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財大氣粗

  於正等人有驚無險的來到了奚人牙帳，在這裡又休息了一天，順便將貨物分散到了上萬匹馬上，留下兩三千匹受傷的馬和大賀窟哥，就向著南邊飛奔而去。

  當然，在他們走之前將大賀窟哥灌醉，等他醒來時，於正等人已經不知道跑到哪去了。

  

  「辱紇都，快點集中你的勇士，給我追這群可惡的狗賊，我要將他們碎屍萬段，才能解我心頭之恨！」

  「聽到沒有？我命令你立刻調集你的軍隊，給我追……」

  「你們奚人想造反是不是？還不快給我追……」

  「呼嚕嘩啦……」

  大賀窟哥在阿都面前咆哮著，但阿都並不回答他的話，在一旁恭恭敬敬的肅立著，也沒有動的意思，氣得大賀窟哥胡亂的砸的東西。

  大賀窟哥氣沖沖的奪門而出，可是臨出門時，卻突然轉過身，目光銳利的看著阿都。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和那賊是啥關係，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的謀算，我告訴你，只要我大賀窟哥在後一天，你就別想擺脫我契丹人的控制！」

  阿都仍然是唯唯諾諾，但他卻沒有行動的意思，氣得大賀窟哥翻身上馬，向北飛奔而去。

  阿都看著遠去的大賀窟哥，深深的嘆息了一聲。其實他心裡也非常的憤怒，他恨不得將這混蛋給宰了，可他的部族還太弱，又不是契丹人的對手，他只得忍氣吞聲。

  而於正等人分散了貨物的原因，馬的速度明顯快了許多，又飛奔了好幾天，才回到了闊別一年的幽州城。

  其實他是不想見程咬金就直接奔長安的，但他畢竟還頂著個流放的名頭。如果不稟報程咬金就直奔長安，萬一被人截獲，便壞了大事。

  然而，他回來的很不巧，由於下大雪，各處都有民房被壓塌，程咬金去視查訪民情了，至於什麼時候回來，並沒人知道個大概的消息。

  由於下大雪封路，於正再著急也沒用，他只得在幽州城裡等程咬金回來，商量過後再回長安。

  於正就這樣等了下去，一等就是一個月，才等到程咬金的影子。只見他風塵僕僕而回，卻沒帶頭盔，一頭一臉全是白雪，像極了個聖誕老人。

  「程伯父，終於等到你了，你等得小子好苦啊！」

  「哈哈哈，你小子一去就是一年，俺還以為你想在那裡安家了。怎樣，賺了多少錢？別告訴俺，你把本都虧了。」

  「程伯父，小子有件十萬火急的事與你商量，打趣兒的話就先不說了。先喝兩口酒暖暖身子，咱們再聊。」

  程咬金見於正臉色凝重，不像是開玩笑，他也放下了平時的咋咋呼呼的性格。將頭上的雪拍掉後，急忙接過於正遞過來的酒碗，猛灌了兩口後長出了一口氣。

  「說說吧！到底合適？」

  「小子之所以回來這麼快，主要是聽到了霫人首領的一個消息……」

  「什麼消息？」

  「你先別打岔，等我把話說完，你再問。事情是這樣的，霫人首領比言有事去順州，卻無意中聽到突厥人說，他們要將賀邏鶻接回來……」

  「切！賀邏鵑還遠在長安，沒有陛下的旨意，他是出不了長安的，這你就放心了他跑不了。」

  「但還有另外一個更重要的事。」

  「什麼一個兩個的？能不能一次性把話說完？別吞吞吐吐的，一點都不乾脆。」

  於正撇了撇嘴，繼續說道：「這是突厥人在密謀著什麼事？他們聲稱，明年五月伺機將陛下殺了，再把賀邏鶻接回來。」

  程咬金眉頭都皺了起來，老半天后才輕飄飄的說了一句話。

  「難道賀邏鶻想造反，他有那個實力嗎？別看他頂著個北平郡王的頭銜，但他手底下一個兵都沒有。」

  「這我就不知道了，我只是將消息告訴你而已。至於你怎麼做就不是我的事了，我只想安心做我的生意。」

  程咬金聽到生意立馬兩眼放光，瞬間便將賀邏鶻要造反的事拋到九天雲外去了。他一把抓住於正：「快說，你到底賺了多少錢？聽說你帶回來上萬匹馬，還有一千靺鞨兵，還有數不盡的貨物。」

  「程伯父，多少我也不清楚，但我把那一萬匹馬給你七千匹如何？這個價格可比起你當初說的高了不止十倍了吧？」

  「當真？你當真願意給出七千匹馬，你不要後悔？這可是比原來的成本高了上百倍啊！」

  於正眯著眼睛，將頭高高抬起，蔑視著程咬金，一副財大氣粗的暴發戶樣子。

  「說給你就給你，有什麼好後悔的。我也沒地方養，還不如都給你了，我留著三千匹馱貨物就行。」

  「啊，你小子，你到底發了多少財？居然要三千匹馬來運貨物，快說，不然俺跟你沒玩。」

  「也沒多少，也就幾千斤人參而已。」於正可不敢說還有上千斤珍珠，他怕程咬金受不了。

  程咬金聽得目瞪口呆：「幾，幾千斤？你確定說的不是幾千支？」

  「騙你幹啥？」

  「哈哈哈，好小子，就沖你這做生意的本事，你以後別叫俺伯父了，直接叫兄長。俺有你這樣的兄弟，真是俺的福氣！」

  「可是，如雲該怎麼稱呼你？」

  「這個你別管，他拜他的，你喊你的。在大唐，這種事情多了去了，沒必要較真。」

  於正一想也是，這時候外甥女嫁舅父，表哥娶表妹，甚至姨媽嫁外甥的大有人在。更別說於正這個結拜兄弟，只是娶了兄長的義女了。

  於正也不客氣，就坡下驢的就喊上了：「兄長，你當真不將陛下的事情放在心上？」

  「你小子真掃興，好吧，你先稍等一下，俺去寫個奏疏發往長安即可。這種捕風捉影的事你以後休提，免得讓人抓到了把柄，整不死你。」

  「這不是捕風捉影的事，而是人證、物證俱在，只是不知道他們何時發動而已。」

  程咬金剛想轉身，可聽到了於正這樣說，他又轉回身拍了拍於正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道：「霫人雖然臣服大唐，但大唐並不了解他在謀算什麼，這僅是他們的一面之辭，陛下也不會真拿突厥人怎樣。」

  「這麼說，這件事就這樣不了了之了？」

  「那還能咋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