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小露一手

  「既然說了，我就沒打算再隱瞞你！」福叔嘆口氣，道：「你娘的武道修為並不高，但是她的精神力卻很強，而且，精通煉丹之術，牧家，這些年快速崛起，和你娘脫不了干係……至於我為什麼知道這些，因為你娘曾經救過我的命，我對她一直心存感恩，而她又沒有什麼人能夠相信，只能把這件事告訴我！」

  「應該不只是救過你這麼簡單吧？」牧凡的眼中透著精明，好像看透了什麼。

  「你小子！」福叔沒好氣的道：「不錯，我當初的確是有些喜歡你娘，但是她看不上我……這些都是過去了，沒什麼好說的，給你也沒關係！」

  「好吧！雖然你給我講了這些，但是我依然很糊塗，這些先不管，以後我會慢慢查清楚！」牧凡道：「但是，我覺得我娘的死，沒有這麼簡單，不知道福叔可知道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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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聞言，福叔眼中閃過一絲凌厲，道：「不錯，這些年我也查了不少，這事，和牧華他們脫不了干係！」

  「你有什麼線索嗎？」牧凡暗自皺眉。

  「沒有！」福叔搖了搖頭，道：「我實力低微，查了很多年，卻沒有什麼證據！」

  牧凡突然站起來，對福叔鞠了一躬，道：「不管怎麼說，小子還是非常感謝福叔，今日您將這些告訴我，小子感激不盡！」

  福叔拍了拍牧凡的肩膀道：「以後你獨自在外，一定要小心！恐怕有很多人要對付你……」

  「我明白！」牧凡目光滿是冷厲，道：「不管是誰，想要對付我，沒有這麼簡單！」

  福叔臉色鄭重，叮囑道：「小心為上！」

  「會的！」牧凡突然想到了什麼，道：「福叔，我現在不在牧府，消息不太靈通，回頭年終大比開始了，你一定要通知我！」

  「你要參加年終大比？」福叔很是意外。

  「不錯，而且，我還要拿第一！」牧凡眼中滿是堅定。

  「第一？」福叔苦笑道：「大少爺已經進入了元氣境，元氣境和煉體境完全是一個天，一個地，不管你怎麼努力，都不可能打敗他，與其受辱，還不如不參加！」

  「只有奪得了第一，我才擁有和家主對話的資格，現在的我，對他們只是一個可有可無的人，也許我展露出了一些天資，但是這還遠遠不夠，還依然是那個他們隨時可以放棄的棄子！」

  牧凡顯然已經有了自己的打算：「這個世界強者為尊，想要擁有什麼，就要靠自己去努力，只要我有了足夠的實力，就能夠問家主一些事情，我娘的事情你很多都不知道，但是我想，家主會知道！」

  牧凡稱呼牧峰為家主，而不是父親，很顯然，他已經對這個父親失望到絕望。

  「既然決定了，我就支持你！」福叔對於牧凡的性格有著一定的了解，於是不再規勸。

  「咱們喝酒！」正事聊完，牧凡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坐在這裡這麼長時間，他可是一口菜沒吃，一口酒沒喝。

  「咳咳……」但是牧凡從小到大，還從沒有喝過酒，這一口，頓時被嗆到了，咳嗽連連，滿臉通紅。

  「哈哈……」福叔見狀，頓時大笑不已，好久沒有見到牧凡這麼狼狽過了。

  酒足飯飽之後，福叔又不放心的叮囑了幾句，這才離開。

  牧凡看著福叔離開的背影，心裡千頭萬緒，這次雖然知道了一些以前不知道的消息，但是，反而湧現出了更多的謎團。

  牧凡摩挲著手上的戒指，戒指普普通通，只是在頂端刻了一個「凡」字，應該是自己的名字。

  「這東西不知道代表著什麼！」牧凡的眼中滿是堅定：「我一定要查明母親的死因，以及……她的身份！」

  「我現在搬出了牧府，牧華想要再監視我，就沒有那麼容易了，但是陳家一旦知道我在這裡的消息，一定會過來殺我，城主府高手無數，靠我自己，根本不行，所以，必須依靠外力……」

