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2章 是與不是

  第722章 是與不是

  她抬起頭，好想說，不是你的家裡人，你當然不擔心了。但想想，他的話，似乎也有些道理，最終什麼話也沒說，低下頭，翁聲翁氣地說了一句：「謝謝！」

  其他，她很不想說，但想到別人都幫了你這麼大一個忙，你不說點什麼，也不好。雖然他們是前夫前妻的關係，但她還是不想欠他什麼。

  看到她這般模樣，洛雲碩很想抬起手，把她攬入懷中，但抬了抬手，最終還是放了下來。

  他不想嚇到她，哪怕他在想，但也得忍著。

  從見到她的那一刻，他就想攬她入懷，細細地跟她說說，他這些年都是怎麼過來的，也聽聽她，這些年來都是怎麼過的。

  她跟孩子，在他的心裡，一刻也未能忘記。也不敢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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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瑜兒，咱們是一家人。」在他心裡，哪怕姜瑜兒已經給他送了和離書，休書，但他不覺得他們真的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

  他們生命的延續，那個他素未謀面的孩子。不說其他，就這一點，他們註定這輩子，就不可能真的沒有任何關係。

  「咱們已經和離了！」她這句話，他早已經想到。但從她嘴裡說出來，他還是沒忍住，心裡的疼痛，只有他自己知道。

  痛得他都快呼吸不過來了，但他不想放手。放手後，他知道，這痛，將會伴隨他一生。

  「我不同意！」他說。

  姜瑜兒錯愕地抬頭，看著他。

  他回來了這麼久，一直沒有任何回應。她以為，他同意的。

  他這句話，還真讓她有些措手不及。她不知道該如何回應他，但錯愕後，隨即而來的是一句：「你要和離書，還是休書？我都已經送到將軍府了。你要是覺得將軍府不行，回頭我讓人給你送到鎮南王府去。」

  聽到她這無情的話語，他嘴裡充滿的是苦澀。本以為見面後，兩人剩下的，將會是甜蜜。

  他怎麼都想不到，有一天，他們見到了，他得到的，只是這麼一句讓他苦澀得說不出來話的語言。

  半響後，他抬頭，看著眼前的女子。眼裡滿是受傷：「瑜兒！咱們真的要走到這一步嗎？」他問。

  聽到他的話，姜瑜兒心裡也不好受。但想到自己一個人這些年來，所受的一切。還有剛才二皇子的出現，在提醒著她什麼似的。

  懷著征兒時，那時候整個京城的流言蜚語，還有洛家的事情，以及他們姜家的事情。事事歷歷在目。還有，征兒滿月，征兒周歲，征兒開始會說話，征兒天真地面容，問著她，她的父親時。還有他在北國成親的消息，一切的一切，無一不在告訴著他，眼前這個男人給她帶來的傷害。

  在不忍心，她也不會這麼輕易原諒他。

  她沒有說話，只是看了他一眼，轉身坐到了另一邊。

  洛雲碩見她已經不說話了，也知道她的脾氣，知道不管自己怎麼說，這一刻，她絕對不會聽自己的。

  他坐在離她最近的位置，時常注視著其他地方的動靜。他不敢保證，這個大殿裡沒有想要傷害她的人，也不敢說，自己能百分百能護她周全。他能做的，只能是用自己的生命，去守護這個他愛了一輩子的女人。

  姜瑜兒也不想管他坐那裡，反正現在不能出宮，有這麼一個免費保鏢，她還能輕鬆一點。

  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幾天沒有睡好的緣故，她居然靠在柱子上就睡著了。

  剛開始的時候，洛雲碩還以為她是不想看到自己，才把眼睛閉上的。看到她閉上眼，一副眼不見為淨的樣子，心裡的抽痛，疼得他有些呼吸不暢起來。

  他就這麼不招她待見嗎？還是說，她心裡已經有其他人了？

  想到未來的生命里沒有他，他頓時有些坐不住了。他起身，上前，打算問問她，這是什麼意思時。還沒走到旁邊，就看到姜瑜兒往旁邊一偏。一副馬上就要摔下來的樣子。

  洛雲碩之前心裡的那股氣，也不知道怎麼的，頓時不見了蹤跡。

  看到她的睡顏，他突然有了一種說不出來的滿足感。

  是的，是滿足感。在這種情況下，她還能睡得如此安穩，難道不是一種對自己的信任與放心嗎？她把自己的安全，交給了他。

  上前，退下外套，披在她的身上。雖然天氣不冷，但他還是擔心會凍著她。

  她身體本來就不好，要是凍壞里，他比自己生病了還難受。

  看著披上自己衣服，依然睡不穩的女人。他嘴角扯出一抹溫柔的笑容來，坐下。掰過姜瑜兒的腦袋放在自己的胸前。

  如果是之前，他絕對不敢這樣做，但這一刻。他敢這樣做了，確實也這樣做了。

  擁她入懷，頓時覺得好像擁有了整個世界。

  姜瑜兒被洛雲碩攬入懷中時，好像找到了安全的港灣了似的，換了個舒服的姿勢繼續沉沉地睡了過去。

  而洛雲碩，就這樣保持一個動作，讓她睡得更加安心。

  兩人的這一切，沒有瞞過別人的眼睛，很快就有人去說，鎮南王跟福音郡主在御書房對面的小亭子裡，不知道在幹什麼。

  一些老封建開始漫罵，什麼傷風敗俗，什麼不要臉等等都出來了。也有人說，姜瑜兒他們的一切行為，是在藐視皇權，不尊重皇上。

  其他的漫罵都無所謂，但唯獨藐視皇權這一項，就夠姜瑜兒跟洛雲碩吃上一壺了。

  只是，身為當事人的二人，卻毫無察覺。睡得依然睡得十分香甜，軟玉在懷的，依然享受著這難得的寧靜。

  大殿裡，有人可不管這兩人都幹嘛了。四處挑唆大臣們，讓他們支持大皇子。說什麼大皇子才是名正言順的嫡長子，皇位怎麼說，理所應當也屬於二皇子，不應該屬於二三皇子這個來路不明的野種。

  長公主睡醒了，聽到了這樣的話語，很是生氣，想要起來找這些人理論。都被三皇子給拉住了：「皇妹，嘴長在別人頭上，隨便他們說去。」

  「可……可……」長公主想要說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