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加大生產

  都督府後院，程咬金特意劃開一大塊地交給於正，還挑選了一千精兵交給葉飛負責，日夜把守。

  於正也不客氣，接過這個任務後，便立馬找人買木頭建房，找鐵匠打制大鐵鍋，一片繁忙的景象。

  而另一邊，於正卻用二十個瓮煮起了飯，別看這些瓮不大，卻是這時最大的陶製品了。這時候大的陶製品有兩種，寬口的叫水缸，窄口的叫瓮，而於正所做的正是煮飯發酒糟。

  「兄長，我們的酒糟還沒發出來，沒法釀酒，而盧家又不肯賣給我們。要不你出面疏通一下？」於正笑嘻嘻地問著程咬金。

  程咬金怒氣橫生，暴喝道：「沒大沒小的玩意兒，不許叫我為兄長，我可是你女人的義父！」

  「不讓叫兄長就叫大郎吧，這可不是我想拜你為兄長的，而是你硬逼著我拜的，你想食言而肥嗎？」

  「你，你個混蛋！小子，再敢說俺揍你。釀酒之事你儘管放心，必會給你擺平，但兄長這話以後不要再說，小心你的狗腿！」程咬金氣急敗壞的怒吼起來。

  這又怎能不令他發怒？自從那天醉酒後，硬拉著乞乞仲象和於正結為異姓兄弟，可第二天酒醒後，他便覺得非常的羞愧。

  這又怎能不叫他羞愧？他的年齡比於正的父親還大，而且他還是於正的丈人，也就是岳父。這樣都能結拜為兄弟，這豈不是亂了輩分嗎？

  天寒地凍，凍的人手腳都笨拙起來，干起活來特別慢，於正著急萬分，連過年都在工地上。但令於正沒想到的是，風風火火忙了兩個月，弄了幾百缸酒糟出來，卻沒有一缸能用的，沒辦法，他只得向外面購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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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他發現，幽州城內賣酒的基本上都被某個門閥在後面控制著，而且這裡還是五姓門閥之一盧氏的地盤，他想大量買酒糟，卻遇到了不少的阻礙。

  幸好於正早就發現了這問題，提前和程咬金打過招呼，經他的一頓騷操作，城裡的門閥也得向他低頭。別看門閥的關係網非常緊密，可在幽州城，程咬金就是天，他既是持節刺史，還是幽州大都督，更是清河崔家的女婿。

  這位軍政事務一把抓，如同皇帝一般的存在，他們可得罪不起這土皇帝，也只能放低姿態尋求合作。

  只是，明著他們不敢蹦噠，卻在暗地裡搞起了小動作。他們將那些沒發好的酒糟、沒過濾的濁酒通通賣給了於正，這讓於正氣得不輕。

  酒糟和酒可不是一個價格，而且這些發酵不夠的酒糟釀不出好酒，每每想到此，於正就想找辦法整治他們。

  然而，什麼叫想打瞌睡就有人送枕頭？

  幽州城內外，有許多非法釀酒的小作坊，聽說有人要大量收購酒糟，他們雖然懼怕官府，但更怕門閥的打壓。可是，他們明著不敢售賣，暗地裡還不敢賣嗎？

  一時間，幽州城內的酒糟價格提升了一倍，而酒的價格更是提升了三倍，這令城內愛喝酒的人叫苦不迭。可於正不會管這些閒事，不管是酒糟還是濁酒，人家運多少來他就要多少，這令那些小作坊的百姓高興不已。

  哪怕於正給的價格比他們零售還要低幾文錢，但於正要的量太大，這讓他們還有多餘的時間在家裡造人。在這大冷的天，誰又想到外面吆喝？

  可也有一些人為了利益寧願被凍，也不願意賣給於正，而於正也沒有強求，這是你情我願的事。再過一個月天氣就回暖，酒糟也加速發酵，就可以釀酒了，到時候，市面上的酒肯定比平時多，有門閥哭的時候。

  酒房內，一字排開五個灶台，每個灶台上都放了一口大鐵鍋，鍋里還有個半丈多高的大木桶，大木桶上還放著一口大鐵鍋，鍋裏白雪皚皚，濃煙滾滾。

  不用說，那口大鐵鍋里是雪，這是用來冷卻大木桶里那些酒蒸氣的，讓酒蒸氣凝結成小水滴，滴入裡面的一個盤子裡，聚少成多後流出來的就是酒。

  「大家注意了，一定要嚴格按規範操作，頭鍋、二鍋水的酒晾好後搬我房裡去，三鍋到六鍋水混合的酒才搬去儲酒房，明白嗎？」

  「是，三郎！」所有人異口同聲回答。這三郎之言是於正要求他們叫的，這樣可以防止程咬金偷酒喝。

  這些參與釀酒的人正是程咬金的部曲，唐朝的大臣家都喜歡從自家奴隸里，挑選忠誠可靠的年輕男子為部曲，這是奴隸的榮耀。只要能進入部曲行列，就代表著全家都被主人視為家裡人，才有機會放免為良。

  他們有賣身契在主人手上，而他們也不會叛變，這時候的制度主導了他們的命運，叛變就是死，不管是在主家還是收買他的那個人，都會殺了他。

  「嚕嚕嚕……」釀酒房裡特別安靜，只聽到酒從那大木桶流出來，咕嚕嚕的流進酒缸里。

  可這咕嚕聲也不全是酒流出來的聲音，而是釀酒那些工人的口水聲，他們從來沒聞到過那麼香的酒，雖然在自家大將軍面前經常喝到酒，可是又怎能和這裡相比？

  但他們是程咬金信得過的部曲，自然不會偷偷喝，哪怕口水流干也不會偷半點。等程咬金來了，他們會去求主人賞一點，主人也會賞給他們喝。

  而於正卻守在那一壇壇高度酒旁，僅半天功夫就釀了五壇高度酒，十五壇低度酒，起碼得有二百斤。這讓他興奮不已，看來，發財的日子到了。

  自從他來到大唐後，只要他想出個點子想發財，李世民便立馬出現在他面前，將這點子的成果強行弄進皇宮裡。如今他在幽州城，即使李世民知道他在這裡釀酒，他又有什麼本事來搶？

  然而，他剛有這樣的想法，就立馬實現了，這應該就是，曹操曹操到吧。

  只見程咬金邪魅的一笑道：「小子，陛下有旨，馬上運百壇仙酒進京，不得有誤！」

  程咬金的聲音令於正憤怒異常，他急忙抱著酒罈怒吼：「不給不給！就是不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