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被截殺

  「愚蠢的漢人，黃口小兒，你懂個屁！快把契約還給我，否則讓你碎屍萬段！」大賀窟哥怒吼起來，還威脅於正。

  「大首領，能不能聽小子把話說完？如果你聽小子把話說完，你就不會這樣罵小子了，肯定會恭恭敬敬地將小子禮送出境。」

  

  「好個無恥的漢人！來人啊，把他拉出去砍了！」說話的是小使者，看來他是真急了。

  而乞乞仲象卻對大賀窟哥小聲道：「窟哥兄弟，你看小使者的反應就能想到，這事絕不簡單，快讓他們停手。」

  大賀窟哥想也不想，立馬大聲喝道：「通通給我住手！」

  可那些高句麗人卻不聽他的命令，他們從那小使者的後面衝出來，便馬上拔刀向於正沖了過去。眼看高句麗人的刀就要砍到於正頭上，卻在這時，一陣白色的煙霧射向高句麗人，他們立馬抱著臉在地上打滾哀嚎不已，像是撞了邪一般。

  「啊！我的眼睛啊！」

  「我的眼睛瞎了，什麼也看不見。」

  「啊！無恥的唐朝人放毒！」

  ……

  地上十個高句麗士兵滾地嚎叫著，他們的臉上慘白一片，像是被麵粉糊上去的一般。

  再看於正這邊，正有十個打扮怪異，表情滑稽的人擋在他身前。他們有的手拿拂塵，有的手握白色粉末，有的手還放進腰上的袋子裡，眼睛死死盯著小使者，像是一言不合又要開干。

  所有人都驚呆了，他們不明白髮生了啥事，更不明白這麵粉為何那麼厲害，灑在臉上能讓人滿地打滾，還像被挖了眼睛一樣痛苦的哀嚎。

  但於正並不管這些事，他將那紙拿起來大聲念道：「我高句麗帛衣頭大兄帳下小使者，代表高句麗出使契丹部落，為顯示誠意，在此和契丹部落大首領大賀窟哥立下此誓言。如契丹大首領大賀窟哥助我高句麗奪得平州到營州一帶，我高句麗便將西北草場的邊界退後五十里，以千山山脊為界，從此互不侵犯，立此書為證！小使者高惠直。」

  於正將契約一念完，契丹人立馬歡呼起來，像似那塊草場已經是他們似的。

  「好大的口氣！居然想謀我大唐的平、營二州，高句麗人，你這是在找死！」

  「唐朝人，難道你還不明白你的處境，到底是誰在找死？你看看你周邊有多少人，我有多少人，你走的掉嗎？」

  「是嗎？人多有屁用啊！看看地上這十個玩意兒，我能讓他們倒下，也能讓你門倒下！要不要試試？」於正眉目含笑的看著高惠直，像是吃定他一班。

  高惠直、大賀窟哥心裡都顫了顫，一臉恐懼的看著於正，他們還弄不明白，躺在地上那些人的臉上是啥玩意兒？

  他們可不想步這些人的後塵。

  大賀窟哥非常憤怒，但他也不敢輕舉妄動。他大手一揮道：「乞乞仲象，帶著你的人趕緊滾，我不想再看到你。」

  於正的威脅起到了作用，這也是他意料之中的事。在大賀窟哥說完話後，他毫不遲疑地拉著乞乞仲象就走，一千多匹馬，六百多人浩浩蕩蕩往北而去。

  剛出紇更部，於正立馬下令，讓人將馱著貨物的馬韁繩，綁在騎著的戰馬身上，並打馬向北狂奔。他知道，雖然那些人倒在地上哀嚎，但他們臉上的石灰粉可瞞不了多久，只希望他們逃得夠快吧。

  於正和乞乞仲象等人逃了三天，並沒遭到契丹人的攔截，更沒遭到他們的追擊，他們由此放鬆了下來。看著那些馱貨物的馬口吐白沫，於趕緊下令，人和貨物換馬，再繼續往北走。

  可就在第四天早上，眼看契丹和粟末部的傳統邊界在望。

  卻在這時，從四面八方射來了一支支箭矢，無情的扎進了他們的隊伍，一時間慘叫聲四起，戰馬的悲鳴聲陣陣。凡是向前逃的戰馬都被射死在路上，貨物散落一地，鮮血橫流。

  於正和乞乞仲象也被流矢射中，只是他們非常幸運，只被射中了長袍，並沒傷到他們。而他們身邊的士兵就沒那麼好運氣了，一個接一個應聲倒地，有的人倒在地上哀嚎不已，有的人一聲不吭的被射死了。

  「下馬躲避箭矢，準備戰鬥！」於正的怒吼聲在這處山谷里響起，還飄回了陣陣回音。

  於正的話給馬上的人提了個醒，他們紛紛翻身下馬躲避，並看向射箭的地方，準備殺過去。只是，因射箭的人都躲在遠處的草叢裡，起身放了一箭又蹲下，根本看不清楚他們在何處。

  眼見一匹匹戰馬倒下，一個個士兵中箭而亡，於正氣得目眥欲裂，雙眼通紅。他伸手撿起陣亡士兵手上的小弩箭，手忙腳亂的掏出打火石燒了一堆火，撕下一塊布浸在打爛的酒罈里，綁在箭頭上點燃，便向著遠處射去。

  弩箭帶著條長長的尾巴射進他前方二十丈處，瞬間呼的一聲，一條紅黃色的火舌躥得老高，嚇得那附近射箭的人四下奔逃。

  乞乞仲象和眾多士兵眼前一亮，有人馬上爬到於正這裡取火種，並效仿他撕下布條綁在箭頭上，點著火再射出去。他們並不知道於正的箭頭沾了酒，射出去的箭矢只有兩三成能著火，但這已經足夠了。

  在他們這一邊的山坡上濃煙滾滾，大火熊熊燃燒，慘叫之聲不絕於耳。而他們這邊緩解了危機，又調轉弩箭向著另一邊射去。

  可這邊的人比較聰明一些，見滾滾濃煙伴隨著風勢燒起來，他們就從草叢裡衝出，密密麻麻全是人，向這拉得老長的隊伍衝殺而來，喊殺聲沖天。

  可他們的人已經死了一半，剩下的依然有一千多人的樣子。於正這邊雖然有六百人，但有一多半已經死的死傷的傷，能拿兵器打仗的也沒多少了。

  對方在大火中衝下來，就迎上了於正等人的弩箭，這會兒劇情完全反轉。衝下來的人都被弩箭釘上，看著他們一個個的倒下，沒有人去憐憫他們，甚至故意射他們的腳，讓他們倒在草叢裡被火燒死。

  於正見勝利在望，高興的大喊道：「全部射殺，一個活口也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