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陰陽怪氣的齊恆
2024-05-11 11:07:01
作者: 楚非歡
「等等。」齊商剛走到門口,齊恆卻突然開口叫住了他,「聽說,那張志平竟來了汴京?」
「果然什麼都瞞不過皇上的眼睛。」齊商還在糾結方才他說的話,所以語氣也淡淡的,聽不出喜怒。
「此人看似心胸疏闊為人仗義,但城府極深,你若與他交往,還需小心謹慎。」
聽出他語氣中的關切,齊商臉色也沒有方才那般難看,朗聲道:「這是自然,當年張家因為生意失敗,賠的幾乎要家破人亡,然後張志平接手。不過五年的時間便將張家所有的生意盤活不說,甚至還越做越大,此人的手腕,想來不一般。我與他接觸雖然也不久,但是他在生意上囤積居奇哄抬物價打壓同行的事也還是有所耳聞,自然不會與他多做深交。」
「嗯,你一向有分寸,朕自然不會擔心。」齊恆拿起手邊的一張紙遞給他,「這個你瞧瞧。」
「什麼?」齊商走過去接過那紙,粗略掃了一遍,不解,「王富貴?長生殿的人?這是什麼?」
「這王富貴乃是蘇磁鎮的一門大戶,他的生意遍布大梁以及周邊鄰國,而他最大的生意夥伴,便是這張志平。」
齊商臉上驚疑不定:「皇上的意思是,這張志平也是長生殿的人?」
「連枝的線報,定是不會錯的。」齊恆點頭,「你想,這張家當年已經是窮途末路,曾經的生意夥伴皆是落井下石,即便是變賣家產也根本不夠還清債務,便是張志平再又能力,又怎麼可能在短短五年時間內將張家的生意恢復如初?若說背後沒有人扶持,那是絕對不可能的。還有,你記得那日我們回來時遇到的長生殿的刺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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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說,那是張志平派來的?」齊商皺眉,竟不想以前還小瞧了那人。
「其實刺客有兩撥,我們一同禦敵時是一撥,後來朕遇到了第二撥。」
「竟然還有第二撥?」
「第一撥肯定是張志平派來的無疑,朕將他張家三清山上有金礦的事捅了出去,對張家生意打擊會有多大,不言而喻。還有朕還當著他的面砍了他女人的手,依著此人的城府他雖然不敢在面上翻臉,但是私底下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所以派了殺手。可長生殿的人,不是誰都能請得動的,他是長生殿的人,幾乎是實錘。」齊恆頓了頓,拿起旁邊的茶杯喝了一口,又道,「後來朕和你們走散,在一個村子裡暫時歇腳時,又來了第二批。不過朕看得出這一批人和先前那一批根本不是一個檔次的,這些人手段狠辣,竟是將整個村子的人全部屠盡,最後還放火燒了村子。」
那時齊恆明白即便是再回到村子也是無濟於事,於是帶著無歡逃走。後來讓人去查,卻查到屠村放火的人竟是長生殿的人,而那個村子裡更是無一人生還。
「竟有此事?」齊商皺眉,「這些年長生殿的人已經收斂許多,也沒有聽說沾上什麼大的人命案子,為何突然會有如此大的動作?」
「這個就不得而知了。」齊恆皺眉,無論如何,那死的都是自己的子民。而且那長生殿既然如此大張旗鼓的屠村放火,想來是要有大動作了。
「看來最近又要不太平了。」齊商若有所思。
「這天下,何時太平過?」齊恆輕笑,「總之,那張志平定是對你懷恨在心的,但他此時卻是裝作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進京與你談生意,想來是另有打算,你自己注意些便是。」
「明白了。」齊商應道。
兩人又說了一些話,齊商這才離開。
待齊商離開,齊恆這才靠在椅子上,疲倦的揉了揉眉心。
元寶進來,見齊恆面有倦色,有些擔憂的問道:「皇上可是哪裡不舒服?不如奴才去宣王院正來替您瞧瞧?」
「不必了。」正欲揮手讓他退下自己想靜靜,隨即想到什麼,「人帶來了?」
「是,葉醫女就在外殿候著呢。」
「齊商離開時看見她了?」齊恆沒頭沒腦的問了這麼一句。
元寶不解,但還是老實答道:「回皇上,奴才們回來時正好世子離開,不過卻沒看看奴才們。」
「嗯。讓她進來吧,順便替朕瞧瞧脈。」
元寶微愣,不過也沒有多嘴問什麼,躬身退下,不多時便領著無歡進來。
無歡跟在元寶身後滿腹疑問,齊恆這是何意?
一大早讓她去壽康宮替太后推拿便罷了,待她要走時元寶卻是突然叫住了她,說皇上想問問太后鳳體的情況,讓她到承乾宮回話。雖然元寶說得名正言順,但她可不覺得僅僅是為了知道太后身體狀況這麼簡單。
「奴婢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無歡跪下行了個大禮。
齊恆給旁邊的元寶使了個眼色,後者會意,忙躬身退下,甚至還細心的將門關上。
齊恆也沒說讓她起來,無歡便一直伏在地上,心中腹誹,這人到底怎麼回事,故意把自己叫過來整治她嗎?自己好像最近沒得罪他吧?
