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死神之女

  湖中仙女……威廉再次聽到這個名字，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恨不得給艾莉亞來一拳，再拽著她身上的「漁網裝」——繃帶，狠狠彈在她的身上，

  質問道：

  「就特麼你叫湖中仙女啊？！」

  不怪他如此厭惡，之前那個神秘女巫，不也自稱湖中仙女薇薇安嗎？

  還是說……在那個年代是一種潮流，女巫出門都自稱「湖中仙女」？

  就像現在的女孩，別管是不是坦克，也都清一色說自己是「小仙女」……其實小山女還差不多。

  女巫原本以為，這個身份的曝光，就算不能鎮住兩人，也能順利掌握話題主動權。

  哪知道他們倆，都一臉詭異得望著她，仿佛在看騙子。

  

  「怎麼了，哪裡不對嗎？」她有些惱火。

  「先冒昧的問一句，湖中仙女是個什麼特殊組織嗎？就好像食死徒。」威廉用略帶揶揄的口吻道：

  「只要加入其中，都能頂著這個頭銜？」

  女巫自然聽出了嘲諷之意，她卻沒有生氣，反而耐心解釋道：

  「湖中仙女並非什麼組織，也確實不止一個人，它是對一類人的稱呼。」

  「什麼人？」

  「生活在阿瓦隆的女巫。」

  「阿瓦隆……」威廉重複這個地名。

  阿瓦隆他當然清楚，畢竟和湖中仙女、梅林以及亞瑟王的故事，反覆在麻瓜和巫師世界流傳。

  而且，威廉還確定了它的位置，就在冥界之中。

  那個自稱薇薇安的神秘女巫，就被關押在那兒。

  早些時候，她還給了一份假的《雙路圖》，企圖誘導威廉去那裡呢。

  「在我被殺死前，湖中仙女連我，只剩下最後三人了。」女巫嘆息一聲，看向威廉與赫敏：

  「你是碰到過自稱湖中仙女的女巫了嗎？她叫什麼，是伊萊恩嗎？！」

  赫敏搖搖頭道：「她說……她叫薇薇安。」

  女巫突然攥緊拳頭，臉上閃過一絲怒色：

  「我才是薇薇安，她在冒充我的身份！」

  威廉與赫敏交換了一個「果然」的眼神。

  不久前，他們就懷疑那個被關在巨石陣的女巫，不是薇薇安。

  按照卡多根爵士的說法：

  梅林不可能關押薇薇安，還是一千五百年，這是何等的深仇大恨。

  「她還有什麼其它特徵嗎？」女巫追問道。

  「那個女巫被關在了巨石陣內，只能通過魔法投影和我們接觸。」威廉說。

  薇薇安眼神冷冽，似乎已經知道她的身份了。

  「所以她究竟是誰，是摩根·勒·費伊嗎？」赫敏輕聲問道。

  女巫驚訝地瞥了眼女孩一眼，遲疑地點頭道：

  「我不知道你們如何得知她身份的，但我確定，她就是摩根！」

  薇薇安譏諷道：

  「她當年就冒充過我，將梅林騙到了精心準備的陷阱中。

  沒想到一千五百年後，還是這種伎倆，一點都沒有長進。」

  「不過，她被梅林困在巨石陣內，我還以為她早死了呢。」女巫殺氣凌然道：

  「沒想到還能從巨石陣中滲透出力量，真了不起呢。」

  「你……不是埃及豔后的靈魂嗎？」赫敏小心問道。

  「格林德沃說，就是從她的陵墓中，將你的靈魂復活。」

  「你是說那個年輕巫師？我記得他。」薇薇安只是笑了笑：

  「他確實了不起，從克利奧帕特拉七世陵墓里，將我的靈魂召喚了出來。

  但躺在那兒里的，就一定是克利奧帕特拉七世的木乃伊嗎？」

