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大開殺戒

  大當家的把兵器丟給四當家的後，用腳踩著倒在地上動彈不得的二當家的肩膀，「老二，我一直在忍你！你知道嗎？」

  「哼！」二當家的一副不屑的表情，雖然口裡噴血，但是卻不輸氣勢。

  「如果你只是平日裡不尊重我這個老大，不把我放在眼裡，也許我還能繼續忍你。我是山寨的老大，我願意包容我手下的弟兄，一些小事情，我並沒有抓住不放，這不是我朱老大軟弱，而是我顧念兄弟之情。不過，你卻不僅不領情，反而變本加厲，如今你害死了兩個山寨的兄弟，那麼我也不得不出手了。」朱老大說完，把踩在二當家的肩膀上的腳放了下來。

  「朱老大，你夠陰險，你夠歹毒。明明是一身上好的武藝，居然每次切磋比武的時候，你都故意輸給我，你才是最可恨，最無恥的……」二當家的雖然動不了，但眼睛冒火，他不服氣，也不甘心。

  朱老大對二當家的那些話根本不在意，只是淡淡的說道：「我只是不張揚，不像你那性子，有什麼家底兒，巴不得所有人都知道，整天耀武揚威的。現在你輸了，我也廢了你的手腳，你若是願意誠心悔改，我倒是可以考慮留你一條賤命，趕你出山寨，自生自滅。」

  「呸！只要我有一口氣在，絕不會像狗一樣對你搖尾乞憐。要殺便殺，我不是那麼好羞辱的！」二當家的說完，等著朱老大。

  「殺！殺……」

  「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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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寨的弟兄們都開始吼起來，這些不是二當家手下的人，平日裡也受了二當家和他手下不少的委屈，這時候倒是意見一致的要殺了二當家的。

  「既然兄弟們都要殺你，而你也不怕死，那我就成全你！今天我朱老大就親手剷除你個敗類，清理門戶。」朱老大說完，順手奪過身邊一個小嘍嘍的砍到，剁下了二當家是頭顱，而血液也四周濺起，朱老大的臉上，也沾滿了斑駁的血跡。

  伴著一陣歡呼聲，二當家的已經身首異處。

  「吳猛！現在輪到你了。我看你功夫好，給你一個機會，讓你自行了斷。就不要髒了兄弟們的手了。」朱老大說道，今天他是鐵了心的要為山寨清理門戶，所以無論吳猛怎麼說，他都絕對不會放過吳猛的。

  「哼！」吳猛一個越身，跳出了周圍的包圍，站在了朱老大的面前。

  「鹿死誰手，還不知道呢！」吳猛狠狠的說道，但是二當家的已死，他倒是有些隱隱的憂心，不是怕打不過朱老大，而是靠山已經沒有了，贏了也無法在山寨安身立命。

  「好，今天我朱老大就大開殺戒，清理門戶！」朱老大一喝，一眾兄弟都開始歡呼，給山寨大當家的鼓勁兒。尤其是馬飈，看見老大居然隱藏了高深的武功，更是激動的快要淚奔了。

  「你跟我吳猛一對一的過招，你未必占得到便宜。我吳猛的真功夫，你也未必都見過。我不是二當家的，我也知道隱藏。可是，今天我不想跟大當家的過招。大當家的，我以前依附於二當家，他又命令，我聽命辦事。以前做過一些惡事，昨夜也是我親手殺了馬貴兒和趙六子，這些我都承認。不過，這都是聽命而已。既然現在二當家的死了，我也不會聽命於他。大當家的跟我打，我就算贏了，也沒有什麼好處，山寨依然容不下我。倒不如化干戈為玉帛，不追究此事，以後吳猛聽命於大當家的，絕無二心！」吳猛說道，既然二當家的已死，他又不想離開山寨，只能尋求一個新的靠山。

  「不行！大哥，欠債還錢，殺人償命。這傢伙殺了我兩個弟兄，不能因為他幾句話，就放過他了。」三當家的急忙說道，生怕朱老大心軟。

  「三當家的，話不是這樣說的。你若殺了我，日後這山寨則少了一員猛將。而且，二當家的就算一直有搶占山寨第一把交椅的意思，但從沒有做過出賣山寨的事情，而我也一樣，我跟官府有仇，跟桐城齊府有仇，我們有共同的仇恨，他日要報仇或者抵禦敵人的時候，那就是我立功的時候了。」吳猛說道，他想要憑藉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得到在山寨繼續當第一武士的機會。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山寨也有山寨的規矩，剛才三當家的已經說了，而且兄弟們都清楚，山寨的規矩不能破，殺害自家兄弟，必須死！」朱老大說的清清楚楚，不容辯駁，又引來了一陣叫好。

  「大當家的，您可要想清楚了。而且，真的打起來，以我的功夫，我相信我不會死的。」吳猛自信的說道。

  「吳猛，你確實是山寨的一員悍將，但是你殺了自家兄弟，山寨不能開這個頭，否則日後將沒有規矩可言。而且，就算你武藝高強，我們碧峰寨的兄弟也個頂個的都是英雄好漢，我們沒有了你這樣的害群之馬，大家團結一心，也是鐵板一塊，沒有人可以撼動，而且我們要去復仇，也一定能成功。今天，我就大開殺戒了。」朱老大狠狠的說道。

