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這是陰謀

  於正鄙視著程咬金：「程伯父，這種酒你想喝個夠？是藥三分毒，你可要想清楚了！小子為何要叫你早晚各一杯？」

  「少羅嗦，俺就要一次性喝個夠！」

  「既然你要喝個夠，那你別喝這種藥酒。你去陛下那裡喝，那種沒配藥，別說喝個夠了，喝死都可以。」

  程咬金雙目一瞪，大怒道：「你說啥？」

  於正嚇了一跳，趕緊改口：「沒啥，程伯父，您今天是來……」

  「哼，再敢口無遮攔俺揍你。」頓了一頓，又道：「你那案子有眉目了，想不想聽？」

  於正一聽，立馬來了興致：「程伯父請說，小子洗耳恭聽！」

  

  「想聽的話，給俺拿酒來！」

  「愛說不說，不說拉倒！小子沒空，程伯父請便。」於正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可他心裡真怕程咬金跑了。

  「真沒勁！那俺就跟你說了吧，放火的是原來的廄丞，但出主意的卻另有其人。這個人已經查到，但還沒弄清他的目的何在。」

  「哦，是那韋方呀！他可是韋貴妃的族弟，這可是大人物啊！」

  程咬金聽到於正風輕雲淡的回應，不由得撇了他一眼。可他卻發現，這小子居然沒有面露驚訝的樣子，想是他早知道了一般。

  程咬金想到這裡就來氣，隨即沒好氣道：「小子，人家是在害你，而你卻無動於衷。你知道是誰在害你嗎？你知道他的動機嗎？」

  「難道不是姓韋的，還有別人？」

  「哼，你要是這樣想的話，放你出去時便是死無全屍！別以為陛下關你在這裡是在害你，他是在保護你。若按照一般案件，如果查到了真兇，你的嫌疑就可以祛除了，等待你的將是充軍或是其他懲罰，畢竟你負有失職的責任。」

  於正眉頭皺了皺，問道：「程伯父，你的意思是，有人在搬弄是非，他們的目的何在？」

  程咬金非常不客氣的走到於正的蒲團邊，一屁股坐了下去，一副老氣橫秋的模樣，將他老流氓的形象，演繹得淋漓盡致。他拍了拍腦袋，對於正露出了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狠狠道：「你個混小子，難道你就沒有得罪過人？難道你就不知道是誰在害你？」

  於正被程咬金突然放大的聲音嚇了一跳，連忙解釋：「小子是得罪過人，打過侯君集，也打過高士廉，還打過武元慶、武元爽兄弟，難道是他們？」

  「哼！你小子還不笨，不過你只說對了一半。侯君集、高士廉為朝中的元老，即使你打了他們，他們礙於身份，也不會把你怎樣。但俺查到的消息和他們沒有關係，卻和武元爽有些關連。」

  「啥？難道是他買通韋方陷害我？」

  「小子，雖說那小子混蛋了一些，可他還沒有蠢到親自買兇殺人的地步，他鬼精著呢，可以用一肚子壞水來形容！」

  「程伯父，小子猜不到，要不你一次性把話說完可好？」於正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說完了有酒喝嗎？」

  「小子的酒都配成藥酒了，可不能讓你全喝了，不過等你走時，小子可以給你另一種藥酒，你順便帶一瓶給陛下嘗嘗。小子能不能換來自由，就靠著這些酒了，我可不想永遠留在這啊！」

  程咬金看著於正，臉上露出了一絲邪笑：「你呀，自作聰明！陛下肯定會放你出去，但不是現在，而你這些酒若是用來換自由，那是肉打狗，有去無回！」

  於正終於抓住了程咬金的話柄，興奮的大喊：「你敢罵陛……他是狗，我得告訴他去。」

  於正是這樣想的，他喊完這句話後，程咬金必定低聲下氣或者是向他說軟話，再將他那賣關子的話一股腦全部倒出來。

  可現實確是……

  只見程咬金嘴角一扯，冷冷說道：「混蛋小子，你跟俺少來這一套。信不信俺揍得你滿地找牙？」

  於正尷尬了，沒想到這老貨那麼精明，居然不受他的激將。

  「你愛說不說，小子沒空跟你胡咧咧，沒啥事你就走吧。」

  程咬金氣得不輕，他真想大耳刮子扇過去，可忍了又忍，還是放棄了。只得一股腦的說道：「小子，如果你出去後不知是怎麼死的，那俺現在就告訴你，免得你死後還不知道是誰殺了你。」

  於正見程咬金說到這兒便停頓下來，他忙裝出一副乖寶寶的模樣，也眼睜睜的看著程咬金。

  程咬金冷哼一聲：「聽好了，他是太原王氏的王竟直！」

  於正眉頭一皺，努力想了老半天都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程伯父，能否告訴小子，這王什麼直的為何要害小子？小子可沒有得罪他，更沒和他有過交集，而且連人都不認識他！」

  「俺也查不出來他是啥動機，但俺可以告訴你他的人際關係。他父親叫王珪，是言官中的黃門侍郎，和魏徵一樣，專門彈劾官員不檢點和違法之事，上次你的風流債就是他們彈劾的。」

  於正聽到這話臉色有些微紅，他訕訕的笑了笑，卻沒有出口。

  程咬金盯著他繼續說道：「他和已故的杜如晦，還有韋挺等人都是好友，他們的子侄也是相交甚密，你小子好好想想，有沒有得罪過這些人？他王家是五姓門閥之一，姓韋、姓杜也是關中士族，也算是門閥之一，如果他們任何一家想要你小子死，都能讓你死得不明不白！」

  於正想了想，終究還是沒想起來，他到底在何處得罪了這些連皇帝都惹不起的家族。

  「會不會是，姓武的那兩兄弟慫恿他們幹的？」

  「有可能，但不一定是慫恿！」

  「這話怎麼講？」

  程咬金不說話了，還眼睜睜的瞪著於正，一個勁咽著口水。於正很無奈，只得拿出一大一小兩壇酒，大的給程咬金，小的說是給李世民，這讓程咬金高興得直呼於正懂事。

  程咬金得了好處，也不想在這裡過多的停留，接著剛才的話說道：「姓王的是門閥士族，雖然同出河東，但他們看不起姓武的。」

  「小子何時能出去？小子想親自調查。」

  「釀好你的酒，該讓你出去時，自然讓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