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9章 別鬧了,來人了
2025-04-07 18:03:46
作者: 黎醇
第599章 別鬧了,來人了
看著不說話的蘇溢蕭,藍幽冥自知又要和她一起受苦,突然後會跟著蘇溢蕭來到這裡,但轉念一想,蘇溢蕭為什麼點名就要自己過來呢?
想到這裡,藍幽冥冒出了一個危險的想法,蘇溢蕭不會這麼幼稚吧,就為了報復自己,就點名讓自己過來嗎,媽呀,冤冤相報何時了啊,我們何必要互相傷害呢?
現在好了吧,兩個人都成了蠱皇教的階下囚,一開始就帶一百多人過來多好,還能在這裡迅速的鋪開根基,收集情報也更加輕鬆一些,不用自己每天去大街上,旁敲側擊那些什麼也不知道的小商販,艱難的企圖從他們口中探聽出些什麼。
不過這幾天經歷下來,藍幽冥也發現了一個之前被他們忽視的問題,那就是南疆人出乎他們想像的團結,這裡所有的人都將蠱皇教當信仰似的供奉起來,怪不得宮九歌被養成了那種刁蠻的性子。
這要是換個場景,宮九歌和蘇溢蕭作為陌生人相遇,而不是作為一個對手和敵人的話,藍幽冥相信宮九歌這樣的人,蘇溢蕭分分鐘就能拿下。
「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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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一眼靈玉,宮九歌帶上那紅色的面巾,紅色的長衫將他整個身子更是襯托的妖嬈,而最為要命的,還是那他一雙微微上揚的媚眼。
水波蕩漾之中還透漏著些許輕蔑,更是能激發人們的征服欲,一雙靈動的眼睛,仿佛有萬千的話隱藏在其中,卻偏偏這個人一言不發。
擋上了他那張鵝蛋般光滑嬌嫩的臉蛋,蘇溢蕭驚訝的發現這樣的宮九歌才更加耀眼,不由得對著那窈窕動人的背影咂了下嘴,而後腹部又挨了一記重拳。
「我警告你,不要對九哥哥有什麼壞心思,我聽人提起過,你也是很厲害的角色,但是到了我們南疆,再硬的骨頭,我們都能給你打斷了。」
附身貼在蘇溢蕭耳邊,靈玉壓低聲音說完,讓旁邊的人架起蘇溢蕭離開這裡,他們的時間不多,蠱皇教里的人肯定都聽說了宮九歌回來,他們得儘快回去慶祝才行。
「活該吧。」一邊自己乖乖跟他們走著的藍幽冥,在路過蘇溢蕭身邊的時候,還不忘記嘲諷她一句,看蘇溢蕭連反駁自己的力氣都沒有,腳步輕快的跟上前面的靈玉。
要不是和藍幽冥一起長大,蘇溢蕭怕是要以為這個人是蠱皇教的奸細了,我們都是落日國的人好吧,我挨打了你這麼開心,真的大丈夫?
而且水牢那是什麼地方,落日國又不是沒有,這大冬天的雖然南疆外面不是冰天雪地,但這水裡只怕是還不如落日國的好過。
走出了客棧的門,蘇溢蕭沉默地看著道路兩旁的人都跪在地上,右手手彎曲在胸前,掌心貼在自己的左肩,虔誠的跪在地上,準備迎接自己的神。
他們那根深蒂固的信仰,讓蘇溢蕭目光暗淡下來,看起來自己這一次,只怕是遇上了大麻煩,就算是能夠找到驚羽把他救出來,也不一定能夠將他帶出南疆啊。
很小的時候,禹子曦就告訴過蘇溢蕭,宗教其實是一個非常可怕的東西,今天她親眼見識了。
被關在暗無天日的牢籠里,蘇溢蕭和藍幽冥兩個人每天最大的樂趣,就是相互嘲諷,從藍幽冥剛進魔宮以來,一直說到蘇溢蕭重生之後。
兩個人各自站在一根不足一個巴掌粗細的木頭上,深不見底的黑水散發著經久未曾流動後的惡臭,其中幾條依舊在頑強存活的水蛇,在起初的時候還會因為極度的飢餓,而不時對她們發起進攻。
但過一段時間之後,在看到自己的同夥被這兩個人放在手中擺弄玩耍,他們放棄了這個不合適的攻擊機會,轉而隱藏在周圍,等待著蘇溢蕭和藍幽冥體力耗盡的那一刻。
手裡抓著那滑膩膩已經奄奄一息的水蛇,蘇溢蕭用自己的衣服裹住了蛇頭,抓著蛇頭啪的朝著一邊的藍幽冥甩去。
原本困得已經打晃的藍幽冥狠狠地瞪了一眼蘇溢蕭,抓著自己的蛇頭啪啪朝著蘇溢蕭打來。
她們兩個人在這裡已經站了兩天了,可以說是滴水未沾,而且還要忍受惡臭和水蛇的折磨,最為重要的是她們要在這只能占據腳面五分之一面積的木樁上站穩,如果他們掉下去,即便是不會被淹死,大概也會被熏死。
