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24章

  他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哥哥一步步走向死亡，而自己卻無能為力。

  如果只是受傷，他願意去搶來神器天賜拯救哥哥。如果只是魔力入侵，他也願意強行將魔力轉移到自己身上拯救哥哥。

  可是，當這兩者一起來了，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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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該死的天壽。

  為什麼，為什麼凡人會有壽命。為何他們這種追求真理的人還要被壽命這種無謂的東西束縛？

  突破合體境失敗的令在這一天，迎來了天壽的終結。

  ——

  第二十四章魔修

  ——

  如海浪般洶湧的靈力不由分說的襲來，在森蘭的刺激下，孟已經不再回答他的話語。只是像個瘋子一樣，將靈力和法寶不顧一切使用向森蘭襲來。

  神菁以為，這樣狂風驟雨的襲擊根本就不該有機會使出來，以森蘭所能使用的靈力，完全可以一擊秒殺孟。但是他沒有。

  不知是過於的遊刃有餘，還是出於別的原因，森蘭一直在躲避，他似乎對孟毫無敵意，默默地等待他冷靜下來的時刻。但是僅僅躲避不可能躲開所有的攻擊，很快，數道血痕就在他身上留下了痕跡。

  理論上來說，孟，分神期的強者，這個級別的戰鬥神菁是插不上手的。但奇怪的是，孟對靈力的使用僅和低級修真者差不多。他的出手速度並沒有神菁想像中的快。是因為喪失理智了嗎……神菁想到，這樣的話，出手幫個忙還是可以的。

  「百歌。」靈器的光芒閃耀。即使是孟也感到驚訝，他也僅是手持數把極品法器，並不敢輕易越境使用靈器。而孟不知道的是，這把靈器中含有的特殊法陣，已經幾乎能讓它超出靈器的約束，達到仙器。

  「嗖——」憑藉著百歌的強度，神菁輕鬆地斬斷了數把法器。

  森蘭對神菁眨了眨眼，似乎是在鼓勵神菁。確實，神菁做出了一個很好的選擇。

  孟並沒有因為神菁干擾戰局而轉向神菁，他的瘋癲已經並非語言可以描述，他的全心怒火都擊中在森蘭身上。他的注意力一點都未分到神菁身上，他可能並不認為一個心動境的傢伙能對他造成什麼傷害。

  他是對的，神菁沒有對他造成傷害，但是對他的法寶造成了成噸的傷害。數十把法器很快就剩下不到二十把，攻擊的頻率大大降低了。這讓森蘭得到了喘息的時間，甚至……反擊的時間！

  青色的長劍從森蘭身邊穿過，他反手一抓，便輕易將其納為己用。非常奇妙的，劍內本身被孟所灌注的靈力，在森蘭握住的一瞬間消失無蹤。

  這讓神菁也感到一絲驚訝，理論上法寶並不會輕易易主，除非下一個主人向其中輸入遠超上一個主人的超大量靈力，強行覆蓋他們之間的靈力連接。而在森蘭手中，並沒有這個過程，一瞬間，僅僅是一瞬間，沒有靈力的波動，沒有靈力的對撞。就像是刪除鍵的按下，法寶中的靈力瞬間沒了蹤影。

  就像為了印證神菁的想法，森蘭緊接著擊飛了幾把法寶。同樣的，每一把武器中的靈力都是瞬間消失，失去控制的它們只能像凡物一樣無力的倒在地上。

  「你應該明白的，」森蘭聳了聳肩，「靈力攻擊對我是無效的。拿出你的真本事吧，別再偽裝了如何？沒有人能看到的……這裡已經沒有人了。」

  「……」雖然我知道你說的是他弟子都死光了，但我難道不是人嗎！神菁想到。

  「是啊，神是對付不了你的，想要殺掉你，只有化身惡魔……只有惡魔……」他低聲喃喃道。那些濃縮著怨恨、絕望、黑暗，那些涵蓋了世界上所有對惡的定義的東西組成的魔力，一點點從他體內滲出，迅速瀰漫了整個靈山派。

  「！」神菁立刻明白了，為何之前他的靈力攻擊那般弱小。靈力與魔力就像負電荷與正電荷一般，屬於完全相反的兩種能量。他體內既然藏了這麼多魔力，靈力的數量就只能維持在極低的水準。而且……正如之前神菁所想的，這些魔力與馬府、語冰村落的魔力無二。實錘了！都是你的鍋！你就是個魔修！

  「所以，為什麼你們都喜歡對自己的過錯視而不見呢？」森蘭笑道，「來吧。」他一副悠然自得的神情，將劍尖直指孟的眼睛，接著向他刺去。

  一劍劈開黑霧，一劍劈向孟的面龐。魔劍從虛空中而出，一下將森蘭手中的劍刺出一個洞。但這把劍師傅堅韌過頭，竟然沒有因此直接破碎，反而卡住了這把魔劍。就在孟被這震驚的瞬間，一把匕首從森蘭左手的指縫中滑出，刺向孟的眼睛。

