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請教前輩

  有人總說，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兩頓饅頭的時間，塵奴對面的暗牢里又多出了一個新的奴隸來。

  「嘿，這裡竟然有兩個小鬼。」

  這次的新奴隸是個邋遢的糟老頭。他看見塵奴和千隱就兩眼放精光。用塵奴的話來說，那老頭看著他，他就渾身不自在，哪，哪，哪，都不自在。

  「糟老頭，你，你大晚上都不睡覺的嗎？你老盯著我幹嘛？」塵奴那個鬱悶中的鬱悶，以前他總嫌沒有人跟他說話。現有這老頭吧，說話老盯著自己看，搞得他說話都打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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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小傢伙，你怎麼知道現在是晚上啊？你看看，這裡的窗戶都是密封的，哪看得出來現在就是晚上？」糟老頭指著牆上的暗窗說道。

  「哈哈，老頭，你這就不知道了吧。我瞌睡的時候就證明已經到了夜晚，我醒來的時候就是早晨。」塵奴得意道。

  「我呸，你個臭小子忽悠人人呢。現在明明就是大白天。」

  「哈，老頭，你看你還不是忽悠我。那你又怎麼知道現在是大白天？」塵奴猶如抓住了這糟老頭的尾巴一樣，得意洋洋的反將一軍。

  「嘿，你這臭小子，我昨天才進來，算算時間，現在當然是白天了！」糟老頭據理力爭道。

  「吵什麼吵！」玄衣人提著食盒走進來見兩人吵吵鬧鬧的。

  「哎呀，原來是送飯的人來了。臭小子趕緊別說話了，一會兒他不給你饅頭，有的你哭的。」糟老頭嘲塵奴說了句。

  「……」千隱有些頭大了。原來呢，再吵也就只有塵奴一個人，現在加上這老頭，這日子啊……

  「哎喲，那邊那個小丫頭醒了。她這一覺可真能睡的。」

  糟老頭見千隱睜開眼睛嘟囔了這麼一句。

  「哼，臭老頭，這就是你不懂了，小啞巴那不是睡覺。她那是在修煉好嗎。」塵奴一副你沒見識的表情看著他。

  「你臭小子才不懂呢，她那是修煉嗎？她那頂多就是呼吸呼吸新鮮空氣，我估計她連矢靈都沒有開啟。」糟老頭鄙夷著。

  「前輩知道如何開啟矢靈？怎麼成為一個真正的矢靈者？」

  「嘿，你這小丫頭，從我來到這裡，你一句話都沒有說過，我還以為你真像這臭小子說的那樣，是個小啞巴呢。」千隱的突然開口，糟老頭差點沒被嚇著。都怪塵奴這臭小子一直都管她叫小啞巴，他還真就以為這丫頭是個啞巴。

  塵奴這小子的話果然不能信啊。

  「前輩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千隱再次開口說道。

  「老頭我呢，是知道那麼一點。可是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臭老頭，你告訴下小啞巴能怎樣？噢，我知道了，你是怕小啞巴成為了矢靈者後，將來的某一天成為了你的對手，一根手指就能把你殺死，所以，你不想讓她成為矢靈者。」見糟老頭那小人得志的樣子，塵奴都看不下去了。

  「我呸，臭小子，你不要太過份了！」聽了塵奴的話，糟老頭氣得直跳腳。

  「前輩，我現在是不知道要如何修煉，也不知道怎樣才能開啟矢靈。如果你告我，待它日我變強，我可以答應你三個要求，除了我的性命我得自己留著，這三個要求無任何限止。」千隱沉默了片刻又道：「你不告訴我，我也會慢慢的摸索，以我的天分，我想信我一定會了解這其中的奧秘，一年兩年，只是過程會久一點。」

  「嘿嘿嘿，小丫頭，你倒是挺聰明的。」糟老頭笑呵呵。「既然你說了答應我三個要求，那老頭我就勉為其難的告訴你好了。」

  如此爽快的答應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千隱的錯覺，總感覺剛才的那句『我為什麼要告訴你』不過是這老頭的一句玩笑話？

  「小丫頭，你現在的情況是開啟了先天靈源泉。」糟老頭說道：「你現在能做的基本就是要將外界的靈源素拉到體內去，至於怎麼拉，想必你也已經知道了。」

  原來那些微弱如力量般的東西叫靈源素，千隱心道。

  老頭會如此說，是因為他看得出來，這丫頭的靈源泉十分的充盈，若是還不會吸收外界的靈源素是做不到這一點的。

  「現在，你看到你體內的靈源是什麼顏色的？」老頭問道。

  「五顏六色……彩色？……」千隱有些不確定道。

  「怎麼可能？」老頭疑惑道：「例如，火靈源是紅色的，風靈源是藍色，水、冰靈源是白色，雷靈源是黃色。你是不是不認識顏色？」

  「……」

  「好了，彩色就彩色吧。」見千隱不說話，老頭也不打擊她。

  「接下來就是矢靈了。有的人就算擁有靈源泉也不一定能開啟矢靈，其主要因素有兩種，一種是有的人天生沒有矢靈，就像有人的天生沒有靈源泉一樣，這種天生的因素很難去解釋。還有一種，就是自身的先天靈源泉很弱，弱到了極致，沒有辦法召喚出矢靈來。……」

  「靈源泉很弱？不是……」千隱聽到此處有些不解。

  「你個小丫頭，我知道你想說什麼。」糟老頭看她一眼，這丫頭的頭腦倒是很靈光。

  「你不就想說，靈源泉里的靈源素既然可以從外界吸收，從外界多吸收些靈源素不就可以召喚出矢靈了？這樣的想法是錯誤的！」

  「不過，也是有個別例外的人是從外界吸收了靈源素之後召喚出了矢靈，但，這種人只能說是體內的先天靈源素不充足，而不是先天靈源泉弱。總之，先天靈源泉是分強弱的，但因為自己的靈源泉這種東西別人看不到，大多人都不知道怎麼區分靈源泉的強弱。」

  糟老頭一口氣說完後提起他暗牢里的那個破爛壺，像喝茶一樣喝了兩口。接著道：「所以，現在的人基本都是靠人家召喚出來的矢靈區分別人的強弱。」

  「這樣有什麼不對嗎？」千隱覺得，開啟靈源泉之後就是為了召喚出矢靈，那矢靈的強弱應該就與靈源泉的強弱有關係不是麼？

  「哼，無知。」老頭鄙夷著說道：「靈源泉如同收納了人的一切力量，它可是比矢靈者的心臟還要重要的東西。我研究過卡拉神索大陸一些強者，他們的靈源泉是頂極的，但他們的矢靈一開始卻很平凡，並不強大。後來，經過漫長的歲月修煉後，矢靈發生了變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