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先天大陣破除

  「不怪你！」

  「大人！」鴻鈞道祖臉上露出恭敬之色，彎腰拜見。

  眾弟子則是驚駭之下，連忙跪下。

  「我……我無能，對不起大人，我……我慚愧啊！」

  鴻鈞道祖老淚縱橫，泣不成聲。

  帝俊伸出手臂，將鴻鈞道祖扶起來，目光卻看向烈焰纏繞的梧桐樹。

  心中一痛。

  「鴻鈞，助我守住結界，不能讓任何人進入，我親自破了這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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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聞言，鴻鈞道祖一愣，老臉露出一絲驚意。

  「大人，這……這可是先天大陣！」

  帝俊擺擺手：「不用多說，你且守好結界便可。」

  鴻鈞道祖生臉上露出激動之色，恭敬稱是。

  要知道，如今的帝俊，根本與天道無異。

  能親眼見到帝俊破除這先天陣法，必定有所感悟！

  這可是難得的機緣！

  鴻鈞道祖急忙安排手下弟子守住結界，眼睛卻死死盯著帝俊方向。

  帝俊閉上眼睛，洛書河圖瞬間展開，漫天星辰變幻莫測，玄妙至極。

  即便只是看，鴻鈞都覺得神魂有些承受不住，坐下弟子更是臉色慘白。

  這便是天道之威！

  隨著星辰不斷變幻，整整過去四個時辰，帝俊的臉色變得有些蒼白，可梧桐樹上的混沌烈焰卻越來越小，眼看就要熄滅。

  當最後一顆星辰落下，一聲轟鳴響徹天際，振聾發聵。

  鴻鈞道祖也被這轟鳴震懾，直接癱坐在地上，卻顧不得管太多，急忙查看梧桐樹的狀態。

  半晌，鴻鈞道祖臉上露出激動的神情。

  「破了！這先天大陣竟然破了！」

  話音剛落，羲和闖入了結界，飛到梧桐樹上，抱著沉睡中的子女，淚如雨下。

  帝俊揮了揮手，讓鴻鈞一行先行離開，這才走到羲和身邊。

  「羲和，是我虧欠你太多……」

  帝俊的聲音虛弱無力，卻透著一股斬釘截鐵的意味。

  「讓你受苦了……」

  羲和轉過頭，目光死死的盯著這讓自己多少歲月午夜夢回都難忘的面孔。

  「我不需要你的對不起！我不需要！」

  「你知道我這些年是怎麼過的麼！你知道麼！」

  羲和雙目含淚，將帝俊推下了不周山。

  不周山下，帝俊神色黯然，毫無血色的臉上，透著一股深深的疲憊。

  卻掩飾不住目中的痛苦。

  ……

  巫族駐地。

  一眾人坐在那裡，人人眼中都是如欲噴火。

  祖巫共工坐在上首，滔天怒意圍繞在周身。

  「大膽帝俊，竟然敢傷我巫族臣民。」

  「放心吧后羿，我必會替你弟弟做主，讓帝俊那隻畜生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共工眼神陰翳，臉上滿是深深的怨毒。

  后羿帶著一臉恨意走到共工腳邊，開口道：「祖巫大人，那個畜生殺了我弟弟，我們也要讓他嘗嘗，親人死在面前的痛苦！」

  「什麼意思？」共工挑了挑眉頭問道。

  后羿陰狠一笑，說道：「直接讓那個小畜生死太便宜他了！」

  「咱們先抓住羲和那個賤人，還有那些個小雜種。」

  「那畜生不是在乎他妻兒麼？」

  「咱們就當著他的面，把那些個小雜種削成人棍，斷其翅，斷其爪！」

  說道這裡，后羿目中露出一絲怨毒之色。

  「至於羲和那個賤人，扒光了她的衣服，讓她伺候咱們巫族臣民，讓她變成人盡可夫的爛貨，看她還怎麼傲！」

  聞言，共工目中閃過一抹遲疑，這樣做，有些太狠毒了。

  可是一想到帝俊竟然如此踐踏他們巫族，洶洶的仇恨火焰瞬間充斥著雙眼。

  「好！就由你！」

  「把那個畜生的妻兒都抓回來，我要親手來辦！」

  共工猛地站起來，臉上的神情可怖。

  ……

  次日清晨，崑崙山下，站著數之不盡的精怪。

  他們都是各族首領，各山妖王，金木水火土精怪，乃至龍鳳麒麟三族遺孤。

  人人都是一身重孝，臉上帶著恭敬和期盼。

  四周沿途都被結界封鎖，更是有不少實力高強的精怪守衛。

  不多時，一輛黑色霧影車緩緩降落，一隻腳踏出，露出了帝俊那高大的身影。

  「恭迎妖皇！」

  數百精怪齊齊下跪，觸地聲響徹天際，每個精怪都是一臉的狂熱之色。

  帝俊從東皇太一手中接過香燭紙錢，緩緩的走進古戰場。

  東南角，那是一座無名之墓，埋葬的，乃是羲和父母。

  帝俊嘆息一聲，跪在了墓前。

  「三族戰亂，霍亂蒼生，擾亂天道，吾幸不辱命，修復天道。」

  「這些時日，我對不起羲和，也未能護住你們。」

  「戰亂之事，我也已經查清楚，乃是巫族謀劃，害死了你們，這個仇，不久之後就會報了！」

  「那些欺負羲和的人，我也不會放過。」

  「望父母有靈，佑我雪仇。」

  說完，帝俊閉上眼睛，恭恭敬敬的磕了幾個頭。

  帝俊身後，綿延不盡的妖族也跟著拜了下去，眼中溢滿淚水。

  巫族！

  此恨我妖族必要爾等以血償還！

  一地香燭紙錢紛飛，形成了遮天蓋地的煙霧繚繞在古戰場上空，久久不散。

  ……

  不周山。

  羲和帶著伯瑝，正在查看梧桐樹上九隻金烏狀態。

  如今，結界破除，九隻小金烏瘋狂的攝取這靈氣，眼看不日便可化形。

  羲和如釋重負的笑了，絕美的臉龐散發這迷人的光輝。

  「哇，母親笑了，母親終於笑了！」

  伯瑝拍著小手，歡快的在旁邊跳來跳去。

  她甚至都不記得，母親上一次笑是什麼時候。

  以前伯瑝只覺得，母親是極美的，現在才知道，母親笑起來，才是最美的樣子。

  可很快的，羲和收起了笑容，她到現在都想不通，到底是誰在幫她，又是出於什麼目的。

  對於未來，羲和一片迷茫。

  一上午的時間，羲和都坐在梧桐樹下，直到伯瑝喊餓，這才起身去離開梧桐樹。

  等伯瑝吃完飯，羲和收拾乾淨一切，正準備休息的時候，不周山下卻傳來一道怒吼。

  「羲和，你個臭婊子，我知道你在裡面，給我滾出來！」

  后羿站在不周山下，一臉的惡毒加得意。

  帶走了羲和，不怕帝俊不就範！

  他不是能麼？

  到時候看著羲和被無數男人玩弄，看他還怎麼能！

  「馬上給我滾出來，不然我現在就弄死你女兒！」

  衝下不周山，看著后羿手中的伯瑝，羲和一臉憤怒心傷。

  「后羿，你真的要趕盡殺絕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