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首次未婚先孕

  第十三章：首次未婚先孕

  新的學期又開始了，我還是去代課，而之凌決定去複習。我們約好兩星期見一次面，可我每天都想著他，特別是放學後，學校里只剩下我一個人的時候，我把自己的心思都放在寫信和日記上，滿紙都是凌我想你，雨荷好想你！就差相思成疾。

  如果天氣好的話，我吃過晚飯，會去附近的山坡草地上坐坐，看著青煙慢慢地掩住山村的輪廓，晚歸的牧童趕著牛群回村，直到天暗下來，我才慢悠悠地沿著渠道邊晃回學校，然後閒弄著學校里的橫琴，用筆撥拉著一些抒情歌曲，然後改改作業，直到困了，才關緊門窗睡覺。

  星期六的時候每次都是我一個人走十里路回家，相思都遺落在那一步一坎的山路上。星期天，媽媽讓我去山上撥蘿蔔，心裡總幻想著之凌忽然回來了，會來山上幫我一起撥幫我挑，可又搖搖頭，覺得不可能，因為他即使回家也不知道我會在山上撥蘿蔔，怎麼有可能會忽然出現？可我心裡老想著他，想得快流出眼淚來，想得心都痛起來，心頭悶悶的，我把心給失落了，失落在有關之凌在的地方。

  沒想到在下個星期里，之凌還沒有到星期六就回家了，他來到我的學校已經是晚上了，我知道他是因為感冒才回家的，我給他燒了稀飯，與他纏綿了一夜，把所有的相思都向他傾吐了，就是那一夜，我懷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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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過後的兩個星期，他沒有回家，也許是因為功課忙，我好想他，也不知道他病好了沒有。我走路到賀村坐車，就去了壇中，我找到之凌了，在那裡和女老師擠了一晚，女老師是他表哥的女朋友，他表哥也是那裡的老師。

  第二天早上，之凌陪我回家了。他借了一輛自行車帶我回家的，在半路上，我還逞強要帶他，在一個下坡時，因為對面有車來，而嶺下邊的路邊又有個大缺口，當時心裡一慌，就摔了出去。車子的踏腳壞了，我摔在之凌的身上，凌的手掌都磨破了，我在走了幾步路後，竟然臉色發白，頭暈目眩地嘔吐起來，之凌嚇壞了，撫著我的背，在路邊歇了好久。後來我好一些了，幫之凌的手用手帕裹好，我們拉著不能騎的自行車，走了好長一段路，在下坡時，他還叫我坐在後面帶我。到有人家的地方，借來一把鎬子，將踏腳弄好，好容易才回到山塘。星期一的早上，之凌送我到學校去上課，在路上，我們都捨不得分開，都快送到學校了，才不得不分開。天下著雨，明明看到前面有人走過來，可他仍然用雨傘遮著，吻我個透不過氣來才放開我。

  我們的書信來往都很頻繁，每星期都能看到對方三至四封信，每天的等信成了我唯一可盼之事。

  離高考還有一個月左右時間時，之凌聽到消息說變壓器廠和化工廠都要招工，考上前兩名的還可以免費去浙江大學進修。他沒有告訴我，就去考了，等考完了才告訴我，說因為家庭經濟的緣故，也因為我倆的關係，這是目前最能解決問題的方法。

  之凌果然考到了化工總嘗的前兩名，他和他的同學興兩個人，帶薪水去了浙江大學讀精細化工。就在他決定成行之前，我發覺自己老是乾嘔，懷疑有了身孕，在送他去杭州的那天，之凌陪我去了人民醫院做了人－流，在我臉色蒼白之際，送愛人去了遠方，那心情不是用筆墨可以形容的，可為了將來能夠過得好一點，為了他的事業前途，我願意受苦。

  之凌執意要先送我上車回學校，他再去坐火車去杭州，我含著眼淚，強忍著哭泣的聲音，看著他揮在頭頂上的手慢慢地模糊，一路流著淚到了賀村，又走了十里路，拖著腿挨到學校，第二天都起不來燒飯，直到要開始上課了，我才強忍著發抖的雙腿起床，扶著牆壁走去教室，腳下象踩著棉花，眼前金光直冒，一陣陣的黑暗襲入眼中。我讓同學門先自習，然後叫來班長，交代他帶同學們念課文，做習題。

  昏昏的睡了一整天，還是我環山的表姑奶奶的孫子告訴我的表姑奶奶，我可能生病了，我表姑奶奶燒了肉絲粉干端上來給我吃，第二天又讓來上學的孫子帶飯菜來給我吃。以後我和我老公常常去她家去看她，帶東西給她吃。至今我都記得我表姑奶奶對我的好，她前兩年去世了，當我聽說後因為去送葬了，還送了在來客中最厚的禮，而她的孫子也長得比我還高了，畢竟已經過了十五六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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