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一問一答

  第231章 一問一答

  這森林裡，草木茂盛，晚上的氣溫低不說，還多的是霧氣跟露水，走不了幾步，衣服跟頭髮全都濕了。

  好在，身上的衣服穿的很厚，裡頭也有些防水，這才沒讓冷氣鑽到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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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苗秒還在昏睡，我把他包在布里，又拉開身上的衣領，把它放在了裡邊的口袋裡，剛好就是在心口的位置。

  山林的路，也很難走，草木攔住人的腳步，又有泥濘抓住你的腳底板，沒走一會兒，就渾身都在冒汗。

  「走不動了？」

  韓雲朵走在前邊，我在中間，最後是洛天，韓雲朵身輕如燕，腳步飛快，根本就看不出來，她面對了阻力，洛天要保護我，自然就走的慢一些。

  我喘著氣，走不了幾步，就要停下來歇息一下，也不知道是第幾次後，洛天站在我身後，輕聲的問著我。

  「還——還好！」

  本來想一口氣說完的，沒想到卻結巴了。

  「不著急，慢慢走！」

  洛天環顧著四周，點了點頭：

  「讓她先去吧，我們慢一些。」

  「你知道路嗎？」

  我比較擔心跟韓雲朵走散，這個洛天，似乎很在意她，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個什麼存在，跟韓雲朵之間，又有什麼淵源。

  洛天嗯了一聲，點了點頭，我看了他一眼，又瞧了瞧已經沒了動靜的前路，韓雲朵已經走遠了，這個時候，我也只能相信他了。

  「好，那就聽你的，我們慢慢走！」

  只能這樣了，我起身，給他讓路：

  「你在前邊吧！」

  我不認得路，讓我在前邊，只怕是要迷路了。

  「一直往前走，要是換方向，我會告訴你！」

  洛天沒有動，反而是做了個請的動作，讓我繼續往前。

  我狐疑了一會兒，沒說什麼，選擇了自己繼續往前。

  洛天果然跟他承諾的一般，默默的跟在我身後，我走他也走，我停他也停，沒有抱怨，更沒有指責，就是一聲不吭的陪著。

  他不說話，我也不說話，兩個人一前一後，默默的走著，只有在我走偏了的時候，他才會出聲提醒。

  「你跟韓雲朵是什麼關係？」

  最終，還是我自己忍不住了，在一次停下來的時候，喘著氣問他。

  實在是太好奇了，他跟韓雲朵之間到底有什麼關係。

  「你覺得是什麼關係？」

  他反問我，把問題又拋回給了我。

  我沒敢在說什麼，又咬著牙走了一會兒，直到走不動了，這才停下來說：

  「反正，我覺得你們之間不一般！」

  他跟韓雲朵之間，似乎有一種微妙的情愫摻雜在裡邊，說不清楚，道不明白，可就是有一種莫名的聯繫，讓兩個人之間的羈絆，顯得不清不楚的。

  「你也是妖嗎？」

  我換了一個問題，關係這個東西，他們自己要是都沒有弄明白的話，那我知道旁觀者，就更不清楚了。

  「你覺得呢？」

  他又反問我。

  「不知道！」

  這個我是真的不知道，撓頭看著他，認真的打量了一番，只能搖了搖頭，不行，是人還是妖，這個我還真的是分不清楚的。

  千萬年前，妖不現出原形，我就看不明白，更別說是千萬年後了，他們一直在進步，而我呢，就算不是一直在倒退，也是停留在了原地。

  「不是——」

  他總算是回答了一個問題。

  「那你是人？」

  不是妖，那就是人咯，可分明，他剛才在面對苗清的時候，有露出來獠牙一樣的東西啊！

  而且，出現在韓雲朵面前的時候，也是一瞬間就接住了苗秒。

  他給人的感覺，並不是人，但它又說自己不是人，我都被他弄糊塗了。

  「不是——」

  他又否定了我的追問。

  這個回答，讓我一瞬間鬆了口氣，又一瞬間跌入了迷霧裡。

  不是妖，也不是人，那是什麼，鬼嗎？

  我摸了摸鼻子，沒敢脫口而出，只低頭繼續往前走了。

  洛天的身份，似乎很不一般啊！

  「你知道韓菲菲在哪裡嗎？」

  再思考下去，我只怕是要混亂了。

  想要換一個話題，想要問一些別的事情，能夠想到的，第一個就是韓菲菲。

  那個柳馨兒，說是他的女兒，她成婚了嗎？

  「在這裡。」

  他的回答總是很簡單，幾個字而已。

  「哪裡？」

  偏偏，我聽不懂，也想不明白，是說這個林子裡嗎？

  林子這麼大，應該不會這麼簡單，再說了，我記得柳馨兒提到過，她母親被關在地牢里。

  「底下，牢里！」

  果然，洛天的回答里，也提到了牢，這就讓我不免有些疑惑了：

  「為什麼要把她關起來？」

  韓菲菲做錯了什麼嗎？記憶里的她，永遠比韓雲朵通情達理，聰慧誠懇，做人做事，都要更有耐心，更有明見，思考的更多一些。

  怎麼韓雲朵好好的，她卻給關起來了麼？

  「是跟苗清一樣的原因嗎？」

  我知道苗清也被關了，不由自主的就把兩個人聯繫在了一起，是不是他們兩個人做錯了什麼事，才都被關了起來？

  「不是，但是確實是一起關的。」

  洛天全程都在回答我的問題，沒有任何情緒，也沒有任何牴觸，就是簡潔明了，問什麼，回復的都是只有一兩句話。

  「為什麼？」

  我想知道，他們兩個人為什麼會被關起來。

  「情況複雜，說不清楚。」

  這一次，他是直接拒絕了回答，沒有再有問必答了。

  我想了想，沒有再繼續追問了，反而是更努力的往前走了。

  真是奇怪，這路怎麼越走越難走不說，還這般長，走了這麼久，還是沒有到。

  不記得是第幾次休息了，我內里的衣服，也已經汗濕大半了，腿酸疼的厲害，尤其是小腿肚，腳底板也是僵疼的。

  「我們還有多久才能到？」

  再這麼沒頭沒腦，沒有絲毫盡頭的走下去，我只怕自己會被累死。

  「很快，再休息五次就到了！」

  洛天一路上都很輕鬆，他跟韓雲朵一樣，如履平地，除了衣服跟頭髮濕了一些，再沒有旁的症狀，可以證明他是跟我一樣，在過深林了。

  五次？

  我瞪大眼睛，天呢，還有五次嗎？

  這五次，我就是咬牙切齒，也得堅持過去了。

  休息了一會兒後，我咬牙站了起來，堅持著繼續往前，甚至是一定要在自己筋疲力盡後，還要鼓勵自己再堅持一會兒。

  心裡頭默默記著休息的次數，結果第二次休息結束後，很快就走出來那片深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