她們的體力都已經被極大地消耗了,但是至少從表面上看上去,她們並沒有很狼狽,倒像是非常輕鬆的樣子,這讓外面看守的人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很快有人將這個消息報告給了宮九歌,正在撥弄花草的宮九歌手一抖,指尖滑過毒草的鋸齒葉片,留下了一絲猩紅的血跡。
他本來以為自己是不會在乎的,但聽到了她們現在的情況,宮九歌這麼多天來,通過自欺欺人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心,突然又泛起了一絲漣漪。
「啊!九哥哥,你的手,怎麼這麼不小心!」
說著將解毒的藥丸寄給宮九歌,從衣袖上撕下一塊細長的布條,拉過宮九歌的手把傷口包紮好,宮九歌的指尖白皙細長,那一道血痕在指尖格外的明顯,讓靈玉一陣陣的心疼。
輕輕地笑了笑,宮九歌沒有多說什麼,坐在一旁的石凳上抬頭看著不遠處的天空,他們明明都在蠱皇教,離得也不過就是半盞茶的時間,可又好像是離得那麼遠,自己一輩子都走不過去一樣。
知道宮九歌在想什麼,靈玉的臉色慢慢的黑了下來,他討厭宮九歌擺出這副表情,更討厭宮九歌生命中那些他所不知道的經歷,他不想讓宮九歌被別人占據,卻也知道他們都是男子,自己和他不可能有結果。
宮九歌只不過是將他當成一個弟弟,一個可有可無的人吧,自己永遠不可能走進他的心裡,成為他魂牽夢繞的那個存在。
突然感覺到背後有一股殺氣,宮九歌猛地回過頭來,看到靈玉黑著臉雙手緊緊地攥著拳頭,以為他是因為自己失神,所以心疼起自己在落日國的遭遇,宮九歌轉過身摸摸他的頭頂,溫柔的笑了起來,
「好了,我們去看看她們吧,這麼多天了,可不能讓她們真的死了,我們蠱皇教的刑罰可是多得很,他們要一樣一樣都嘗過才行。」
宮九歌說的輕鬆,卻沒有發現靈玉更加陰沉的臉,緊緊地咬著後槽牙,靈玉的腦海中不斷地浮現出蘇溢蕭和藍幽冥的模樣,是哪一個,現在在宮九歌心裡的人,究竟是哪一個?
突然後悔起自己同意了宮九歌留下她們兩個性命的決定,如果自己沒有答應她的話,是不是就不會有今天的事情了?
「靈玉?」一聲輕喚打斷了靈玉的思緒,趕快跟上宮九歌的腳步,兩個人來到監牢,看到蘇溢蕭和藍幽冥兩個人玩的起勁,頓時都有些臉色陰沉。
兩個人在用腳尖相互朝撩水,為了躲避對方撩過來的水,他們還在那不足巴掌粗細的木棍上跳來跳去,那副嬉皮笑臉的模樣,簡直好像在告訴眾人,你們這種刑罰太垃圾了,對我們而言根本造不成任何傷害。
宮九歌是因為自己臉上有些掛不住,還在擔心她的安危,她這副樣子,呵,大概能在這裡再站上一年,可笑自己居然會擔心她,她需要自己擔心嗎?
而靈玉則是因為她們被關了這麼久,居然也沒有顯露出絲毫疲態,看起來這裡還是不夠重,這種折磨還不如自己親手鞭撻她們來得痛快!
蘇溢蕭是第一個注意到他們過來的人,面對藍幽冥又用腳尖幼稚的挑過來的污水,嚴肅的將手中終於被玩死的水蛇丟進水裡,對藍幽冥低喝一聲,「別鬧了,來人了。」
「啥?現在可不是你剛才用水撩我的時候了?」藍幽冥從腰以下的衣服全部都濕透了,相比於沒怎麼被沾濕的蘇溢蕭而言,他可謂說是相當慘烈了,自然也是不可能輕易停下。
「你們倒是自在的很。」就在藍幽冥還要繼續對付蘇溢蕭的時候,靈玉終於按捺不住開了口,聽到了外人的聲音,就算是藍幽冥再咽不下這口氣,也只能先和蘇溢蕭聯手一致對外。
他們在這地方站了兩天,膝蓋幾乎都不會打彎了,又僵硬又疼,腿腳也浮腫得厲害,只是他們並不願意,讓這些人看出自己的脆弱。
如果有可能的話,蘇溢蕭和藍幽冥,倒是好想給他們表演一場打鬥,你看我們被關了兩天,還是這麼的靈活,你們這破地方根本圈不住我,哈!
但現在她們站在這柱子上就已經很費勁了,之所以打鬧是因為她們實在是太困了,如果不運動起來的話,她們只怕會一頭扎進這黑魆魆的水裡。
冷冷的看著蘇溢蕭,宮九歌沒有顯露出什麼表情,看到現在的蘇溢蕭就知道了,他的擔心都是多餘的,而這兩天以來,蘇溢蕭只怕一個片刻也沒有想起過他。
曾經有多麼擔心蘇溢蕭,現在這個時刻,自己就有多恨她,這個女人就是如此的狠心絕情,那就不要怪自己也對她無情無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