  「那個女人的靈魂，早就成為了滋養我靈魂，幫助我復活的補藥。」

  威廉瞅著這個女巫，忽得想起，她剛剛確實說自己被「殺死過」。

  薇薇安怔怔出神，片刻後，才聲音滄桑地解釋道：

  「我死亡的時候，只剩下殘魂了，即便有聖杯也無法復活。

  梅林帶著我來到，克利奧帕特拉七世的陵墓。

  這位女法老為了復活，精心準備了很多東西。

  梅林便將我的靈魂，移花接木在木乃伊上，藉助她的復活方法，慢慢溫養靈魂。

  就在我快要復活時，格林德沃來了，他將我強行從木乃伊中剝離、復甦。

  他誤以為我是埃及豔后，但其實不是，我是湖中仙女薇薇安。」

  「是誰殺的你？」威廉更好奇這個問題。

  「摩根幹得！」薇薇安咬牙切齒道。

  「在卡姆蘭戰役中，亞瑟王殺死了莫德雷德，自己也身受重傷。」

  「當時亞瑟王快死了，摩根護送著他渡過冥河，來到了阿瓦隆。

  我還以為摩根悔悟了，再也不是那個黑女巫，就答應幫忙治療。

  沒想到，在治療過程中，她突然偷襲我，幾乎將我殺死。

  又變成我樣子，製作了一個陷阱，邀請梅林赴約。」

  薇薇安頓了頓道：

  「但她完全不是梅林對手，梅林為了交換回我的靈魂，饒了她一命，用巨石陣困而不殺。」

  「你為什麼當時會相信摩根？」赫敏敏銳地問道。

  她覺得這裡很不合理，如果伏地魔突然投降，不論鄧布利多還是威廉，都可能有人會相信他的。

  黑魔王就是黑魔王……薇薇安卻會心軟，信任摩根？

  她不是真聖母，就是另有隱情。

  「因為摩根……」薇薇安慘笑一聲。「她也是湖中仙女，她是我……親妹妹！」

  「摩根是你妹妹？她不是康沃爾公爵的女兒嗎？」威廉一臉懵逼。

  薇薇安流露出一抹恍惚，望向天空，說道：

  「這就是一些上不得桌面的秘聞了，你們想聽？」

  威廉也沒把自己當外人，一臉吃瓜的表情道：「反正長夜漫漫，聽一聽也無妨。」

  按照魔法史記載來說：摩根與亞瑟王是同母異父的兄妹。

  當時尤瑟王愛上了一位名叫伊格娜的公爵夫人。

  梅林施展變形咒，把尤瑟王的容貌，變得與她丈夫——康沃爾公爵一模一樣，幫助尤瑟王與伊格娜相會。

  伊格娜最後懷孕，生下了日後的亞瑟王。

  而摩根是伊格娜與康沃爾公爵的女兒……

  威廉一直都以為，摩根如此痛恨梅林，是他幫尤瑟王綠了她爸。

  現在看來，似乎還有更勁爆的大瓜。

  「摩根和亞瑟王一樣，也並非康沃爾公爵的孩子。」薇薇安輕聲吐露著當年的隱秘。

  「在梅林幫助尤瑟王之前，更早就有人做了和尤瑟王一樣的事情。

  他在新婚之夜，變成康沃爾公爵的模樣，和伊格娜渡過了一晚。

  那夜後，伊格娜就懷孕，生下了摩根。」

  「……」

  合著康沃爾公爵這綠的純度，比想像中還要高。

  不但新婚之夜被綠，老婆生的兩個孩子，沒有一個是他本人的？

  這也太可憐了吧？！

  還有伊格娜這位公爵夫人，也真夠倒霉的……為什麼都變成她丈夫，來和她春宵一度？

  這的長得多傾國傾城？

  最重要的，那個新婚之夜就變身康沃爾公爵的禽獸……究竟是誰？！

  這麼會玩？

  「那人是我與摩根的父親。」

  「他就是……死神。」

  「……」

  「我們都是死神之女。」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