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身份暴露
2024-05-11 15:39:40
作者: 傾慕與仙
姜蘭序纖細的手撐著頭,整個人懶散的趴在軟榻上的小几上,抬起一雙嫵媚的大眼睛看月歌,幽幽的開口說道:「掉進湖裡死的那個侍女,是我殺的。我用的毒,只需要稍微一驗,便能知曉。」
她也知道投毒會留下痕跡,只是當時情況緊急,沒有第二條路可以走。
聞言,月歌眉頭微微一皺,顯然也是想明白了姜蘭序為什麼會那麼不小心,她十分感動,果然,自家小姐永遠都是在意自己的。
她連忙說道:「小姐,不如我們今晚,離開王府。」
如今小姐已經在珣王府開了殺戒,勢必會惹來珣王忌憚,再不走,恐怕他們主僕二人,都走不了了。
「我覺得……我們可能……走不了了。」姜蘭序努努嘴,指了指窗外,果然,院子外面多了許多重甲衛士,正在不停的巡邏。
她們二人再強,也不可能,以二人之力獨戰燕蘅身邊最強的金甲衛。
此時的姜蘭序,心中簡直是淚流滿面,她原本以為,離開太平道可以活的久些,卻沒有想到,居然下線的更快了,她費盡心思,終究只是一場空。
月歌也無奈的坐在了姜蘭序對面,現在她們兩個人,就是案板上的肉,只有任人宰割。
景安雖然長了一張娃娃臉,但是刑訊得手段,卻是出了名的殘忍,不過兩個時辰,便得到了一條十分重要的消息。
他連忙請燕蘅蒞臨天牢,讓太平道教眾將自己知道的再說一遍。
「贏姝她根本就是個庶出,怎麼配做我們的少舵主,我們的少舵主贏珺,可是皇后嫡出的女兒,如今已經正式接替了阮祁大人的地位,成了太平道的新任舵主。而我這次來珣王府,並不是想對珣王殿下不利,而是奉舵主的命令,誅殺叛出太平道的月歌。」太平道的殺手說著,從自己的懷裡拿出一張羊皮紙,「如果不信的話,請殿下看看這個。」
景安怕殺手在羊皮紙上下毒,帶上了天蠶絲的手套,才去取羊皮紙。
他打開羊皮紙,遞到燕蘅眼前,看到內容,燕蘅眼中不禁多了幾分玩味。
這赫然是一張太平道的追殺令,追殺的是叛逃之人,贏姝。
小奸細變成小叛徒?還真是有點意思。
就是不知道是真是假,畢竟太平道一向詭計多端,他暫時還不能輕易相信這個殺手的話。
於是,燕蘅揮手,示意景玄附耳過來:「你去找幾個人,打聽打聽最近江湖上的風聲。」
若是如今的太平道總舵主是贏姝的異母姐姐贏珺,那麼贏姝便是貨真價實的小叛徒無疑了。
畢竟,贏姝一直都在最顯然的位置上,一看便是被自己的好姐姐給利用了。
那般桀驁的天才,怎麼會甘心自己被人利用。
如果贏姝真是小叛徒的話,那麼事情就好辦多了。她知道的,遠比自己要多,一定可以儘早剷除太平道,這也應該是太平道對贏姝下了絕殺令的原因。
金甲衛在華容閣外不停的溜達,每一步都像踩到了月歌的心臟上面,使得月歌坐立不安。
相比之下,姜蘭序就要冷靜很多,她悠哉悠哉晃著白嫩的小腳,趴在床上看畫本子,一副事不關己的姿態。
看著月歌踱來踱去的模樣,姜蘭序忍不住提醒道:「其實,月歌,你別這麼緊張,你越緊張呢,大家就越能看出咱倆心裡有鬼,咱倆也就越危險。」
反正燕蘅如果要殺她們,她們也逃不了,索性再臨死之前,放平心態,該吃吃,,該喝喝,死了也做一隻快樂的阿飄。
聞言,月歌瞬間頓住腳步:「小姐說的是。」
「那還不快點過來坐。」姜蘭序翻身坐起來,「嘗嘗小廚房新做的琥珀酥,要說這皇親國戚就是會享受,這點心做的,不比太平道的強。」
說著,姜蘭序直接拿起一塊,塞進了月歌嘴裡。
月歌嘴巴包著滿滿的糕點,哭笑不得,她總覺得,小姐似乎有什麼不一樣了,變得樂觀開朗了很多,她喜歡這樣的小姐。
此時,負責把風的白杏卻突然闖了進來:「夫人,夫人,門口那群穿金色衣服的人都走了!」
她不過十幾歲的年紀,心思單純,並不知道金甲衛的身份,只是單純的聽從姜蘭序的命令,一直透過門縫盯著那群穿金色盔甲的人。
聞言,姜蘭序簡直是喜出望外,她赤著腳就下了地,一路小跑到門口處張望:「真的!他們走了!走了!」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是小命應該是保住了!姜蘭序現在只想放聲高歌,來表達自己的喜悅。
身後的月影趕緊拎著她的鞋跟上:「小姐,鞋,穿鞋。」
此時,大門卻突然開了,玄衣雪發的燕蘅長身玉立,赫然出現在姜蘭序眼前。
看著姜蘭序赤著的白嫩小腳,燕蘅沉聲道:「胡鬧。」
而後徑直將姜蘭序抱進懷裡,寬大的黑色衣袖垂下,正好遮住了姜蘭序的腳。
古代女子的腳,不能被除丈夫之外的人所窺視。
如今的姜蘭序,還是燕蘅名義上的女人。所以燕蘅自然不想讓身後的侍從,都看到姜蘭序的腳。
撲鼻的冷香襲來,姜蘭序只覺得有些暈暈乎乎的,她怎麼就……這麼被燕蘅抱了???
見姜蘭序一臉傻楞的表情煞是可愛,燕蘅起了逗 弄的心思,他手突然一松,嚇得姜蘭序趕緊抱住燕蘅的脖子,半個身子都緊緊貼了上去,生怕摔了自己。
果然,得知這小丫頭不是什么小奸細,而是一個小叛徒之後,她在燕蘅的眼中也變得可愛了許多。
也許是兩人距離太近了,呼吸縈繞之間,有什麼在極速升溫。
姜蘭序的臉瞬間紅了,燕蘅的耳尖也浮現一抹淡淡的粉色。
「那個……」姜蘭序趕緊拉開她和燕蘅之間的距離,「我……那個……」
原諒她吧,她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
見姜蘭序語無倫次,燕蘅只覺得有趣的很,他將姜蘭序放在軟榻上,而後揮手示意屋子裡的人全部退下。
偌大的宮室里,只剩下了燕蘅和姜蘭序兩個人,偏偏燕蘅還一手握住了軟榻的圍欄,將姜蘭序困在自己的懷裡。
他突然低頭,唇幾乎是擦著姜蘭序的額頭:「你說,我該叫你公主殿下,還是左使大人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