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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祭祀

2024-05-11 10:37:28 作者: 蕭莫愁

  我整個人騰空而起,一直到撞到一棵樹上,才停下來,臉上,身上都被樹枝劃得到處是傷痕。

  這力量,比野豬還大不少,甚至比王遠之之前一掌拍在我胸口的力量還要大!

  直到整個人砸到樹上,順著樹掉落下來,呆呆的坐在樹前,渾身都疼得厲害。

  我知道,這種時候不能呆在這,得趕快離開,可這時四肢已經完全動彈不得,絲毫不聽我使喚,我不禁想到……「我命休矣!」

  念頭一轉,就算要死,也不能就這樣屈服,還是得掙扎一下。

  我手裡還抓著那個火摺子和蠟燭,把火摺子拿起來猛地一吹,這次倒是一吹就著了,點燃蠟燭,一邊以正常的聲音誦道。

  「天罡天罡,九炁煌煌。金光激烈……」

  

  邊上的樹木都是潮濕的,根本點不著,我只能渾身無力的舉著這支亮著微弱火苗的蠟燭,同時念誦著破邪咒,等待著那個不知名的東西衝出來再給我來一下,我就必然喪命於此。

  「噼啪!」

  空氣中傳來蠟燭燃燒在潮濕空氣中的噼啪聲,除此以外,再無其他聲響,剛剛那撞擊我一下,就差點幹掉我的東西,直到我舉著蠟燭的手都酸了,也再沒出現。

  難道他是怕了我念的破邪咒?怎麼想也不可能,要是師父念還差不多,我實在是差點火候。現在只能猜他是被師父攔下了,也不知道那個東西到底有多少,師父攔下的和來撞我的是不是同一隻。

  手舉的累了些,把手臂微微曲起,靠在樹上休息,反正也動不了,還不如先省點力氣。

  不知道這樣過了多久,這四周都是一片白霧,我對到底過了多久,身在何處真是完全沒概念,不知道是已經過去了大半天,還是才過去一小會。

  師父也一直沒有來救我,我倒不信師父被那個東西給害了,以師父的本事,這點小事應該難不倒他。但是這四周的一片白霧,很容易讓人迷失,如果師父和我隔得遠點,就很難找了,萬一師父走遠了呢?

  我很清楚,在這樣的大霧裡,一旦迷失了方向,想再找我就很難了,尤其是不知道這片區域有多大,只能像無頭蒼蠅一樣亂轉。

  好在休息一陣以後,我的身體恢復了一些,至少可以忍著痛,努力站起來,走兩步。

  「張守一,你也是山裡的孩子,可別那麼沒用,一點傷就有走不動。」

  我跟自己自言自語的說著話,給自己加油打氣。

  疼痛就是這樣,尤其是受傷以後的,一開始動覺得疼得不行,但是當走了幾步,慢慢適應一些了,再走就順暢了不少,至少沒那麼痛。

  我雖然站起身,但念咒也不敢停,不時的還要念出聲,有時候也是心裡默念,至少我覺得,總歸是有一點作用的吧?

  起身以後,我便順著各種樹枝的延續順著一個方向開始走,不敢走樹枝太密,不好掰扯的地方,這個身子現在太拖累,沒辦法。

  在一片白霧中走,我就想著,要是找不到師父,即使遇不到剛剛撞我的那種東西,我想活下去也很難。

  不知道在大霧裡走了多久,我現在腿也伸展不利索,剛剛撞在樹上的時候明顯扭了,現在膝關節哪裡腫了起來,走起來一瘸一拐的。

  正走著,天越來越黑,本來開始找山神廟就已經是過了正午,現在又不知過了多久,天色漸晚也正常,只是不知道我還要在這裡走多久,一夜?一天?還是兩三天?我看就是死在這裡也沒有人知道,正焦慮時,繼而發現,竟走了出來,外面一片空曠,屋舍儼然。

  我心下大喜,這簡直是祖師保佑,不管這是哪,能走出來就逃得一命,等至少休息休息,帶上乾糧和水,再進去找師父。

  等我再走一陣,我發現這些房舍竟有些眼熟,和之前山下的古樓鎮,居然有八九分相似,難道那迷霧之中走出來,可以直到古樓鎮?還是這山上的存在和古樓鎮的布置極為相似?

  疑惑越來越濃,直到我走到那片大湖「玉珠湖」前,我才確定,這就是古樓鎮。

  房屋可以變,人可以變,但山水自然是不會變的,我抬頭看到這寬闊的玉珠湖,山形山勢,都和古樓鎮一模一樣,這裡就是古樓鎮。

  可當我往四周看時,我又疑惑了,昨晚我才去了玉珠湖,而且也是晚上,玉珠湖周邊的幾家房舍和眼前所看到的,完全不一樣,甚至可以說根本不是一回事。

  可這怎麼可能?是山上有一個和古樓鎮幾乎一模一樣,只有細微差別的鎮子?還是古樓鎮本身有了很大的變化?

  疑惑中,一個舉著火把的鎮民從背後的街道上往玉珠湖走來,我就站在這道路的盡頭處,看起來也像是他向我走來一樣。

  一看有人過來,心裡定了幾分,只要有人就好辦,再不濟也可以問一問現在這到底是哪。

  「老鄉,問一下,這是古樓鎮嗎?」

  我開口問那位鎮上百姓,沒想到他全然不理會我,還是神色肅穆的舉著火把,用一種不快的步伐朝玉珠湖走來。

  我驚訝的看著他,他眼神中卻完全沒有我,徑直的從我身邊穿過去,他從我身旁經過時,我才發現,他的臉上有一種特殊的神情。那是一種莫名的悲傷,像是自己最愛的親人將離自己遠去卻還未遠去時,那種無力挽回一切的悲戚。

  他從我身邊經過時,應該完全不在乎我,或者說的更準確一點,他應該根本就不曾看到我。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他是個盲人?我十分不解。

  很快,從他的背後,古樓鎮中更多的人走了出來,每個人都和他一樣,舉著火把,面色悲戚,肅穆。

  這些人,都從我身邊掠過,好像沒有任何一個人注意到我,他們像是集體參加一場盛大的儀式。

  逐漸,走出來人越發的多,漸漸的圍著湖邊站了越來越多人,每人中間有間隔,都站在湖邊,神色莊嚴的望著玉珠湖。

  他們應該在參加一場祭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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