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半路搶人
2024-05-11 13:10:48
作者: 鳳舞
原來是禮部侍郎之女許繁。
廖玉陽皺眉,自顧自撣了撣衣裳,宛若惹了一身晦氣。
丫鬟咋咋呼呼,攙扶自家小姐起身。
鳳蓴聽見動靜也跟著朝那邊望。
「又是故意喝醉往心儀之人身上撲的伎倆。」她輕笑著搖頭。
古往今來,投懷送抱的姑娘家怎的用的都是同樣的招數,毫無新意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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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繁搖搖晃晃,被丫鬟帶著遠去。
鳳蓴也收回目光,繼續同宋雲初說笑。
「這些事情我都記不得了。」
宋雲初提及兒時趣事,鳳蓴全然沒有印象。
「過去好些年了,我之後隨父親南征北戰,你我之間更沒了聯繫,不記得也是情理之中。」宋雲初溫聲細語。
鳳蓴忽然想起,弄玉查過兩人之前定過娃娃親,恐怕就是那時的事情。
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依照常理,鳳蓴是該同宋雲初成親。
「唉。」念及於此,鳳蓴輕嘆了口氣。
若是二十一世紀的鳳蓴,她巴不得自己有個長得帥的髮小。
「怎麼了?」宋雲初看出鳳蓴情緒低落。
「我是在感慨,你我小時候一起長大,結果你年少有為,成了叱吒風雲人人敬仰的少將軍。我呢,天天只知道找男寵搶男人,活成了女流氓。」
還真是天差地別的兩個人,尤其在作風上。
「噗呲。」宋雲初忍俊不禁。
鳳蓴回過神,一臉茫然望向宋雲初。
「我從未見過哪個女子會稱自己為女流氓的。」
聽罷此話,鳳蓴羞紅了臉。
她好似忘了這兒是古代,姑娘家說話要矜持些。
「你生得好看,會做生意,又不止空有一副好皮囊。再說,今日我父親壽辰,只有你送的禮物能讓人眼前一亮,叫我爹為之喜悅。這便是你長於他人之處。」
宋雲初端得認真姿態,語重心長寬慰起鳳蓴來。
許是鳳蓴自穿越起至今,難得聽見有人真心誇讚自己,她竟有些許動容。
一邊廖玉陽親眼目睹鳳蓴和宋雲初打得火熱,心中猶如火燒。
不知不覺,一壺酒水被他喝盡。
「少爺,您別喝了。」青竹搶過酒杯。
廖玉陽滿腦子全是鳳蓴與宋雲初親近畫面。
「廖大人可是為杯中無酒而煩悶?」
陸陸續續有人離席,桌上空了好些位置。
賀語詩一手提著酒壺,順勢坐在了廖玉陽身旁。
「賀姑娘,我家少爺不喝了。」青竹滿臉憂愁。
他才搶過廖玉陽酒杯,怎奈半路又殺出個賀語詩來。
廖玉陽當作聽不見,一把搶過了賀語詩手中酒壺。
「少爺。」青竹看了看賀語詩,轉而又面向廖玉陽,急得手足無措。
不遠處鳳蓴隱隱約約聽見青竹說話,側身又掃了廖玉陽一眼。
待看見他身邊竟是賀語詩,鳳蓴臉色瞬時冷了下來。
「你去把馬車牽到門口,等我出來。」廖玉陽吩咐道。
青竹點頭,忙不迭辦事去了。
廖玉陽繼續喝酒,一雙極深邃的丹鳳眸時不時在鳳蓴與宋雲初身上來回。
「廖大人一人喝悶酒,可是遇到什麼事情?」賀語詩說話,身子不自覺湊近了廖玉陽。
溫香軟玉微微朝他傾去,借著酒勁,廖玉陽一隻手攬過賀語詩腰肢,竟真任由她靠在了自己懷裡。
鳳蓴沒來由的心生怒意。
見她心不在焉,宋雲初幾次關心詢問。
廖玉陽領著賀語詩離席,鳳蓴眉頭緊促,愈加感到忐忑不安。
這傻子該不會遭遇仙人跳了吧!
鳳蓴一個激靈站了起來。
「我……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說罷,宋雲初還未回話,她便一溜煙朝將軍府大門奔去。
宋雲初滿是深意,目光灼灼送她遠去。
月光洋洋灑灑落下來,映得街上猶如白日般明亮。
青竹靠在馬車前。
他等了半晌,差點就要打起瞌睡。
耳畔傳來腳步聲音,青竹立即清醒,乍一看廖玉陽懷裡還有位姑娘,青竹臉上笑意戛然而止。
「少爺,這……」
自家少爺為人如何他能不知道嗎?廖玉陽平日裡不近女色是出了名的。
眼見廖玉陽摟著賀語詩快要上了馬車,青竹阻止不贏,反倒被推搡一把,身子朝後踉蹌了半步。
「你既是廖大人身邊小廝,就本本分分做好自己的事情。廖大人要做什麼,還容不得你多嘴。」賀語詩趾高氣揚指點青竹。
青竹委屈得很。
他只當是廖玉陽喝醉了,聽不見賀語詩說話。
馬車緩緩朝少卿府方向駛去。
才到橋上,忽的有人搶過青竹手中韁繩。片刻,馬車停了下來。
青竹定睛一看,原來是鳳蓴馬車追了上來。
「怎麼回事啊?」賀語詩頗為不耐,掀開門帘張望。
見著鳳蓴,她身子一顫。
「記不起來我了?」鳳蓴不屑笑道。
她懶得同賀語詩廢話,轉過身狠狠踹了下馬腿。
馬匹吃疼,雙腿往上一蹦,連同馬車也跟著晃的厲害。
「出來。」鳳蓴對著門帘嚴聲催促。
「你怎麼還是這個德行?看著哪個男子長得好看,就不分青紅皂白搶回家。」賀語詩嫌惡打量鳳蓴。
「他就是我的人,何來爭搶一說?」鳳蓴氣極,同賀語詩正面對峙。「莫不是人人都像你這樣,和一個陌生男子喝了兩杯就能帶回家。你又比我金貴多少?」
賀語詩被鳳蓴堵的說不出話。
這時,廖玉陽終於動身,從馬車裡出來。
鳳蓴吩咐弄玉送賀語詩回家。
「你又在鬧什麼?」廖玉陽陰沉著臉。
「捨不得賀語詩?弄玉現在應該還沒走遠,你不如去把她追回來?」鳳蓴微微仰頭,非要同廖玉陽相對。
她分明比廖玉陽矮了一個半腦袋。
「我與賀姑娘的事情,同你有什麼關係?」廖玉陽不耐皺眉。
他說的也有道理。
鳳蓴剛要反駁,又覺察自己不占理,一時心虛得很。
「因為賀語詩是我最討厭的人,我不准你和我最討厭的人親近。」
越說到最後,鳳蓴聲音越小。
要提到不講理,本該是她最擅長的事情。可平生難得見一次廖玉陽動怒,鳳蓴不知為何,心頭總有些害怕。
「單單如此?」廖玉陽反問。
「要不然呢?」鳳蓴不解。
除此之外,還能有什麼原因。
「無可理喻。」
廖玉陽轉身要上馬車。
「你是不是真喜歡賀語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