  對於這些，牧凡在搬出牧府的時候，就已經做了打算。

  回到自己的小院當中，洗漱了一番之後，牧凡取出丹爐，起火，煉丹……

  等到夜深人靜的時候，一道身影在夜色中一閃而過，然後消失無蹤。

  很快，這道人影就到了田虎三兄妹的住處，輕輕敲了門，田虎頓時出現，將門打開，裡面燈火通明，三兄妹都在，顯然是在等人。

  此人正是牧凡，牧凡進了屋之後，田虎小聲道：「牧凡，百草堂的主事，我們已經請來了！在裡面。」

  「哈哈……老夫一直在想，什麼時候黑岩城出了如此一個強大的丹藥師，今天，終於能夠得見閣下真容！」

  好像是聽到動靜，東屋走出一個頭髮花白的老者，正是之前有過一面之緣的百草堂主事張玉，好奇的看著牧凡。

  此時的牧凡，依然是一身斗篷。

  「張主事抬愛了，這麼晚還讓張主事屈尊來這裡，小子真是過意不去！」牧凡並沒有掩飾自己的聲音，此時的他只有十五歲，因此嗓音中還帶著些許稚嫩。

  聽到這樣的聲音，張玉頓時瞪大了眼睛，眼中滿是不可置信，不過，當他看到牧凡掀開自己的斗篷之時，就不得不接受這個事實。

  「原來，這個強大的丹藥師，竟然只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娃娃？」張玉愣了，他在黑岩城主事很多年了，就算城主見了他都要禮讓三分，可以說，整個黑岩城，還沒有什麼事，能夠讓他如此失態。

  但是此時的他，就像一個愣頭青一般，張大嘴巴，呆呆的看著牧凡。

  他自己也是一個丹藥師，所以，他更加知道，想成為一個優秀的丹藥師，是何等的艱難，但是眼前的牧凡，卻生生的打破了他的觀念。

  田虎三兄妹看到張玉的表情，頓時暗笑不已，想當初，他們也是同樣的震驚和震撼。

  「果然是英雄出少年！」片刻之後，張玉噓了一口氣，嘆道：「老了，真是老了，不服不行！」

  張玉雖然驚愕，但是並沒有懷疑牧凡的身份，因為他的精神力同樣不弱，雖然沒有見過牧凡真容，但是對於牧凡的氣息，他印象甚是深刻。

  「小子牧凡，見過張老！」牧凡聞言一笑，道：「所謂老當益壯，張老您鶴髮童顏，才是讓人羨慕呢！」

  「牧凡？你就是牧凡！」張玉又是一愣，苦笑不已：「今天你給我的驚喜可真的不少！」

  「只要不是驚嚇就行了！」聞言，牧凡對張玉抱了抱拳，道：「其實小子今天請張老過來，是有事相求！」

  「不敢當！」張玉道：「有什麼事說來聽聽！」

  「張老既然知道了我的身份，想必也明白我現在的處境。」牧凡直言道：「我現在需要百草堂的庇護。」

  「沒問題，只要你加入我百草堂，任何梁子老夫都替你接下了。」

  張玉聞言，頓時打了包票，他也有資格和底氣說這個話，百草堂是一個真正的龐然大物，整個黑岩城的所有勢力加一起，都無法比得上百草堂的萬一。

  而且，張玉是真的想把牧凡拉到自己的陣營當中來。在他的眼中，牧凡就是超級潛力股，現在拉攏牧凡，絕對是穩賺不賠的事情。

  「這個……」牧凡尷尬一笑，道：「多謝張老厚愛，小子暫時不想加入任何組織。」

  「那你是何意？」張玉疑惑不已，田虎等人，同樣不明白牧凡的意圖，你不加入他們，又想讓他們保護你，顯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是這樣，我想和張主事做一筆生意！」說著，牧凡將兩個瓷瓶放到了桌子上，成竹在胸的看著後者。

  張老拿起其中一個瓷瓶一看，頓時瞪大了眼睛，驚呼道：「九成純度的培元液？！」

  「不錯！」牧凡點點頭。

  丹藥能夠煉製道九成以上的純度，雜質已經可以忽略不計，對武者的影響也微乎其微，這樣的丹藥，絕對是無價之寶，就算它只是一瓶很簡單的培元液，這種最低級的藥液，也同樣會被人瘋搶。

  張玉以為自己已經很是高看牧凡了，但是現在看來，還是小覷了這個少年。

  「另外這一瓶，是培元丹！」牧凡伸手將另一個瓷瓶打開，遞給張玉，道：「請張老鑑賞！」

  「培元丹？」張老接過瓷瓶，然後將瓷瓶傾斜，一顆渾圓的藥丸，頓時從中滾了出來，周邊的空氣中，頓時散發出一股藥香。

  丹丸之上，幾乎看不到灰色。

  「八成純度！」張老倒吸一口涼氣，轉向牧凡問道：「你今年多大？真的只有十五歲嗎？」

  「是！」牧凡點點頭：「過了年就十六了。」

  「……十五歲的一級中期丹藥師！而且不久前，還只能夠煉製八成純度的培元液！」張玉的眼睛亮了起來，看著牧凡就像看什麼寶貝一般，然牧凡渾身都起了一層小疙瘩。

  牧凡忍不住後退了兩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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