  「朱老大！朱老大……」馬飈帶頭，所有兄弟都開始這樣呼喊，給朱老大鼓勁兒。

  「殺你，不僅是給死去的兄弟一個交代，更是順應活著兄弟們的意思。而且，如果我今天放過你，我就不配坐山寨的第一把交椅！」朱老大說完，又接過自己的兵器。

  「吳猛，今天我不是跟你單打獨鬥，你也妄想找這樣的機會。你殺了山寨的兄弟，犯了眾怒。我要山寨活著的兄弟一起上，給死去的兄弟報仇。人人出力，大家一起上！」朱老大說完，第一個開始動手，馬飈幾個也不甘示弱。尤其是三當家的，更是拼了全力了。

  吳猛確實是功夫了得，但是雙拳難敵眾手，糾纏了一陣子後，他漸漸地體力不支，被氣勢最盛的三當家的親手砍掉了腦袋。昔日的山寨第一猛將，就這樣被眾人合理殺死了。

  三當家的抓著吳猛腦袋上的頭髮，仰著腦袋吼道：「兄弟，哥哥給你們報仇了。你們一路走好！」

  「兄弟，一路走好！」其餘的山寨弟兄也吼了起來。

  如今，二當家的被朱老大親手斬殺，而吳猛也死的很慘，昔日跟隨二當家的那些手下，都嚇得不行了。

  朱老大知道今日已經大開殺戒，殺了二當家的和吳猛就夠了，至於那些小嘍嘍，還是留下性命吧！

  「你們這些人聽著！」朱老大吼道，那些個嚇得魂不守舍的小嘍嘍立馬戰戰兢兢的看著朱老大，屏住呼吸，等待最後的判決。

  「你們昔日裡跟著二當家為虎作倀，這些事情我都知道，但今日咱不追究。從現在起，你們歸入三當家和四當家的手下，他們一人一個的輪流挑人，日後你們如果再作亂，加倍處罰。今天這兩個賊子就是下場。」朱老大說道。

  「是，是！」

  「謝大當家的不殺之恩……」

  一眾小嘍嘍都跪地，痛哭流涕的感激著。

  「日後，三當家的就做第二把交椅，成為二當家；而四大家的就坐第三把交椅，成為三當家的。今晚，就擺酒席，第一，是給死去的兄弟的送行。第二，慶賀我們剷除了賊子。第三，恭喜兩位當家的升位。」朱老大豪氣的說道。

  「好，好！」兄弟們齊聲歡呼。

  此時，正直飯點兒，朱老大本想找白無常和蘇婉清一起吃飯，畢竟是山寨的貴客，不能怠慢了。可是，卻沒有看到人影。

  蘇婉清和白無常帶著食盒，再一次去了牢房，準備了還算豐盛的飯菜。蘇婉清還是不願意放棄，想聽聽紅玉的說法，想要保住她的性命。

  「紅玉，考慮了這麼長時間，你可想清楚了？是不是要告訴我們你的故事？」蘇婉清讓一個小嘍嘍打開了房門，把食盒放在紅玉面前，拉著白無常對著紅玉，一起席地而坐。

  紅玉本來不想說，一直糾結自己的家人，但看見蘇婉清和白無常這樣沒有架子，也跟她坐在一起，倒是心思有些活絡了。

  「先吃飯！」蘇婉清準備的是三人份的飯菜。一邊張羅著讓紅玉吃，一邊跟白無常也吃了起來。這樣做的目的，第一是可以證明飯菜都是乾淨的，沒有做過任何的手腳；第二是想營造一個輕鬆的氛圍，拉進彼此的距離，贏得紅玉的信任。

  「昨天中午，我們也是一起用餐，沒想到今天還能在一起，倒是有緣分。吃吧！」蘇婉清笑道，語氣也很溫和。

  紅玉也不管了，索性也豪爽的吃了起來。

  蘇婉清微微一笑，覺得讓紅玉開口，應該有門。

  吃完飯，蘇婉清把殘羹碗盤放進食盒，然後對紅玉說道：「我們出去走走，也許看見秋日的陽光，你的心情能好一些。」

  「你不怕我跑了？」紅玉冷冷的問道。

  「不怕，而且我可以肯定你就算有機會，也絕對不會逃跑的！」蘇婉清笑道。

  「哦？何以見得？」紅玉反問。

  「很簡單啊！因為你是來報仇的，就算滅不了山寨，隨便殺幾個人也要泄憤。你既然來了，就沒打算活著回去，你若有了自由，必然去報仇，而不是逃跑。否則，那就不是你的性子了。」蘇婉清笑道。

  「哼！你很聰明，你看穿了我的心思。好，出去走走就是了，我還不會害怕。」紅玉說著，就第一個大步出了牢門，蘇婉清和白無常則緊跟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