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面試

  第45章 面試

  就在劉長山兩人談論著桃雨的時候，桃雨正在和朱小柱說劉娘子。「劉娘子看起啦三十多歲，人不熱情，但是脾氣絕對好。」「怎麼看出來的？」「感覺得，她給人的感覺有點冷清，但是很和善，很誠實，就像與世無爭、、、，對，有那種只想過自己的生活的感覺。」「你觀察的還挺細緻。雜貨店的彭老闆對我說過這個劉娘子，她不是本地人，她丈夫劉長山是本地人。兩人的生活過得很艱苦，劉長山有病，常年吃藥。」「哦，對嘛，劉娘子給人的感覺就是一個撐起全家的女人。」「劉長山對劉娘子很好，夫妻二人很恩愛，劉長山病了很多年，劉娘子對他不離不棄。」「劉娘子是個重情重義的人。」「彭大叔沒有說劉娘子是哪裡人嗎？她做衣服的手工很好。」「沒有，彭大叔也不清楚劉娘子從哪裡來的，不過彭大叔說第一次見劉娘子是她和劉長山剛剛成親不久，劉娘子的言談舉止像見過世面的人。」「也許她在大地方做過繡娘？」「對，這就對上了。她繡工很好，見過世面，肯定在大地方做過繡娘。哥哥，你說我能不能把她收到我的手下？」「她很需要錢，她那個鋪子一個月掙四、五兩銀子都給劉長山看病了，要是有更掙錢的活，我想她會幹。」「那好，我在她那邊又定了兩身衣服，先讓她慢慢做，等我理清了怎麼開店後就去請她。」

  「好，我常到她那邊轉轉，多了解一下他家的事。你做工的事情我也和人牙子說好了，正好有家名叫「雲端」的成衣鋪子要找幾個給客人端茶遞水的女婢，我說了你去，你看怎麼樣？」「雲端？彩雲之端？」「人牙子說別看東區這麼多好衣裳鋪子，「雲端」才是達官貴人家的女眷最愛去的。所以，他們對女婢的要求高，給的月錢比別處也高，明天人牙子得帶你和別的人一起去面試。」「好。我準備準備。」

  第二天天不亮桃雨就起來了。悄悄地把輕功練習了一邊，打坐半個時辰，桃雨內功層次修煉的越來越高，暖暖的氣息在體內運行一圈回到丹田，她身體輕盈，精神飽滿。

  桃雨把昨天把剛買的衣服在身上試了試，選了一套天青色棉布衣服，梳了個丫鬟常見的髮髻，用天青色布帶子系住，既整潔又規矩。吃了早飯朱小柱帶著桃雨去人牙子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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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個人到的時候，已經有六七個姑娘在了。人牙子讓姑娘們排成一行，桃雨走過去加入她們的隊伍。朱小柱請人牙子到一旁說了幾句話，桃雨看見朱小柱塞給他一個荷包。人牙子點點頭，朱小柱看了一眼桃雨就走了。

  別的姑娘都不說話，桃雨也學著她們的樣子。人牙子過來把桃雨站的位置從第七個調到第三個，桃雨感覺到原來站在第三個的姑娘眼裡含著怒意盯著她。

  桃雨看了那個姑娘一眼，那個姑娘長得很出挑：白皙的皮膚，臉有點方，雙眼皮，眼睛比別人大，嘴唇紅紅地，頭髮很長，梳在後面，用一根粉色的紗帶扎著。她身上的衣服比別人的也好一些，是紡綢的，剛剛換位置的時候桃雨看到她走路的樣子，弱柳扶風一樣，很嗲，很假。

  桃雨對這樣的人心裡本能的有一些厭惡，她裝作沒有看見她的眼神，眼睛看著地面。人牙子招手叫過來兩輛大馬車，桃雨來了之後，後面又來了五六個姑娘，大夥加起來十幾個人，一輛馬車坐不下。

  姑娘們依次爬上馬車。桃雨不想和那個姑娘一輛，但是人牙子讓大家按順序上車，桃雨自動忽略那個姑娘。

  上了馬車，一個細高挑的姑娘起了個頭，大家開始說話。高個子的姑娘說：「我叫春芽，」挨著她的靦腆的姑娘說：「我叫婷婷。」「我叫香兒，」「我叫蘭草，」「我叫姬美」，大家都報上了名字，桃雨只好說：「我叫朱桃雨。」姬美挑釁地看著桃雨，「人家和我們不一樣呢，人家叫朱桃雨。」桃雨不願意理睬她，春芽沖桃雨和氣的笑笑：「我姓宋。」桃雨回報她的笑，和她點點頭打招呼。

  姬美討了個沒趣，就拉上婷婷、香兒她們一起聊天，故意孤立桃雨。這種小伎倆，桃雨根本不放在心上。

  雲端在東區中心區，距離有點遠。馬車一路顛簸，大家說了會兒話，都昏昏欲睡。桃雨也閉上眼睛養養精神。忽然，一共細微的動靜傳進桃雨的耳朵。桃雨眼睛微微睜開一條縫，她看到姬美正悄悄地向她這邊移動。桃雨有心教訓她一頓，轉念一想，現在還得去雲端面試，為了面試成功桃雨決定忍下來。

  姬美看了看睡得正香的姑娘們，越發大膽起來，她幾乎站起身來走向桃雨這邊。桃雨等她走近，就在姬美伸手抓住桃雨的衣角，正準備從懷裡拿什麼東西出來的時候，桃雨頭伸到和她的臉很近的距離猛然睜開眼。「啊！」姬美嚇得後仰，一屁股坐在地上。

  姑娘們都被驚醒了，姬美驚慌失措地掩飾著自己。「你懷裡是什麼？」桃雨緊逼著她，「沒、、沒什麼。」「那你把手拿出來看看？」「不行，不行！」就在姬美馬上要原形畢露的時候，人牙子在外面訓斥大家：「都老老實實的，不想去的現在就下車滾回去！」

  人牙子訓斥完了，大家都規規矩矩地坐回原位，桃雨也做回原處忍下來。

  姬美抬著頭衝著桃雨肆無忌憚的笑笑，桃雨繼續無視她。姬美咕噥了一聲，別人沒有聽清，桃雨卻聽的清清楚楚「等著瞧。」桃雨忽然覺得很無奈，她只是想去雲端做個女婢，怎麼就招惹到姬美了？

  馬車停下來，掀開帘子桃雨看到這是一條比較僻靜的街，街道比較窄，一道道圍牆把路面圈畫出來。姑娘們下了馬車，人牙子讓大家按原來的順序排成行，領著大家走進一個黑漆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