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訓斥

  第182章 訓斥

  「你胡扯什麼，你是我養在身邊的人，便是個小姐都不為過，我何時薄待你，這狄府又有哪個敢輕瞧了你去。」

  吳倩雙眸泛著淚，把頭埋在老夫人腿邊，「老祖宗萬不可這般說了，折煞奴婢了，能跟在老夫人身邊是倩兒這輩子最大的福分了，至於再去大爺身邊伺候他是萬萬不敢想的。」

  「什麼叫不敢想，又不是當正頭的妻子，讓你去伺候他，是因為相信你能照顧好他。怎麼就不敢想了。快快起來，別哭了，哭我的心都醉了。」

  「老祖宗，倩兒不嫁，倩兒這輩子生是狄府的人，死也是狄府的奴才，我不想離開老祖宗你，若是你非要我嫁出去，我……倩兒不若這就尋了短見，讓老祖宗眼不見為淨。」

  「你說的什麼糊塗話，是要把老祖宗我的心火火烤嗎？」

  「老夫人…嚶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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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如此，我便做主了。

  你今日就收拾東西搬去君陽院子裡吧，就說是我派人給他去伺候的，倘若他非要忤逆我，我便永遠都不見他。」

  吳倩瞪大眸子，搖搖頭，抬起頭怔怔地看著老夫人，「老祖宗，你這是做什麼，和公子這樣鬧，吳倩何德何能，讓老祖宗這般對我。」

  「好孩子，你的心我知道，君陽是有些皮相不錯，才氣也有，又身居高位，可是他年紀輕輕句坐到如今這個位置，房裡也沒一個可心的人，說明他對這個事情並不熱衷，也許他並不是你的好歸宿，不能給你你想要的，這樣你也不怨嗎？」

  吳倩趕忙叩首下來，後退，匍匐在地，「吳倩上輩子定是燒了高香才會遇到老祖宗這樣的人，能伺候大爺，是奴婢求不得的福分，奴婢定當盡心盡力，不敢妄想。」

  「好，那你便去他屋裡，至於他收不收你，是他的決定，我干涉不得。你得自己加把勁。」

  吳倩一愣，隨即恍惚了下，點點頭，「奴婢知曉了。」

  那她是以什麼身份去大公子屋裡頭？

  奴婢？

  幾等丫鬟？

  還是……

  吳倩腦子有些亂，一時間狄君陽的臉在腦海不斷交替，她沒法消化。

  「起來吧，今後便好好跟在你家爺那邊伺候。君陽不是個心硬的，也許時間久了他會想通，給你一個名分，只是可能會有些難熬。我本以為，讓你出去當個正頭娘子應該更好，只是你這丫頭心思有了主意，我也不能勉強。」

  吳倩有些驚愕。

  見老夫人已經閉了雙眼，又覺得是不是自己想多了，只覺得老夫人話裡有話？

  狄蓉蓉正在屋裡頭重新打扮，午月幫她弄簪，她心不在焉，老有些不得勁，七上八下。

  雖然和公主打架很爽，打人時候也十分不錯，但是事情完了後，道這會冷靜下來，已經有些慌了。怕被責罵。

  畢竟對方可是最受寵的公主，從小到大被耳提面命，要聽話要乖，這還是她唯一一次這麼忤逆。

  她有些心煩意亂。

  「小姐你簪這個十分好看。」午月雖然有聽下人們小聲議論，但是沒有親眼看到還是有些遺憾。畢竟公主不是平常人能見到的。

  她暗暗想著小姐能打公主，實在是厲害，自己果然沒有選錯人呢。

  「簪什麼弄疼我了。」狄蓉蓉覺得髮根忽的一痛，氣的揚手就推了把午月。

  午月臉色訕訕，覺得蓉蓉小姐愈發陰晴不定。

  「對不起啊，奴婢……奴婢沒弄好？那要不換個髮飾？」

  「你真是一點眼力見都沒有，我突然有點同情喜陽了，她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奴婢，怪不得把你不要了。還真別說，採蓮和采青可比你好。蠢丫頭。」

  午月低頭不吭聲。

  她一句摸清楚了蓉蓉的脾性。

  脾氣急，上來的快，發火了就沒事。這個當口要是衝上去回話，會比現在更慘。

  她心裡有些不得勁。

  喜陽那個笨丫頭，哪裡算個千金小姐。

  自己沒選錯，也沒有做錯什麼，她一點都不把自己當姐妹。

  來上京，那麼好的婚事不要，也不聽自己的意見，活該她被人趕走。

  就算現在回來又能如何，還不是被人看低了去。

  午月心下雜想紛呈，捏了捏自己的手指，這些日子調回來後，粗活雖然沒怎麼做了，但是自己穿的都是不怎樣的衣服，戴的也不怎樣。

  這府里的丫鬟慣是勢利眼，老是踩人上去。

  她可吃過不少暗虧哩。

  都怪喜陽那賤丫頭。賣身契也不私底下給自己，讓自己這般待遇。

  要是當初自己不是奴籍進來，也許……也許也會不一樣吧。

  起碼比現在好吧？

  「你家姑娘呢？」吳氏一進院子，氣就不打一處來。丫鬟小廝不見影子也就罷了，能看到了也是個傻裡傻氣在發呆的，個個那麼不機靈，怪不得給一個吳倩都能算計了去。

  「啊，啊，見過夫人。小姐，小姐在屋裡呢，我，奴婢領你去吧。」

  吳氏沒管她在前還是在後，逕自帶著許媽媽就去了屋裡頭。

  狄蓉蓉怔愣的隔著銅鏡，看著自家來勢洶洶的娘親。

  她繼而想起了之前的事，臉頰抽了抽，有些後怕地從位置上站起來。

  吳氏的手揚得高高的，眼看就要飛上去，狄蓉蓉瞪大眸子，看著恰好停在半空的手掌，一時目瞪口呆。

  「娘」

  她躊躇著，小聲喊道。

  「你還知道喊我娘，公主殿下來府，你怎麼也不找個人去同我說一聲？現在好了，你脾氣上來，十頭牛都沒拉住是不是？打爽了吧？立刻去宮裡負荊請罪，我告訴你，若不讓淳玉公主和皇上原諒你，你的婚事也別想了。」

  原以為女兒聽了會害怕，豈料她越聽越無所謂起來。

  「不要就不要，音哥哥既然心有別屬，我霸占著個婚約又有什麼意思！」

  「你什麼意思？」

  狄蓉蓉委屈的想哭，紅了眼眶，「娘，我苦。」

  「你有什麼好哭的，打人的時候怎麼不想想你娘我的苦，我剛剛被你祖母一頓數落，還在下人面前這般說，我都沒哭，你有什麼好哭。」

  吳氏氣的倒坐在木凳上。

  一瞥眼瞧見午月還杵在那聽牆角，氣的拿起茶盞摔過去。

  新的一年，大吉大利，大家，身體健康，萬事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