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是我乾的

  「撲，撲，撲……」陸無錢趴在地上撅著屁股，正迎接著袁天罡的無影神鞭。

  其他師兄妹站在一旁觀看著這殺雞現場，一個個臉上有一種兔死狐悲的感覺。袁天罡懲罰大師兄，明顯就是做給他們這群猴子看的，如果誰敢出聲求情，可能鞭子就落到他們身上了。

  「長兄為父，身為大師兄，居然帶頭胡鬧，破壞武道切磋大會不說，還將人打傷了。你不知道咱們是寄人籬下嗎？」

  陸無錢並不吭聲，咬牙承受著屁股傳來的一陣陣疼痛。鞭子落在他身上，旁邊眾師兄妹的身體也跟著一顫，像是打在他們身上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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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天罡左手抱著拂塵，右手執著條手指粗、包漿滿滿的黃黑色竹鞭，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沒說上幾句話，又照著那撅起來的屁股抽了下去。

  二師兄嚇得一身肥肉亂顫，躲在一根柱子後面吞吞吐吐的：「師，師父，別，別打了……」

  袁天罡臉一板，目光一凝，對著王無忌怒喝道：「無忌，你也來趴下！」

  「啊！師父，這不關徒兒的事，徒兒只是抱著那高長生的腳，徒兒……」

  「趴下！」

  二師兄被憋得滿臉通紅，像個孩子一般委屈的走到陸無錢旁邊趴了下去。隨之而來的便是袁天罡那噼里啪啦的抽打聲，但這死胖子皮糙肉厚，幾十鞭下去居然愣是沒吭一聲。

  袁天罡深深地看了於正一眼，然後又將目光轉向其他人。

  「你們說說，把群毆說成單挑的主意是誰說的？說出來為師恕他無罪！」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沒有人出聲的。袁天罡目光一凝，轉身就對著那兩個趴在地上的人一陣亂抽，然後猛地轉過身來用鞭子指著於正怒吼道：「你來說，這餿主意是誰出的？」

  「不是徒兒，我……」

  「你出的是不是？為師一猜就是你，還不快趴下！」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於正趕緊搖手晃腦的否認！

  「那到底是誰這般無恥？」

  於正裝著害怕的樣子，一個勁的搖手晃腦否認。

  袁天罡重重地哼了一聲後看向李無情，李無情並不說話，古井無波般輕輕地搖了搖頭。但在袁天罡看向其他人時，她臉色卻是突然微微變了變，袁天罡看在眼裡，但他並不吭聲。

  袁天罡看向色中餓鬼陸無山，他雖然臉色大變，卻是雙手抱著頭，一句話也不說，還用眼角斜向陳無法。

  當目光來到陳無法面前，陳無法雖然也嚇得心肝嘭嘭直跳，只是他卻無奈的低下了頭，在袁天罡面前，他就是個乖寶寶。

  子無命什麼時候都是那副懶散的模樣，哪怕對著袁天罡還是這樣。

  「無命，趴下！」

  「師父，此事……」

  「趴下！」

  子無命咬了咬牙，只得趴在王無忌身邊。不用說，又是一頓胖揍。

  眾人嚇得噤若寒蟬，到現在為止，他們還不明白為何會遭受到如此重的懲罰？不就把群毆說成了單挑嗎？用得著那麼重的懲罰嗎？

  「無情、於正還未成人，倆人的年齡加起來還沒無山大，做錯了事，情有可原。但你看看你們，大師兄四十有一，二師兄四十，三師兄三十有五，四、五師兄均已三十有三，都不是孩子了，為何還做著孩子的事，你們讓為師的臉往哪擱？」

  王無忌渾身冒汗，身體顫抖得厲害，支支吾吾的說道：「師，師父，徒，徒兒知道錯了，能，能否讓徒兒起來緩一緩……啊呀……」

  王無忌話未說完，又遭到了袁天罡的兩鞭子，痛得他嗷嗷叫。但看他那表情，明顯是裝的，他皮糙肉厚，這兩鞭子對他來說不算啥！

  正當陳無法、陸無山心裡求神仙保護時，袁天罡卻對他們露出了冷笑，嚇得這兩個人的心都在顫抖。

  「無法、無山！」

  兩個人最怕聽到的聲音響起了，嚇得他們立馬匍匐在地，汗如雨下。

  「你們這是幹什麼？難道為師很可怕嗎？」

  「師父您是打是罵徒兒都認了，若是問單挑的事，徒兒確實不知。」

  「是呀師父，徒兒也不知。」

  「我問你們這些了嗎？自作多情！」袁天罡晃了晃手中的竹鞭，又踱了兩步後，才對著他們說道：「你們五個等會兒去找高長生師兄道歉，要取得他的原諒，否則，每人抄《道德經》一百遍。」

  「是，是，是，是，是。」趴在地上的五人汗如雨下，好像被鞭子抽都沒那麼厲害。

  「師父，不要這樣懲罰師兄們好不好？他們已經很照顧徒兒了，若不是他們，徒兒就不是斷手的問題了，而是送命的問題。」

  「哼！不用你給他們裝好人，他們是什麼德行為師還不清楚？」

  「徒兒沒有給他們求情的意思，而是，這事全是徒兒一人幹的。」

  「你說什麼？」

  「師父，高長生師兄人高馬大，徒兒哪是他的對手？他將徒兒打傷之後還不肯罷休，非要追著徒兒拼個你死我活，徒兒只有逃的命。要不是師兄們幫忙，徒兒就真的死了。」

  「哼！即使你說的都對，他們也逃不了應有的懲罰！」

  「師父……」

  「不必再說了！」

  「師父，真的與我們無關！」陸無山趕緊辯解。

  「既然你們的小師弟已經承認了，這個懲罰就由你們這些師兄來受吧！」

  五個人立馬抬頭怒視著於正，如果目光能殺人，現在就是了。

  於正眼睛滴溜溜一轉，笑道：「師父，懲罰師兄們就不必了吧！」

  「你說什麼？難道你想替他們受罰？」

  「不錯，所有的罪責徒兒願一人承擔！」

  「哼！只怕你承擔不起。」

  「師父，如果你願意將所有的罪責由徒兒承擔，那徒兒就有辦法承擔得起。」

  「好！這可是你說的，你們五個起來吧，所有的罪責由你們小師弟承擔。」

  五個人感動壞了，之前殺人的眼神已消失於無形，隨之而來的是擔憂的眼神。

  可於正邪魅的一笑道：「師父，您還記得徒兒拜你為師當天，你對徒兒的承諾？」

  「你……」袁天罡氣得要吐血，冷哼一聲後轉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