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第十六章 寒骨溝

  明熙讓族長帶他去寒骨溝找螣蛇，在秘境裡面的螣蛇，他們並不知道和他們一同生存在秘境中的人是斬龍族，明熙是族長帶去的，所以他們對明熙還算客氣。

  「……你要我們離開秘境？」如今作為螣蛇的首領飛川詫異地看著明熙，「我們到外面，還能生存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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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為什麼不能？」明熙反問道，「你們本來就不該住在秘境中。」

  飛川疑惑地看向族長，他們螣蛇世代以來都記著斬龍族的恩情，如果不是他們，他們不會有機會修煉，更沒有機會歷劫成為黑龍。

  不過，只有他知道那些人是斬龍族，很多螣蛇都還不知道。

  明熙說，「這裡是秘境，早晚會崩潰的。」

  沒錯，沒有什麼秘境是能夠永垂不朽，這個秘境能夠支撐幾萬年，已經是很不容易，但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崩潰。

  秘境一旦崩潰，裡面所有的生命都會消失在縹緲之中，誰也找不回來的。

  飛川看向族長，「那……族長，你們也離開嗎？」

  「嗯。」族長輕輕頷首，離開秘境，回到故土，是他這一生的願望。

  「如果我們離開秘境，那能去哪裡？」站在飛川旁邊的一個女子問道，她是晴時，「我記得，聞天在外面的時候，被神族逼得走投無路的，還被封印的，我們要是出去了，還能有活路嗎？」

  明熙詫異地看向晴時，「你認識聞天？」

  「我去過在天堡。」飛川說，他親眼看到聞天曆劫成為黑龍了。

  「那你知道聞天已經成為黑龍去八重天了？」明熙問，他沒有見過飛川，應該是後來才去在天堡的。

  飛川詫異地問，「阿天原來是去八重天？可八重天在哪裡？」

  明熙說，「在另外一個世界。」

  「可是……」飛川回頭看了晴時一眼，他無法做出決定，到底要不要將所有的螣蛇才出秘境，其實之前聞天也跟他說過，秘境是無法長久存在的。

  他們始終是要離開的。

  「神族不會再傷害螣蛇。」明熙說，「你們依舊可以修煉，歷劫。」

  「我們憑什麼相信你？」晴時問道。

  族長沉聲說，「明熙是我們斬龍族的王。」

  「斬龍族……」晴時看了明熙一眼，「以後我們成為黑龍，你們是不是……是不是就會殺我們？」

  「如果沒有我們，你們還不可能修煉成為真龍。」明熙說，「斬龍族和龍族的恩怨，並非天生的，是能夠改變的，如果沒有黑龍王，今日我或許還不會出現在這裡。」

  「黑龍王？」飛川驚訝地站了起來，「你連黑龍王都見過了？」

  他們螣蛇對黑龍王太熟悉了，那是他們第一個成為真龍的螣蛇，這麼多年來，他一直是所有螣蛇的信仰。

  「嗯。」明熙輕輕頷首，「要不要跟我們離開秘境是你們的選擇，我不會強迫你們，但秘境始終不能長久，你們自己決定吧。」

  飛川說，「我會和大家商量的。」

  明熙沒有再多說什麼，和族長一起離開寒骨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