他的辦法，人間就已經淪陷。

  他二人在房間交談，卻並未注意到談話已經被外面的人盡數聽去。

  意仁邁著沉重的步伐離開，把自己所聽見的話告知給其他四人。

  「難怪當初師公肯替師尊收我們為徒，原來是因為我們有這麼大的作用嗎？」

  「沒想到我們真的成了拯救蒼生的重要人物，小師公他們口中的惡念，似乎就是使的人間變成這麼差勁的原因。」

  「禮子鶴你一向想拯救蒼生，這回總算有機會大展身手了，感覺如何？」

  禮子鶴但笑不語，朝著李智反問道：「我倒是想問問你，腿腳殘疾才剛好一年，就得知自己要獻祭，不知是何打算？」

  五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打的是同一種主意，五人同時默契一笑。

  而白離的房間中，白芊芊苦惱半天，終究也是沒什麼更好的辦法，白離不願見到她滿面愁容，便笑道：「先去見見他們五個吧，得知你回來，他們肯定高興，況且這一年裡我有精心教導他們，你見了保證不會失望。」

  白芊芊點點頭，若有所思道：「怎麼這麼安靜？當初我記得他們五個可是很鬧騰的，像是五行周而復始，生生不息的。」

  「你這樣一說，是有些古怪。」

  白離起身帶著白芊芊去見意仁郭毅禮子鶴五人，可找遍道觀，也始終不見他們的身影，倒是白芊芊在道觀顯眼處看到一張被壓在石頭下的信紙。

  小師公見字如面，得知您在過去的一年裡安好，我們很為您慶幸，今早意仁想著去叫小師尊起身，意外聽到你們的對話實屬抱歉，但我們已經知道自己的使命，請師公和小師尊務必感到為難。

  意仁能在你們二位手下學習仙法，得您二位真傳已經心滿意足，為了讓天下太平，意仁甘願獻祭自身。

  郭毅禮子鶴同樣願意捨身取義，請師尊師公務必不要為我們感到傷心，李智能承師公恩情，瘸腿得以行走，這一年裡已然感到心滿意足，甘願獻祭以報答師公之大恩。

  楊信也始終未往當初答應師公之約定，專心修煉，以便日後拯救蒼生，如今需要楊信，楊信自當守信，義不容辭獻身。

  今日倒下我們，來日就有千千萬萬個我們崛起，吾五人謹遵師尊教導，以守衛蒼生為己任，師公師尊見此信，便到赤焰山來尋我們吧。

  看到這封訣別信，白芊芊不禁一怔，隨後抓著白離大聲道：「他們聽到我們早上的談話了，竟然決定捨身取義，打算獻祭自身熔鑄聖劍，快到那赤焰山去，也許還能救下他們，有什麼事情我們好好商議。」

  聽到白芊芊的話，白離也是意想不到，他當即抓著白芊芊的手，兩人往赤焰山飛去，赤焰山是什麼地方，那裡遍布岩漿，有不少鐵匠打鐵的岩漿都是從那裡取來的，他們明顯打算從那裡獻祭。

  「傻子，這幫傻子。」

  白離的臉色有些難看，這種感覺好比落塵去送死了一樣，雖然他與這五個弟子相處的時間不長，可到底也是真心實意對待對方的，白離不會忘掉淋雨時意仁給他熬的薑茶。

  也不會忘記白芊芊不在那段時間，其他四人笨拙的哄他，甚至年歲大的李智楊信還在開導他。

  這些白離雖然不說，可都是記在心上的，那不像是他的徒弟，更像是至交好友多一些。

  兩人還在往赤焰山上趕時，卻忽然瞧見赤焰山的方向有一道強烈的正氣直衝天際，連白芊芊白離見了都要肅然起敬，同時他二人心中一涼。

  「不會是來晚一步，他們已經以身祭劍了吧？」

  白芊芊咬著嘴唇，怎麼也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白離未語，只帶著她往剛剛正氣所爆發的方向尋去。

  赤焰山上熱浪不斷，這都是因為山頂是個活火山口，雖然都有爆發的風險，裡面遍布岩漿。

  甚至連山下的土地都是岩漿，白芊芊和白離飛至火山口，白芊芊眼尖的看到火山口的岩漿中毅然立著一把劍，當即頭暈目眩，險些沒暈過去。

  「意仁，郭毅，你們竟然當真...」

  白芊芊神情複雜，身為朋友，也身為他們的小師公，白芊芊其實有些自私的希望他們能不願意以身祭劍，可事情到底是發生了，他們亦是將此事作為自己的使命來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