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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六章 挖個坑,跳?

2024-05-11 13:03:26 作者: 雨雪霏霏

  最終,王妃怎麼都不願意在南宮家裡住,去了自己在王都靠近翡瑤河那裡買的宅子裡。

  承琰君一聲不吭,一路也跟著去了。

  南宮大人反應及時,恨恨敲了敲南宮徹的腦袋,「還愣著做什麼?趕緊換身衣服遣一些人去跟著。」

  南宮徹:「哦哦哦。」--不怪他反應太慢,實在算是他長到這麼大,還是頭一遭看見敢這樣當面踹王爺的王妃!

  李家之後又鬧騰了好幾次,就是得不到李涵青的消息。而且,花無鏡回去七郡之後抓了幾個人打包扔到了王都里來,矛頭直指李家「黑商」以及「濫用職權調動人」從而造成了七郡大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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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上南宮家這幾日裡在王都造的勢,也是該到了對李家詰難的時候了。

  除此之外,這幾日承琰君和王妃這裡始終是沒有想像之中的鬧騰不穩定,南宮家始終是不放心的。

  南宮大人每日例行公事抽空兒就帶著府里廚房做的好吃的來南宮翎顏這邊兒,笨拙又鍥而不捨的找著話題同她說話。步入深秋的天漸冷,南宮徹問候的方式就是隔三差五的帶著鋪子裡新裁的衣裳來南宮翎顏這裡。

  南宮翎顏知道,這是南宮家在想著辦法漸漸親近她。

  可是,她也實在是不知道該如何去回應,說實話,他們每次對自己好關心自己的時候,她總是會想起來蘇家的人。

  承琰君自然看得透她的變化,細聲安撫了好幾番。

  可王妃是何等的性子,接受別人的安撫等同於默認自己難過了。

  「我才沒難過。」某王妃口是心非。

  「哦?」王爺淡淡點點頭,同樣明目張胆的口是心非:「我相信你。」

  「顧流年!」南宮翎顏氣鼓鼓:「我不要面子的?」

  「要,要多少我給你多少,不夠了我再稱斤輪兩的去給你買。」顧流年問得一本正經:「你是我的王妃,你的尊嚴自然由我來守護。」

  他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南宮翎顏很難接話,只好岔開了話題:「我們還得在王都里待多久?」

  「你不喜歡這裡?」

  「倒也不是。」王妃站起來伸了個懶腰,「就是這幾日總有王都里的貴女們打著各種各樣的名頭來看我,好歹得了元和王妃的稱號,那些人又多半是得了南宮徹的點頭才來的,我也總不好拒之門外,應對得有些累。」

  顧流年放下了手裡正在看的一封信:「若是你不願意,就大可不必做面子,等將來我們回到了東河郡城,同她們其實不會有太多的交道。」

  然後好長時間南宮翎顏都沒說話。

  顧流年抬了頭,才發現她在盯著自己看。「好吧,有什麼想問的就問吧。」他做端正了身,眉眼含笑。

  「你從來沒打算自己去登上那個九五之尊,是不是?」

  顧流年沉默了一會兒,後,決定實話實說:「也不是完全沒有想過,但是顏兒,你說過的,你想要安穩平和的日子。」

  「那我還真是夠蠱惑君心的。」南宮翎顏默默囧了囧。但面兒上仍然是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出息!」

  「事實上,偌大的風遠王朝,沒有離開了誰不行的說法。」顧流年認真分析著:「即使三皇子和現在的小太子都擔不起大任,退一萬步來說,還有在邊疆,在各郡里歷練過的皇子,他們的背後都有家族扶持,怎麼也輪不著我一個身份隱晦的人來當出頭鳥。」

  「我做這一切,無外乎是求一個平安罷了。若不是他們不肯放過我,一而再的傷害你和姐姐,我才不來淌這一灘渾水。」

  「哦。」南宮翎顏點了點頭,轉瞬又覺得哪裡不大對勁兒。

  「你是說?那些皇子背後都有家族在扶持?」

  顧流年:「嗯,怎麼了?」

  「那,有沒有一種辦法,能直接將他們都給一鍋端了呢?」她問出了一個膽大包天的問題。

  顧流年頓了頓,似乎也是沒想到自家王妃竟然這般「驚世駭俗」!

  「我說的是認真的。」南宮翎顏上前了一步:「顧泊岸曾經與我說過,永真想要拿下七郡。」

  「我一直以為她只是想趁著七郡遭難趁火打劫,但是現在想想,七郡有什麼好讓她打劫的?僅僅打劫一個七郡又能怎麼樣?」

  如果是三皇子和太后,做著一切無外乎是為了那個至尊之位,連顧流年都沒有把握能完全震懾住其餘的皇子,那他又憑什麼?

  除非,不止是七郡!

  如果,風遠朝大亂呢?如果他們都因為這樣那樣的理由要麼是喪命要麼是失去了支持的勢力呢?

  聞言,顧流年也嚴肅了神色:「這幾日李家安分的似乎實在不正常,連那些金銀都沒有運走的跡象。而且西南五郡也一直很安靜。」

  就是說,他們極有可能兵行險招!

  「你好生待在這裡,我出去一趟。」顧流年登時坐不住了!

  「給我站住!」南宮翎顏快步上前攔在了顧流年的面前,「你這是什麼慣性毛病?又想丟下我?」

  「我…」顧流年才想說些什麼,就有一群人悄悄遣了進來:久病的老皇帝病情好轉了,現在花無鏡不在王都里,他想見承琰君,秘密地見。

  南宮翎顏眯了眯眼:這也太巧了!

