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提前走

  於正到最後也沒能保住皇帝要的一百壇酒，只是皇帝也沒說每壇多少斤。所以，他打了個擦邊球，只裝了每壇三斤，即使這樣，也要去了三百斤。

  他辛苦一天就只能釀出百斤高度酒，三百斤低度酒，而李世民要的是高度酒。

  程咬金看到於正那一臉生無可戀的樣子就是一陣奸笑，他只是寫了一份奏報，讓人匆匆往長安城而去，並沒有送酒。

  而於正為了不發生同樣的事，只得找來程咬金和乞乞仲象。

  「二位兄長，如今已快到三月，雪是不會下了，小弟想和乞乞兄長提前回去。走到兄長家裡應該是四底月份了，還能趕得上農時。」

  乞乞仲象皺起了眉頭：「你說什麼？你的意思是去幫我們種糧食，這怎麼可能？我那地方基本上都是吃肉，很少吃糧食，糧食都是從高句麗或大唐購買。」

  「兄長，你別說你們那連麥子都不種，那也太不值了。」

  

  「沒有啊！那地方能種什麼？剛種下去還沒熟，又下雪了。」

  「真是浪費，那咱們就要提前走，到那裡正好四月，我教你們如何種麥子，到下雪前就能收。」

  乞乞仲象上下左右打量著於正，到最後還是撇了撇嘴。

  「我那西北是荒蕪的草原，中部是山區，東部靠海，也是山區，怎麼種？」

  「小意思，就在西北的荒蕪草原種，你要是信得過兄弟就聽我的，咱們提前走。」

  「喂喂喂，你還讓不讓俺說話？還讓不讓俺發表一下意見？」程咬金見這倆貨你一句我一句的說著，將他晾在一邊，他有些不高興了。

  「你說。」乞乞仲象和於正幾乎異口同聲地看向程咬金，說得程咬金都有些尷尬了。

  老半天后才說道：「那麼著急走幹啥？多釀些酒出來再走，到時也好在城裡賣。再說了，雖然沒有雪下，但路上全是半人深的雪，這路你們怎麼走？」

  「哈哈哈，兄長就不知道了吧？從這兒出幽州北上，雖說一路上積雪很厚，但再厚的雪也有人走，只要有人走馬也能走，不就可以過去了嗎？」

  「光馬走能有什麼用？要拉車才能拉更多東西，這人吃馬嚼的，沒走到地方，糧食就吃完了。」

  「大郎，現在我們就帶人過去，多帶點人馬，到了那邊立馬砍樹做馬車，等回來時不就有一輛馬車了嗎？而且，現在也不是采參的時候，先拉些糧食和酒過去探探路，順便收購些東西，等到八九月將所有東西再拉過來。」

  程咬金一臉的不高興，但他又不好反駁，別看於正他們是去做生意的，但他有很多任務，這一來一去肯定要大半年。

  「好吧！那俺去準備準備，半個月後再出發。」程咬金終是選擇了妥協，但他還是給出了自己的意見。

  「不行，最多五天。」

  「十天，不能再少了！」

  「三天！」

  程咬金目光一凝就欲發作，可乞乞仲象卻將他拉到一邊，在他耳邊嘀咕了幾句話，程咬金這才同意了於正的意見。

  「俺現在就去準備，五天後你們就出發，但你小子得平安的回來，哪怕貨物全丟了，人全部死光了，你也要沒事！」

  「這怎麼行？這些東西全丟了，我死了的心都有。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啥性格，你又怎能讓我活著回來？」於正本來是一句玩笑話，可卻令程咬金直接暴走。

  只見程咬金勃然大怒，一把將他揪起來，一腳踹向他的屁股怒罵道：你這混蛋玩意兒不就是喜歡錢嗎？信不信俺立馬讓你變成窮光蛋？你給俺聽好了，你要是不敢保證你能活著回來，那你就別去了，聽到了嗎？」

  程咬金的話，轟炸得於正的耳朵嗡嗡作響，老半天都消除不了。他也很無奈，只得舉手投降。

  「小子記住了，小子敢保證，不管人死光和貨丟失，必定會滿載而歸，必定會償還你所出成本的五倍。」

  「俺啥時候說過五倍？十倍！」

  於正咬了咬牙，還是忍下了程咬金這無恥的嘴臉，他只得接受這個條件。誰叫成本是人家的，而他只是空手套白狼的那個人。

  日子匆匆，五天很快過去，程咬金拿出了五百匹馬，每匹馬的背上都有兩到三馱貨物，足有三百斤。也就是說，這五百匹馬馱了上萬斤糧食和各種貨物。

  他還挑選了三百名精於騎射的士兵跟隨，一切都聽從於正的安排。由於要經過奚人部落、契丹部落，他們不能帶太多武器，只能每人帶一把小弩和一柄長劍。

  而乞乞仲象也有三百匹馬，三百多號人，每匹馬所馱的貨物都非常繁雜。由於有於正馱糧食，他這邊大多是一些日常用品，只有百匹馬上馱了糧食。

  六百多號人八百匹馬浩浩蕩蕩的出幽州城北門往北而去，這麼盛大的一個駝隊立馬引起了路人圍觀。也有許多在北方的奚人、契丹人、突厥人更是尾隨而去，或先一步走了。

  不是他們害怕這些人對他們部落圖謀不軌，而是這麼多人一起走，沿途肯定要準備很多牛羊供這些人食用，這是一大筆錢啊！

  別看奚人、契丹人在大唐的東北，但他們地廣人稀，而且還是管轄的幾十個小部落。只要這幾百人在某一個小部落落腳，光賣牛羊給他們吃，就能換回不少的必需品。

  除了上交一部分給管轄的大部落外，剩下的大部分也夠他們用到夏天。

  跟隨回去的人一多，提前回去的人也多了起來，無形中給於正等人踩出了一條路來。而於正等人也沿著這條路走到了別人的部落，這就給這些人發家致富創造了條件。

  經過三天的趕路，於正等人終於來到奚人管轄內的第一個部落，這個部落是個小部族。這部落上千號人，都在路邊迎接著於正等人，伴隨而來的是，一陣陣類似於二胡的音樂聲。

  「乞乞兄長，這是什麼聲音，小弟怎麼感覺好耳熟？」

  「你說這個啊，這是奚人的琴，就是中原稱作奚琴的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