  孟迅速向後一仰，尖刃在他的鼻尖上擦出一道血痕。他右手一擰，魔劍終於把森蘭手中的劍震成兩段。森蘭鬆開手中的斷劍，卻緊接著從衣袖裡滑出另一把匕首，再次襲向孟。孟躲閃不及，一下子……

  「啪——」匕首被魔力震的粉碎。

  「呵呵，三百年過去了，你的匕首居然還是用普通的鐵製造的。」孟笑道。

  「誒，我以為我自己煉的硬度會高一點呢。」森蘭向後跳開，拉開了距離。

  然而下一瞬間，魔力凝結的尖刺就從地面升起，想要自下而上將森蘭刺個對穿。

  「啾——」一聲長嘯，靈力凝結的風刃從根部被斬斷了。神菁抬頭望去，一隻深棕色的雕正在天空盤旋，接著落到神菁的肩膀上。

  「？」師傅，是你嗎師傅？你咋又變回沙雕了？

  「啾，」雕啄了一下神菁的頭，「這個形態講人話太麻煩了，要用靈力控制聲音的震動，又要控制幅度，又要控制頻率，很煩的。」

  「……」那你還說這麼多。

  「所以接下來我就不說啦。啾啾啾！」

  「……」你在賣萌嗎？

  就在這邊看戲的時候，另一邊的戰鬥並沒有停止。

  孟揮舞著魔劍，一擊擊向森蘭襲來。森蘭邊躲邊退，順手撿起幾把之前彈開的法寶，試圖用來攻擊，但全都被孟手中的魔劍輕易碾碎。

  「啾啾啾啾？」沙雕叫道。

  「……」你在叫啥，你是在和我說話還是在和森蘭說話，又或者在勸孟？

  「誒，我想用別的劍。」森蘭回答道。

  「！」什麼，你聽得懂！？

  「啾啾！」

  「行吧，既然你這麼堅持。雖然只是把仙器，不過可以將就一下。」

  「……」除了仙器就剩神器和聖器了，你還想要什麼……嗯，既然你是和我師父一夥的，怕不是手裡一大把神器。神菁回憶起自己宗門裡的那個神器室，全世界十二件神器和兩件聖器都陳列在那裡。這導致了其他宗門手裡有一件仙器都會欣喜的不行。順帶一提，六十六件仙器有二十件都在神器室里。

  「啾——」隨著沙雕的長嘯，一把棕黃色羽毛扇突然出現，如同迴旋鏢一般劃破空氣，意圖給孟旋出一個傷口。

  孟一個閃身，躲開了仙器，這便正好飛到了森蘭的手中。森蘭穩穩地握住扇柄，然後如揮劍一般，斬向了孟。

  「……」這是什麼沙雕仙器，長這個鬼樣子。神菁思索起來，我記得我第一次在神器室見到這東西時就這麼吐槽的，這玩意是叫——啾啾劍？

  「！」什麼，原來這玩意就叫啾啾劍嗎！啾啾，啾啾的叫原來是在說啾啾劍嗎！

  嗯，雖然這劍的名字十分傻，但是它的威力並不傻。它的每一根羽毛都是傳說生物——啾啾鳥，我知道這鳥的名字也十分敷衍，這把劍簡直就是聚靈之地的靈山上的靈山派一樣敷衍。由啾啾鳥身上的啾啾羽打造的啾啾劍。雖然怎麼看都更像把扇子。總之，傳說這啾啾鳥刀槍不入、水火不侵，所以這啾啾劍也堅硬無比。

  拿到啾啾扇，阿不，啾啾劍的森蘭如虎添翼，瞬間開始了反攻。兩把仙器對撞，發出清脆的聲響。好聽嗎？好聽就是好劍！

  順帶一提，魔劍是一把名叫魔劍的仙器。別問我為什麼，鬼知道這片大陸上的人都在想什麼，神菁無奈地想著。

  ……

  「聽說你徒弟失蹤了？」男人笑道。

  「她都失蹤兩個月了，虧你還想的起來找我。」沙雕老祖無奈道，「我不就閉個關嗎？怎麼她就失蹤了？」

  「我覺得你還算好的，你還記得當年靈山派嗎？」

  「靈山派？哦，靈山派。你說的很有道理，比起那個一覺醒來全門死光的孟，我還算是幸運的。」她捂臉道。「所以你到底來找我幹嗎的？幸災樂禍嗎？我可不覺得你會關心我那倒霉徒弟。」

  「怎麼會？」男人再次笑起來，「我只是發現我所有的仇家突然都不找我玩了。」

  「行吧，合著你是來找樂子的？真遺憾，我的倒霉徒弟不在。」

  「比起這個，還有個更重要的樂子。」

  「哦？」沙雕老祖奇怪道。

  「那把劍的千年之約差不多要到了吧？」

  「哦，那個啊。給我徒弟玩了。」

  「……」

  「怎麼了？」

  「你的倒霉徒弟不會就是被那把劍害死的吧？」

  「或許？」

  「……，我應該趁她活著的時候對她好點的。」男人搖了搖頭。

  ……

  「阿嚏——」，遠在另一個時空的神菁打了個噴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