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拜師

  第32章 拜師

  用完早餐，杜神醫不提給崔染心看病，若無其事地在那翻曬藥材。

  崔久安先開口道：「請神醫給小妹治病。」

  「報酬。」杜神醫把手一伸。

  崔久安從懷中掏出一迭銀票。

  「不要這個。」杜神醫擺手道。

  

  「還請神醫明示。」

  「你的一個承諾。」杜神醫笑著說。

  「好，只要是我能做的，有求必應。」

  「小萬子你作個見證，他自己說的有求必應，我可沒逼他。」

  「君子一言，快馬一鞭。」崔久安堅定的點點頭。

  「你拜我為師，留在這山里陪我十年。」此言一出二位均呆若木雞，就連萬大夫也倒吸一口涼氣。

  「這個不行，其他好說。」崔久安毫不猶豫的拒絕。

  「你個臭小子，才說君子一言，快馬一鞭。」杜神醫氣得眼睛都瞪圓了。

  「我又沒說我是君子，請神醫換一個要求，這個太為難我了，家中有幼弟和老母，父親又常年在外，祖母身體也不好……」崔久安說的面不改色，立在他旁邊的崔染心看著這樣的崔久安差點驚掉大牙，這還是她那謫仙般的二哥哥？

  「看在你一片孝心的份上，那就換一個，拜我為師，陪我六年。」

  「你這是換湯不換藥，再說治病救人是醫者的職責，你這是強人所難？」崔久安終於知道為什麼倉實在提到他時憤憤地稱他為老不死。

  「對呀，所以找個接班人傳承我這一身絕學更是我的使命，你就說你答不答應？小小年紀廢話一堆，比小萬子還話多。」杜神醫一屁股坐在木樁上。

  旁邊的萬大夫聚精會神地讀著醫書，暗暗驚嘆配方的精妙，製作的繁瑣。

  「三年！現在就治。」崔久安伸出三根手指無奈答應。

  「只要你在三年內把所有精要之處掌握，到時是走是留隨你。」

  「君子一言，快馬一鞭。」崔久安作勢要和杜神醫擊掌。

  「臭小子，你可別君子不君子的，敢甩花樣小心我讓你不能行人道。」杜神醫伸手迎上。

  崔久安聞言臉色一暗，心中罵道：「真是個老匹夫。」

  「啪」兩掌相擊。

  「二哥哥，我也想拜杜神醫為師。」崔染心拉著崔久安的衣袖，讓他看著自己。

  「她說想拜你為師。」

  「那個……嗯……我杜有家的徒弟在精不在多，你的資質學醫會有些吃力。」杜神醫想被話說的含蓄點，可是實在找不到好的措辭。

  崔染心把目光投向崔久安只見他在一旁憋笑。

  少女瞬間變臉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杜神醫有些慌神，看著那張與記憶中有幾分相似的小臉，急忙解釋：「這世上的人各有所長，女娃娃你早上做的麵條就很是不錯，你要是不介意叫我一聲義父如何？」

  崔久安沒想到世上如此厚臉皮的人，收個徒弟給他使喚不夠，還要收個義女給他洗衣做飯，天下哪有這樣的好事，崔久安剛準備替崔染心拒絕，誰知道對方居然傻笑著點頭，崔久安一臉生無可戀。

  杜神醫開心地舉起崔染心大叫道：「我杜有家有閨女嘍！有家嘍！一把年紀終於有家嘍！」

  「還知道自己一把年紀，快放下我妹妹。」

  「什麼你妹妹，這是我閨女。」

  「天下哪有這樣的便宜事，白撿這麼大閨女？」

  「天下哪有你這樣做哥哥的，惦記自家妹妹。」杜有家壞笑著反擊。

  「我，我沒有……你別亂說話……」崔久安有些語無倫次。

  「嘿嘿……師傅我走過的橋比你這臭小子走過的路還多，跟我斗你還嫩著呢，快去倒茶。」

  看著還在慪氣的崔久安，崔染心跑進廚房拎出方才燒好的熱水，倒了三杯茶，一杯端給埋頭苦讀的萬大夫，一杯推給崔久安，一杯自己端著屁顛屁顛地敬給杜有家，無聲地喚了一聲：「義父！」

  樂得杜神醫的臉上笑出了褶子：「好孩子。」說完端起茶杯一口飲進。

  「乖徒兒，傻愣著幹什麼，給師傅我敬茶呀！」說完挑釁地揚揚眉。

  「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崔久安含糊不清地快速說完。

  「好徒兒，以後這百藥谷的草藥就交給你照看了。」

  「是，師傅。」

  「這聲師傅，你要是實在叫的勉強，叫我名字也行，乖徒兒。」杜有家說完進屋拿東西。

  「你叫我太師祖師傅，那我以後該怎麼稱呼你呢？」這時候從書中回過神的萬大夫傻傻地問道。

  崔染心看著眉毛鬍子已經花白的萬大夫，再看看才青春年少的崔久安，忍不住捂住嘴偷笑起來。

  「師祖在上，請受徒孫萬簡一拜。」看著一本正經行禮的萬大夫崔染心笑得前俯後仰。

  「萬大夫使不得。」崔久安趕緊扶起行大禮的萬大夫。

  「使得使得，太師祖也是愛才心切你不要和老人家生氣。」

  崔久安點頭，他懂杜有家的用心，可是和他說不到兩句就會臉紅脖子粗。

  「小萬子，快過來幫我拿東西。」屋內傳來杜神醫的叫聲，萬大夫連忙進屋。

  「小萬子，你和我那傻徒兒亂講什麼，閉上嘴巴。」剛進屋就被杜有家劈頭蓋臉地責罵。

  「太師祖，我又哪裡說錯了？」萬大夫一臉疑惑。

  「讓你閉嘴你就閉嘴，把這些給我搬出去。」杜神醫一巴掌拍在萬大夫的後腦勺上。

  萬大夫把大木箱端出來，杜神醫好像想起什麼拍了拍自己的腦袋。

  「不行還缺幾樣東西，這樣小萬子，你騎我的黃牛去鎮上買回來。」

  「太師祖，我沒銀子，都在我老太婆那管著。」萬大夫趕忙拒絕。

  「小萬子，你找打是吧？」杜神醫又要給萬大夫一掌。

  「我們去吧，以後常住這裡，要備很多東西。」崔久安提議道。

  「好好好，順便再給我帶幾壇好酒。」聽崔久安要去，杜神醫補充道。

  「那師傅你把需要的列個清單給我。」

  一炷香之後崔久安接過杜有家列的清單，直後悔方才說的話，清單上密密麻麻寫得滿滿的。

  「把我的黃牛牽去它識路。牛兒！出去嘍！」杜有家吆喝了一嗓子，昨日那隻黃牛慢吞吞地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