  不過,承琰君早就說過,不怕他們動,就怕他們不動。

  現在既然得了宣召,那就不妨跟著他們走一遭。

  「我和你一起去。」不由分說,南宮翎顏上前拉住了顧流年的手,十指緊緊相扣著,格外堅定。

  這一次,她說什麼也要待在她身邊。

  承琰君躊躇了會兒,還是點了頭:「也好。」

  臨去往皇宮之前,承琰君還是手書一封將自己和王妃的懷疑送去了給南宮家。

  這一廂,南宮大人也察覺到了不對勁兒,王都近日以來的巡衛似乎格外嚴密了些:乍一看是將王都給嚴密保護起來,但一細細琢磨,這樣的保護與「軟禁控制」無異。

  尤其是當他發現南宮家的軍符竟然聯繫不上王都城外的駐軍的時候,就反應過來一定是哪裡出了問題了。

  一收到了承琰君的信,看完後南宮大人那一顆心好懸是沒當場從喉嚨見蹦躂出來。

  自古造反者大多是單人起兵,頂多先造成個局部混亂,之後再擴展開來,現在這位幕後之人倒好,一出手就是整個王朝的混亂,好大的手筆!

  而在聽聞了承琰君竟然帶著王妃進了宮裡之後,南宮大人一口氣差點兒沒上來!

  知道是陷阱還往裡面跳!以身犯險是想急死他這把老骨頭!

  「南宮徹!」他急急就去找了南宮徹,讓他清點在王都之中所有能調動的力量,隨時準備大興兵戈。

  然而還是遲了。

  承琰君和王妃才進入了皇宮,身後的門就一扇扇的關上。

  最後到了那間大殿的時候,南宮翎顏一眼就認了出來:那正是她那次潛入皇宮裡誤入的那一間裡面躺著一個蒼老的病人,周圍暗處有很厲害的人再埋伏著的地方。

  沒想到這人竟然是……老皇帝!

  她走神兒的空檔里,承琰君已經領著她在距離床榻邊緣不遠處站定,畢恭畢敬地看著上方輕輕喚了一聲:「陛下?」

  然,回答他們的是一片死寂。

  再喚了一聲,仍然是寂靜。

  「王爺,陛下讓您走近一些。」此時,床榻旁出現了一個宮人,微微弓了弓身子捏著嗓音道了句。

  承琰君恍若什麼都沒察覺,抬步就要走。

  「等等。」王妃拉住了他。她悄悄的往他的手裡塞.了一柄短劍,附耳上去低低的說了幾個方位:「小心。」

  承琰君的眼眸底划過短暫的詫異,很快恢復了正常。

  「王爺和王妃不必太拘束。」床榻旁的聲音再次響起:「這裡絕對算是整個宮裡最安全的地方了,陛下才醒來就像見承琰君,可見對您的重視……」

  但,承琰君和王妃沒一個人去理會那人的喋喋不休。--那除了分散顧流年的注意力,沒有一絲半毫的用處。

  南宮翎顏已經冒險又從空間裡摸出來了一把槍,她的目光緊緊的盯著承琰君的步伐。

  五步,四步,三步……一步!

  承琰君的腳步落下在上一次她遭受攻擊的位置的時候,南宮翎顏本能的就將槍.口對準了那四面八方而來的其中兩個極其不好防守的方位。

  幾道寒光划過眼前,她毫不猶豫開了槍。

  嘭,嘭……兩個才從房樑上跳下來還未落地的黑衣蒙面人直接倒在了血泊里。

  隨即,王妃抬手又解決掉了床榻旁的那一人,邁了步就朝著承琰君的位置跑去。

  「顏兒,接著。」承琰君將她給他的匕首又扔還了回去,轉身抬腳踹飛一個欲進攻的人,同時乾脆利落的從腰間抽出來了一柄三尺軟劍。--他讓孔泰安待在東河郡城裡不是白待著的,這柄軟劍就是出自他手。

  「你早有準備?」王妃抬手接過匕首,迅速了結了一人,拉住承琰君伸出的另一隻手借力旋身飛起又踢飛了一個,問道。

  承琰君回答得平穩有力:「帶著你,不能不小心點兒。」

  他們兩人出手,那些人很快就被了結。兩人快步上了台階,南宮翎顏盯著床榻上的人,指了指喃喃問道:「這個,真的假的?」

  承琰君起先的敬重見禮完全是看在他是皇帝的份兒上,該做的禮數還是要做的。可現在,那老態龍鍾昏迷在床榻上的人和他之間只剩下了一種關係:因為一己之私就強迫他姐姐嫁給三皇子的愚昧老頭兒。

  他沒在這個時候想著弒君已經是克制守禮了。

  在面對王妃的問題的時候,他只是淡淡的掃了一眼床榻上的人,悶悶「嗯」了一聲。

  大殿外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腳步聲,一股子很不好的念頭划過了南宮翎顏的腦袋。她看向了顧流年,再問道:「你說,要是有人想光明正大的除掉你,最讓人無法反駁的欲加之罪是什麼?」

  顧流年沉了沉眸子:「大約是弒君吧。」

  額,南宮翎顏掃視了一番大殿,一地的橫七豎八,他們兩個站在九五之尊的床榻旁手持兇器,怎麼看著都像極了「案發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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