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6章 夜色

  三點，按時出發。

  尹墨羽溜回了柯靈那兒，將自己的筆記本擼了回來。都說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別人的筆記本再好也沒有自己的筆記本好用，那是一個手感問題。

  「大小姐，我的身家性命可是交給你了。」蕭笑著說了一句，外面就是一個咖啡廳，尹墨羽將在這裡接應她。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警察局外面辦案，也就她們有這個膽。

  「大小姐，你就放心大膽地交給我吧，保證不會讓你失望。」尹墨羽敬了個軍禮，嘴角洋溢著笑，她一點緊張感都沒有是假的，畢竟已經三年沒有殺過人了。哪怕這一次是幫手，可是蕭的命卻掌握在她手上。

  她害怕，自己一個失誤就讓蕭葬送在那裡，即便是笑也是裝出來的，她只能盡全力讓蕭平平安安地回來。

  蕭冰冷的唇角勾起一絲弧度，她罕見地笑了笑，轉身，去了。

  京城的夜色，繁華得不可一世。哪怕是凌晨三點半，也依舊燈火通明。拔地而起的新樓宇，縱橫交錯的立交橋，閃爍的霓虹燈，加快了時代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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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裡是京城，是首都，整個Z國最繁華的地方，沒有之一，哪怕是A市也略遜一籌。

  在這些燈光之下，隱藏的卻是不幸。光芒有多耀眼，黑暗就有多傷人。

  墨千潭站在不遠處，一顆大樹下，穿著棕色毛衣的他，看著有些寒冷。他感覺不到冷嗎？不是，他一直都是看著尹墨羽的，他看著尹墨羽在深淵邊緣卻無能為力。

  尹辰走過來，她突然能夠明白葉璃以前的感受。看著她一步一步墮入黑暗，伸手，卻抓不住。她不由得勾起一抹自嘲的笑，她以前都幹了些什麼，把他們傷得這麼深。

  「千潭。」尹辰喚了一聲，她不是傻子，知道墨千潭站在這裡意味著什麼。以前的他們也是這個樣子，總是能夠瞞著長輩做很多的事情。

  只是他們也是這個樣子的嗎？他們對孩子們都很信任，沒有想到，他們的縱容會讓有沒有錢走上這樣一條不歸路。

  墨千潭頓了頓，他不知道該說什麼。尹辰已經知道尹墨羽就是殺手羽的事情了，他再怎麼解釋也是蒼白的。

  「你什麼時候知道這件事的。」尹辰拿不準，有可能是很早以前，也有可能是最近這一段時間，也可能是剛剛才知道的人。

  陳述的語氣才是尹辰一貫的作風，墨千潭眉頭皺了皺，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尹墨羽這個身份，他很早很早以前就已經知道了，可是他沒有說，選擇了隱瞞。

  現在回想，他的隱瞞或許是一個錯誤的決定，尹墨羽走到現在這一步，他可謂功不可沒。「很早以前。」他如實回答。

  如果尹辰知道這件事的根源所在，應該是會理解他的做法的。反社會人格，帶著一點殺戮傾向。可是，尹墨羽殺的，都不是什麼好人，比如今天這些人，全都是喪盡天良，該死於非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