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回京復命

  也是，鳳蓴走了，白家的小公主又只有她一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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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鳳蓴瞧見白雨欣笑得燦爛，根本懶得瞧上一眼。

  她若真是濫好人的性子，怎能成為模特一姐，撐起國模一片天。現下穿越來鳳國，鳳蓴更是見證了數不清的爾虞我詐。

  誰真心待她，鳳蓴自也會回報以真心。

  可白雨欣平白無故對她刁鑽，鳳蓴盡數看在眼裡。要不是她只在白府落個腳，最終還是得回京城，白雨欣難纏程度恐怕不低於鳳珍。

  同白家寒暄完，鳳蓴上了馬車。

  街上熙攘，人聲鼎沸。

  鳳蓴掀開門帘往外面望。

  她算算時候，廖玉陽也該給芸娘找好了安定之處。

  還記得鳳蓴與廖玉陽會面那日，給了他一個人皮面具。鳳蓴留心，多備了兩個，便用來偷梁換柱，將真正的芸娘送走。

  至於死在廂房的女子，乃是廖玉陽尋來的一位染疾之人。

  孫統領殺了她時，她已經死於病疾。

  即便如此，鳳蓴仍給了女子親人一筆不菲的錢財當作賠償。

  次日，鳳蓴回到京城。

  養心殿內氣氛壓抑，鳳帝一身明黃長袍，端坐於龍椅之上。

  鳳蓴還未來得及休息，就被掌事公公帶到了鳳帝面前。

  「臣女鳳蓴，拜見父皇，拜見母后。」鳳蓴跪下行禮。

  她最是討厭這些繁瑣的規矩了，動不動就下跪。鳳蓴貴為公主尚且如此，何況底下那些個身份更不及她的人呢。

  「你私闖越州，擾亂公務，殺死朝廷重臣，該當何罪？」鳳帝噼里啪啦，就是一長串罪名扣在了鳳蓴的頭上。

  周圍人皆屏住了呼吸。

  鳳蓴一向受寵，皇上如此嚴聲問罪，可見是真動了怒氣。

  「皇上。」皇后心有不忍，轉頭欲要替鳳蓴說話。

  「正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嬌慣，才讓她如此膽大妄為！」

  不等皇后說完，皇上又將皇后責怪了一通。

  「父皇，臣女有話又說。」

  眼見鳳修雅站不住，一隻腳都快邁出來了，鳳蓴趕緊開口。

  此事殃及的人越多，皇上就越高興。

  鳳蓴偏不如皇上的意。

  「馮大人死在你派去的人手中，此事已經傳遍朝野，你還有什麼話說？」皇上不耐。

  他早就定了鳳蓴的罪。

  鳳蓴眼角餘光若有若無掃過周圍，看熱鬧的總歸是多過真擔心的。

  只有鳳修雅眉頭緊蹙，巴巴的望向鳳蓴。

  不錯，姐姐沒白為你折騰這一遭。

  見鳳修雅很是擔憂她的模樣，鳳蓴心滿意足的點了點頭。

  「越州疫情之所以鬧的這麼大，馮大人過錯最多。是他欺上瞞下，封鎖消息。越州死了多少百姓，馮大人就背了多少條人命，他不該死誰該死？」

  鳳蓴聲音清脆，一字一字，格外有力。

  「疫亂之事畢竟不關人為，馮大人乃朝廷重臣，妄加猜測實屬不妥。」人群中有自以為懂的皇子開口，聲討起鳳蓴不是。

  也怪鳳蓴從前囂張跋扈，亂七八糟得罪了一堆人。這下牆倒眾人推，鳳蓴終於深刻體會到自己人緣之差。

  幫她說話的賣的都是皇后的人情，和她鳳蓴半毛錢關係都沒有。

  看見此幕，鳳蓴撫額。

  「我要是有證據呢？」

  罷了，還是得靠自己。

  鳳蓴從胸口口袋掏出一本泛黃的帳本，雙手遞給了皇上身邊的掌事公公。

  人群中傳出淡淡關節碰撞發出的清脆聲響，沒有人聽見。

  「這個帳本上全是馮大人做過的壞事，父皇哪裡看不懂就跟女兒說，女兒解釋就是了。」

  趁著皇上翻閱帳本的空檔，鳳蓴將話說給了人群中某個人聽。

  「再不濟您親自去趟越州，越州百姓可是把馮大人罵得一無是處，要多難聽有多難聽。」

  皇上面色鐵青，十分難看。

  最終，鳳蓴什麼罪都沒落著，還反被皇上誇了。

  虛驚一場，鳳蓴攙扶著皇后回坤寧宮。

  一路跟隨著的還有鳳修雅。

  「怎麼？你的好二姐不要你了？」鳳蓴打趣道。

  自己的親弟弟不親她，倒親她的仇家，鳳蓴就是嘴上不說，但心裡吃醋得緊。

  鳳修雅好意關心鳳蓴，結果還被鳳蓴抑掫了遍。

  他氣極，白白瞪了鳳蓴一眼。

  「好啦，你們兩姐弟消停些。」皇后從中打起圓場。「兩個心裡都有對方，說話卻是一個比一個厲害。當真都是本宮生的，真真像極了。」

  皇后坐下，鳳蓴依偎於她身旁。

  「孤是怕她在外面惹出亂子，牽連到母后和孤。」鳳修雅賭氣。

  「母后！你看弟弟！」鳳蓴索性不與鳳修雅爭辯，竟當著眾人的面向皇后撒起嬌來。

  就連碧雨也咳嗽兩聲，耐不住吩咐宮人們退下。

  「你也是，說是回白府，結果跑去了越州。你可知馮玦去世一事好傷你父皇的心？若沒有那本帳本，今日連本宮都保不住你。」皇后說是苛責，可語氣里卻滿是關心。

  這偌大的皇宮，皇后是最疼她的人。

  「我既做此事，就有收好場的決心，母后莫要擔心。」鳳蓴笑嘻嘻的，儼然不覺得這件事情鬧的嚴重。

  「況且那馮玦心狠手辣，我為民除害，是做了好事才對。」

  鳳蓴已經想像得到越州百姓如何傳的她了。

  「餵。」

  鳳蓴轉過頭，沒好氣的喊了鳳修雅一聲。

  「我再叮囑你一聲，離你那些個皇兄們遠一點。鳳珍都沒事，畢竟她沒什麼腦子。」

  「你……」鳳修雅竟不知怎麼評價自己這個姐姐。

  「你什麼你，聽到沒有。」鳳蓴皺眉。

  算來鳳修雅七八歲的年紀不大，想要他性命最為容易。這回越州府鬧出的事情給了鳳蓴警醒，皇宮中已經有人下手，鳳蓴不能不提防。

  「母后。」鳳修雅憋了一肚子氣，才不想聽鳳蓴的話。

  結果他轉過來看皇后，皇后也站在了鳳蓴這邊。

  「聽到了。」鳳修雅怏怏低下了頭。

  「還有，你和鳳珍離得近我不說什麼，她若對你好，你待她好也是應該。但你必須記得，母后和我才是對你最為赤誠的。於她們而言，你是太子，日後會是儲君，甚至是鳳國的國君，但母后只把你當做兒子，我也只將你當做弟弟。」

  鳳蓴難得對鳳修雅如此認真，反將鳳修雅嚇了一跳。

  他呆呆盯著面前女子，只覺得自己這個姐姐好似與從前截然不同。

  「孤知道了。」

  末了，鳳修雅輕聲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