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5章 夢中見母

  不過已經過去這麼久了，她應該洗好了吧。顧鈞淼想回頭看看，卻又害怕看見什麼不該看見的東西。顧鈞淼你還是個男人嗎？一點男人的膽氣都沒有，看一下又沒什麼大不了的。

  誰知道，顧鈞淼剛一回頭就看到一幅香艷的畫面。夏婧涵的衣服已經穿好大半了，只剩裸露在陽光下的半邊香肩，圓滾白嫩，讓人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看看是什麼味道。

  這一看看得顧鈞淼更熱了，汗水不停地沿著兩頰滴落，完全就是自討苦吃。

  「鈞淼，我洗好了，你趕快去洗吧！就這麼一會功夫，你就熱得滿頭大汗了。」就顧鈞淼回頭沒看的一會兒，夏婧涵就穿好了衣服。她哪裡知道顧鈞淼心裡的這些彎彎繞呢？還單純地以為顧鈞淼是熱的，自己都被別人吃了豆腐還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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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鈞淼現在壓根就不敢正視夏婧涵的眼睛，害怕一對上她那雙晶瑩剔透的眼睛，自己剛才所做的事就要被發現，胡亂地點了點就一溜煙地跑到了小溪邊。

  忽然被水中一個披頭散髮、面色發黃的人嚇了一跳，就自己現在的模樣虧夏婧涵還能忍受得了，我平日是看不到，要是看到了估計都吃不下東西。

  脫下一身破破爛爛的衣服，顧鈞淼跳到水中痛痛快快地洗了個澡，把連日來的污穢洗了個乾乾淨淨。

  再從水中出來的時候，顧鈞淼徹底的改頭換面。穿上了夏婧涵給買的藏青色的衣袍，一頭亂糟糟的頭髮用一根綢帶系了起來，面色雖然沒有什麼太大改變，但是現在看起來起碼像個人了。雖然，和小爺我以前那玉樹臨風的模樣無法相比，不過勉強還能入眼。

  「鈞淼，這是你嗎？我都有點認不出來了，果然是人靠衣裝馬靠鞍，這換了衣裳就跟換了個人似的。」夏婧涵圍繞著顧鈞淼來來回回的打量著。

  顧鈞淼被夏婧涵這樣打量著渾身都覺得不自在。「婧涵，你就別取笑我了。還是趕路要緊，對了，我到現在還不知道咱們到底要去哪呢？」

  「我們要去的地方叫做涿郡，我師兄的家在那。他前些天回家了，我想去他家那邊看看，順便找他。」夏婧涵一提的卓衍，整個人的神情都不一樣了，兩個眼睛發出灼灼的光芒。

  顧鈞淼將夏婧涵的神情變化都看在眼裡，情緒不由的有些低落，聲音也變得悶悶的。「你還有個師兄，怎麼一路上都沒聽你提過？」

  「你沒問起我，所以我就沒說了。除了師兄之外，我就只有爹一個親人了。我娘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不過我爹很疼我的，他給了我除了父愛之外還有母愛，因此我一直生活得很幸福。」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這又不是你的錯，有什麼好到道歉的。再說這些又不是不能提起的事。」

  「既然是去涿郡找你師兄，你知道涿郡怎麼走嗎？」

  「這個，我只知道出了鎮子一路向北走，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夏婧涵有些尷尬的說道。

  「涿郡，我倒是知道大概的知道，不過也不太確定。你要是相信我的話，我可以給你帶路。」

  「這真是太好了，我正愁不知道路呢！看來我遇到你，真是天意的安排。那我們現在就出發吧！」

  夏婧涵可不知道遇到顧鈞淼不是天意的安排，而是人為的安排。

  清晨，劍雲山莊在朝霞的籠罩下顯得格外的寂靜，不同於街市上的熱鬧景象。

  卓衍早已起來多時，現在正在院子裡練劍，多年來養成的習慣一時間也改不了。自卓衍下山之日算起，到現在已經過去有五日了，不知道師妹現在在做些什麼呢？不過就幾日不見，自己就這般思念她，吃飯、走路還有練劍，無論做什麼事情腦海中都會不由自主的閃過師妹的身影，她的一顰一笑早已深深地印刻在我的心裡。

  卓衍啊，卓衍，虧得你以前還自視清高，一般人都瞧不上眼，現在栽在師妹身上了吧！

  這劍雲山莊裡早起的，可不止卓衍一人。柳若汐自從對卓衍上心之後，一直是想盡辦法接近他，奈何卓衍對她的態度一直是不冷不熱的。

  「小姐，奴婢打聽到了，表少爺此刻正在院子裡練劍呢！」來的是柳若汐的貼身丫鬟采紅，采紅是大小就伺候柳若汐的。無論柳若汐到哪，身邊總要有采紅陪著，否則她總是不安心。

  「采紅，你快點幫我梳妝打扮，等會我們把這些糕點給表哥送去。他練劍練那麼久，到時候肯定餓了。」

  「我的好小姐，你放心，奴婢肯定把你打扮的漂漂亮亮的，保證讓表少爺看到你就移不開眼。」

  「你個小丫頭，就知道取笑我。看我怎麼收拾你！」柳若汐被采紅說的臉都紅了，抬手就往采紅的身上撓去，小丫頭被撓得直求繞：「哈哈，小姐我下次再也不敢了，你就饒了我吧！饒了我吧！」

