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八十八章 敗露
2024-05-11 08:31:41
作者: 拉菲
陸棠冷冷一笑,不放過任何一個嘲諷常路的機會,「你當人人都是傻子呢?我早就看出來了。」
常路:……
藍白拿到論文後十分高興,他直接去了教授那裡,教授對他消失這麼多天非常生氣,藍白賠著罪將論文拿給教授,說自己只是閉門造車去了,終於完成了論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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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連標點符號都沒改,就直接拿來了。
教授翻著看了看,臉色微冀,「這篇確實寫得不錯,可圈可點,就原諒你一次。」
藍白賠笑,心裡十分高興,陸畫塵果然還是有用的,單單論文這方面幫了他大忙了。
因為項目進程進展,再加上論文本身的確出色,藍白便直接發表了。
果然,一經發表,立馬引起一陣好評,圈內都在談論這篇佳作。
藍白飄飄然了。
但是沒多久,另外一種聲音便出來了,指責這篇論文是抄襲,完全沒有絲毫學術精神。
並且愈演愈烈,然後直接搬出了原文。
作者是陸畫塵。
曾經圈內最被看好的後起之秀,在放棄大好時機時引起嘆息一片,如今依舊風采不減,佳作實力愈強。
藍白懵了。
怎麼就是抄襲呢?
在他眼裡,陸畫塵的就是他的,他抄陸畫塵不是抄,就是他自己的。
但是翻看了原文之後,他才發現,這篇論文是在他進拘留所之前發布的。
謾罵聲一片,將藍白陷入水深火熱,而且他私自先行發表論文,導致教授的項目被迫終止。
藍白十分崩潰。
他知道自己被陸畫塵耍了。
而且隨著愈演愈烈,萬能的網友們挖出了之前藍白抄襲的作品,無一例外,全部出自陸畫塵。
陸畫塵有個小號博客,她的很多東西都在上面發表,只不過藍白沒有關心過陸畫塵,所以並不知道。
「怪不得覺得他的文風和陸畫塵非常像。」
「標點符號都不改的嗎?」
「這人是怎麼到李教授門下的?」
「真是敗類啊。」
教授急忙給陸畫塵來了電話,問怎麼回事,陸畫塵嘆息,「藍白跟我要這個相關的資料,我只是給了他資料,讓他作為借鑑,我不知道他竟然全片抄襲。」
這簡直就是學術界醜聞了,連累的教授都沒臉出門了。
藍白猩紅著眼來找陸畫塵,看到高高在上眼神冷漠的陸畫塵,他從頭頂涼到了腳底。
陸畫塵在報復他。
藍白怒吼著要撲過來撕打陸畫塵,被陸棠一拳打翻,他恨恨看著陸畫塵,「陸畫塵,你等著!」
陸畫塵去了酒吧。
她很少去酒吧,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在藍白身敗名裂,被教授掃地出門,她渾身輕鬆了,卻想喝酒。
看到嘴臉醜惡的藍白得到了自己該有的下場,陸畫塵沒有那種擺脫的感覺,只覺得無力。
這個人她曾經拼命好過。
付出一切對他好,祈求他回頭看她一眼。
在系統任務世界之間飄蕩,讓她幾乎想不起來自己是誰,是什麼樣子,藍白是什麼樣子,拼了命的自己是什麼樣子,但是剛回來的時候,睜開眼的那一瞬間,她就想起來了。
她從未忘記。
陸畫塵抬手灌下酒,身邊有不少人來搭訕,都被陸畫塵無視。
陸畫塵有些茫然,她報復了藍白,可麗也自討苦吃,相信憤怒的藍白不會給她好果子吃,然後呢?
然後她要做什麼呢?
這個世界結束之後她就可以回到原世界生活,做真正的陸畫塵,那個世界裡沒有藍白,沒有可麗,沒有這些或真或假的人,就只有她,像最普通的人一樣活著,過一生,自然死亡。
陸畫塵想想就覺得孤單。
只有自己一個人啊。
全世界都像是自己的,自己又像是被全世界拋棄一樣的孤獨。
陸棠找到陸畫塵的時候,她已經醉的狠了,趴在桌子上,眼神迷濛,旁邊有好幾個男人虎視眈眈,坐等撿屍。
陸棠不由有些生氣,不就是一個人渣?不應該是舉杯歡慶嗎?為什么喝悶酒?
「喂!」陸棠抱起陸畫塵,恨鐵不成鋼,「瞧你這慫樣。」
陸畫塵沒聽到,她往陸棠懷裡靠了靠,摟住陸棠的脖子,溫順地像只貓。
陸棠頓了頓,然後大步帶回家。
她完全已經醉了,被安置在床上後仍拉著陸棠要酒。
陸棠氣怒不已,恨恨罵了她幾句,給她餵了蜂蜜水後幫她蓋上被子,見她逐漸安靜下來,才關了燈,拿著換洗衣服去浴室淋浴。
走出來時,陸畫塵身上的毯子已被踢落在地上。
陸棠上前撿起薄毯再度為她蓋上,一抬頭,卻對上她迷離渙散的雙眼,像是紅海遊蕩的愛神盯住了他。
「你……你醒了?」這一刻,陸棠腦中閃過那夜偷吻她的畫面,隔了這麼久,原以為早已撫平忘卻的感覺突然在他體內炸開。
陸棠有些狼狽的別過視線,「你頭痛不痛?我去幫你拿毛巾。」說著,他就要起身,結果卻被陸畫塵拽住手腕,他猝不及防一下跌在床上。
纖細的手臂圍上來摟住了他的脖子,嘴唇上也貼上了散著酒意的雙唇。
瞬間,陸棠只覺的腦中「轟——」一聲,身體幾乎被震的麻木。
她在做什麼!?
陸棠狼狽的推開陸畫塵,卻對上一雙濕潤深邃的眸子,深沉的泛嵐,蘊著罪惡的漩渦。
「棠棠……」她聲音有些沙啞,低沉中帶著致命的性感。
她專注而溫柔的望著他,那眼底似乎帶著無盡深情,陸棠一瞬間以為自己是她痴痴守候千年的愛人。
「我好累……」
「陸畫塵,你醉了……」陸棠尷尬的拉著脖子上的手臂,她卻再一次吻了上來。
熱情而主動,撬開他顫抖的牙齒,與他纏繞在一起。
陸棠的世界似乎靜了,連呼吸都仿佛停了,身體深處,奇異的渴望蔓延上來,瞬間襲遍他全身。
他花了那麼多時間和努力,才讓自己忘記心底的涌動,卻在這刻被她破壞殆盡。
憑著殘存的理智,陸棠再度推開陸畫塵。
他一遍遍告訴自己,她只是喝醉了,不知道在做什麼,這不是平日的她,她在任務世界遊蕩許久,演技已經深入骨髓,她可能沒有清醒,甚至將他當做她的某一個攻略對象,迷濛中習慣性演戲,他不能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