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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兄弟(2)

2025-03-31 18:20:23 作者: 殤盡情殤

  然而,事實好像並不是這樣。

  本章節來源於𝓫𝓪𝓷𝔁𝓲𝓪𝓫𝓪.𝓬𝓸𝓶

  「她現在的身份和地位,有什麼人是她找不著的?」

  朋友是不太可能,那麼是仇人?她的仇人能有幾個,一隻手都數的過來。又或者是盟友,殺人滅口,永絕後患?

  若問能想到的只有兩個人:「是情兒還是輕君?」

  「是情兒。」沐子歌的回答十分平靜。

  「你答應了?」

  「當然,我若是不答應,如何能看到他們父女相殘的好戲。」

  「哥,你瘋了!」

  若問情急之下脫口而出的稱謂,令他們兩個人都愣住了。

  「你,叫我什麼?」

  若問覺得有些窘迫,不願重複:「你答應幫她找情兒,難不成真要告訴她輕城就是慕容情?」

  他的迴避,證明了他在理性之上還沒有接受他們的至親關係。沐子歌雖然有些許失望,但卻已經足夠欣慰、十分滿足了:「一碰到情兒的事情,你就過分地緊張,跟你平時冷靜的樣子完全都不一樣。」

  「我不過是……」

  「不過是怕她遇人不淑,不斷被人利用和出賣?」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雖說被咬的人不是若問,可若問卻似乎比被咬的人還要緊張。

  沐子歌拿他也沒辦法了,只好說:「你是信不過我,還是信不過情兒?藍溪說這話的時候,情兒就在我身邊,什麼反應都沒有,甚至一切都在她的預想里。」

  若問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我一時情急,說話欠思考,是我的問題。」

  「看在你剛剛那聲『哥』的面子上,我就不跟你計較了。」沐子歌鬆了口,輕哼一聲,這件事便算是過去了。

  不過,還有另外一個人,令他想知道得更多。

  「情兒說,輕君是你的人?」

  「你見過輕君?」若問忽然想到沐子歌之前對楚無歡說的請輕城去是為了讓她去見一個人,莫非那個人便是輕君?

  「何止見過。」

  「她,還好嗎?」那日一別,輕君音訊全無,若問只能偶爾想起,卻無力尋找她的下落。

  「死了,又活了;活了,又死了;死了,又活了。」

  生生死死,在鬼門關進進出出,走走停停,倒真是貼切。

  可若問卻被他搞得一頭霧水:「什麼?」

  「就是,她被楚無歡傷得差點保不住命,我剛好遇到救了她;後來,她不小心惹了我,我就把她的命又要回來了;不過,她運氣好,碰上情兒,情兒心一軟,又治好了她。」避重就輕,既然情兒告訴了自己他們之間微妙的關係,沐子歌也不想在若問的心裡給輕君多加一條罪狀。

  「難怪她走了之後一點消息都沒有,原來是被你帶走了。」知道她活著,於若問而言,已足夠,至於活得好與不好,也不是他能改變得了的。

  「等事情結束了,我帶你去找她。」

  「再說吧。」見與不見,若問還沒有想好。

  儘管沐子歌不喜歡輕君,可是對於若問的情感也並不過多地置喙,面對一個為了自己做了那麼多錯事的女子,沐子歌也不敢肯定自己會比若問處理得好。

  情這一字,不經歷,不能懂。

  沐子歌只是坐在一邊微微感嘆著:「哎,父親身上別的東西沒傳下來多少,倒是這重情二字,卻是實實在在地流淌在沐家人的血液里了。」

  沐以澤一生只愛了蕭顏一個人,沐子歌只將自己的一顆真心給了慕容情。而若問,在不愛自己的所愛面前,學會了放手;在感同身受的對位里,學會了,珍惜眼前人。

  「好了,兒女情長我們先放到一邊。」若問覺得這個話題再繼續下去沒有意義,「無憂城一向與世無爭,你此番出手,怎麼對城中的百姓交代?」沐子歌好不容易走到今天這步,有了現在這般舉足輕重的地位,萬一他失去了無憂城,多年的努力就付之東流了。這便是若問此刻最為擔心的事情。

  「這個問題,你不用擔心。」沐子歌從容地說著,「第一,我是以我個人的名義來幫你們的,作為一個兒子,為父報仇,合情合理,城中百姓對此不會有異議。第二,無憂城的兵馬我沒有用,也就算不上是無憂城在幫你們。第三,百里伯父他們只是我無憂城的客人,如今他們是為故友討回公道,跟無憂城也沒有關係。所以,整件事算下來,除了我特殊的身份可能會稍稍惹人非議之外,我並沒有將無憂城卷進到紛爭之中,那裡依舊是與世無爭、怡然自得的避世之所。更何況,正因為我身份特殊,才能讓更多的人知道藍遠曾經做過的事情。」

  「也不知除了父親之外,擎蒼還有多少被其坑害的人。」

  「遠的不說,就說眼前,他能登上幫主之位,除掉的人怕是不在少數。真可謂是順其者昌,逆其者亡。」

  「天道有輪迴,他這種人,下場一定不會好。」

  「善惡皆有報,因果自循環。」沐子歌信,也不信,「天理報應這種事情,人們常常掛在嘴邊,卻不知最後究竟是不是真的。相比於等待上天的裁決,我更喜歡主動去創造對等的結局。」

  該鋪墊的人與事,該灌注的計與謀,都已到位。

  「你的局已開。」這是肯定,不是疑問。

  「不錯。」沐子歌的篤定,透露著無窮的自信。

  「你就這麼肯定?」

  「我肯定。」

  「坐收漁利。」見沐子歌這般有把握,若問不免也開始期待,「拭目以待。」

  「你可願與我同去?」沐子歌始終要自己親手終結二十年的恩怨。

  「有你去便足夠了。」

  「好。我去,你留,等我的好消息。」

  等,等待,接下來,若問只需要在這裡,靜靜地等待。

  等待一個,遲了二十年的公道,遲了二十年的交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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