  「這次就饒了你，如果下次你再這樣調笑我，我一定不會這麼容易就放過你的。嗯~」采紅聽出了小姐話語裡威脅的意味，剛才的慘烈還歷歷在目，下次就是打死她也不敢了。

  采紅扶著柳若汐坐在梳妝鏡前，給她細細地梳妝打扮了起來。只見采紅一雙手在柳若汐的秀髮中靈活地穿梭，用一支銀簪挽住烏黑的秀髮，盤成精緻的柳葉簪，在掐一朵玉蘭別上，顯得清新美麗典雅至極。黛眉輕點，櫻桃唇瓣不染而赤，渾身散發著股蘭草幽甜的香氣，清秀而不失絲絲嫵媚。

  「小姐，好了，看看還滿意嗎？」

  柳若汐看著鏡中的自己，突然覺得自己很幸運，上天給了自己一幅姣好的容貌。覺得卓衍肯定會多看她一眼的，但卻不知卓衍的心早已給了別人，哪裡會融得下她呢？

  「好了，就這樣吧，你去衣櫃裡把我那件白色的煙籠梅花百水群拿過來。」

  「小姐，拿過來了，我幫你穿上吧！」

  「行了，我桌上的食盒拿著，我們走吧！」

  卓衍這邊已經練得差不多，正坐在石凳上休息，只見遠處的柳若汐帶著個丫鬟，輕移蓮步，款款而來。

  「表哥，我聽下人們說你早上在這練武，所以我特意命下人做了點點心給你送了過來。等你休息的時候，就可以吃了。」柳若汐從采紅的手裡拿過食盒，打了開來，將裡面的點心擺好在石桌上。

  「真是勞煩表妹了，難得你這麼有心。不知道表妹你吃過了沒有，如果沒有的話，不妨坐下一起吃吧！」卓衍細數了一下，桌上大大小小差不多有十盤的點心，表妹未免太過熱情了吧。

  柳若汐正愁沒有藉口留下來呢，既然表哥都開口了，那我何不順水推舟。

  「我早上起來之後，只顧著讓下人們做點心，自己到也沒想起來要吃。表哥你這麼一說，我剛好也有點餓了。」

  「那剛好，你坐下來我們一起吃吧。來，嘗嘗這雲糕，我小時候就喜歡吃的就是這個了。」卓衍指著桌上的一小碟雲糕對柳若汐說道。

  只見柳若汐伸出纖纖玉指從碟子裡拿了一塊，輕輕地放到嘴裡嘗了一小口後，笑著對卓雲說：「嗯，好吃！多謝表哥。」

  「好吃的話，表妹你就多吃一點，自家人之間不用客氣。要真說謝的話，也該是表哥我要好好謝謝你！我不在的日子裡，我娘多虧有你的照顧。」

  「表哥，你才說的自家人之間不必見外，這我都不打算跟你客氣了，你又來了不是？」

  「咱們不提這些了，從今往後誰也都不許提。以後啊，你有什麼需要儘管來找我，只要是我能做的到我一定滿足你！」

  我想要的其實只有一個，就是有一天能夠成為你的妻子，一生一世都能夠陪伴在你的左右。就像現在這樣，這對我來說即已經很幸福了，表哥，你能夠感覺到我對你的心意嗎？

  「表哥，你這話我可是記著了，將來真的有這麼一天你可不能反悔啊！」

  「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承諾一旦做出，我就不會輕易反悔。表妹，你看桌上還有這麼多糕點，咱們還是再多吃一點吧。吃完了，好給母親請安。」

  正廳這邊郭子衿已等候片刻有餘，心裡正納悶，往常這個時候衍兒和汐兒也該來了，怎麼今天到現在一個人影也沒見著。打算差下人去他們房裡看看的時候，卓衍和柳若汐一同過來了。

  「娘，衍兒給您請安了。」

  「姨母，汐兒給您請安了。」

  「好好好，都起來吧……不過你們兩個今天怎麼一起過來了？」

  「姨母，今早是汐兒去找表哥有些事商量，之後就一起過來給您請安了。」

  郭子衿一時間沒有應答，她心裡暗自奇怪：汐兒能有什麼事非要跑去和衍兒商量，就算真的有事也應該是找我這個姨母啊，衍兒他能知道些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