當無歡在心裡把「齊恆這個混蛋」重複了第三百二十五次時,終於聽見齊恆不緊不慢的聲音響起:「起來吧」。
無歡在心裡冷哼一聲,又把「齊恆這個混蛋」這句話重複了一遍,這才慢慢的爬起來。
沒錯,是爬起來。
她的腳早就麻了,此時像是有無數隻蟲子在爬似的,便是她努力讓自己保持端莊的站姿,但看上去還是有點搖搖晃晃的。
「自己去搬張椅子過來坐。」齊恆見她搖搖欲墜的樣子,忍不住開口道。
「不用,奴婢站著就好。」
「哼,不識好歹。」齊恆冷冷的勾了勾嘴角,「朕問你,你昨夜去了哪裡?」
無歡皺眉,他便是要問這個?
「沒關係,慢慢想,想好了再回話。」齊恆淡淡的開口,慢條斯理的拿起一本摺子開始看。
他莫不是知道自己昨夜一夜未歸?不能吧,他堂堂天子不會閒到就盯著自己了吧?可是他為什麼要問自己的去向呢?無歡想破腦袋都沒想明白這廝到底是什麼意思。
「怎麼,還沒想好怎麼編?」齊恆陰陽怪氣的聲音響起,這讓無歡愈發莫名其妙。
再抬頭見他居高臨下的盯著自己,眼中儘是玩味,那表情像極了以前上街看的那耍猴人,沒來由的無歡心中升起一股煩亂,拉下臉冷冷的開口:「回皇上,奴婢昨日隨薛太醫去了穆府替穆小姐診病。」
「朕問的是昨夜,並非昨日。」齊恆批著摺子,也沒抬頭,不過即便他不看,也知道這丫頭現在心情定不是很好。
出乎意料的,齊恆卻是心情好了起來。
「昨夜宮門落鎖,奴婢沒能回來成,便在外面客棧住了一宿。」
「連翹和你一同外出,可為何她回來了你卻留在了宮外?」
這般咄咄逼問的語氣讓無歡生出了一絲莫名的怒氣,自己做什麼事與他有何相干?他這下來逼問,又是何意?於是語氣也有些不善:「回皇上,奴婢在宮外逛了會,吃了點東西,不想耽擱了回宮的時辰。」
「哦?」知道她是在說謊,齊恆也並不意外,繼續追問,「那逛了些什麼?在何處待著?竟會耽擱這麼久?」
「皇上,奴婢是太醫院的醫女,並非後宮的宮女。依照宮例,醫女是可以隨意進出皇宮,若是條件允許,甚至是可以在宮外住,並非一定要住在醫女所的。且奴婢並未聽說,醫女的行蹤一定要向皇上事無巨細的匯報吧?」
她還有理了?齊恆怒極反笑:「那朕這便下旨,從今天起,醫女若是沒有得到允准也不許隨意出宮。」
「齊恆你!」無歡氣結,她算是看明白了,這人是故意要與她作對來著!他這究竟是吃錯了什麼藥,要這般與她過不去!
「葉醫女,注意你的言辭,你可知你現在是在與誰說話?」齊恆放下手中的筆,冷冷的開口,但面上沒什麼表情。
「皇上您貴為天子,便要這樣與我這個小醫女過不去嗎?」無歡咬牙,語氣中竟是帶了些許的委屈在裡面。
聽得她話語中的委屈,再看著那雙濕漉漉的雙眸,齊恆原本滿心的煩躁竟是瞬間熄滅。
「朕近日來覺得身子有些不適,你過來替朕瞧瞧。」齊恆話鋒一轉,斜靠在龍椅上,一隻手撐著下巴,好整以暇的盯著無歡。
「無歡只是醫女,皇上若是身子不適,該找王院正來看才是。」無歡也不動,還是站在原地低著頭眼觀鼻鼻觀心。
「朕讓你來看你便來看,怎麼,要抗旨不成?」齊恆鳳眸微眯,閃著些許危險的意味,這小丫頭現在脾氣漸長,當年總是死皮賴臉的追著自己跑,現在反倒擺起架子來了。
無歡抽了抽嘴角,心不甘情不願的背起藥匣走到齊恆旁邊,老老實實的跪下,然後從那個藥匣中拿出脈枕放在案桌上:「請皇上將手放上來。」
說完過了許久,仍不見動靜,再抬頭見齊恆似笑非笑的盯著自己,知道這廝肯定是故意的,於是又將脈枕放到龍椅的扶手上,齊恆這才將撐著下巴的右手放到脈枕上。
這人是懶到什麼程度!無歡腹誹。
然後將手指搭在他腕上,仔細的感受他脈搏的起伏跳動。
==========我是非歡派來的委屈分割線===========
不是說入秋了嗎,但是秋老虎似乎很厲害的樣子,一天比一天熱……感覺這日子沒法過了……
話說,為啥我每次都是在夏天寫冬天的劇情?感覺心好累,感覺命都是空調給的,以前坐在公交車上或是走在路上還能偶爾冒出一兩個劇情,現在走在路上滿腦子都是行走中的五花肉,還滋滋冒油的那種……
那啥,其實非歡最近有很乖,都沒有怎麼沉溺農藥了,真的。
來來來,艾維巴蒂,讓我看到泥萌的熱情,想不想有二更?呼聲高就更,呼聲低非歡就去打遊戲了,略略略……
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