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你說呢
2024-05-11 07:52:25
作者: 南風回暖
今晚凌梵喝醉之後,便被管家給接回來了,他的眼底是寫不盡的哀傷,是在借酒消愁,還是在想著什麼悲傷的事情呢?
凌家的勢力雖大,可她的乖兒子卻只不過是一個剛踏入社會的人而已。儘管他的表現是有多震撼到凌母,但她的心裡仍舊是放心不下的。
這世上有太多東西在威脅著他們母子兩,她必須保護好自己的而已——必須!
「梵,你要明白一個道理,有些時候,你是不能憑著心裡暫時的念頭沖昏了頭腦。」
凌梵苦澀地扯了扯嘴角,他現在的拒絕就只是一個衝動的念頭?
他閉上了眼睛,眼前閃過一個女人的身影,那個女人是那麼的美,而她的眼角的淚水,也是那麼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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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永遠也不會忘記,她臨走時眼角的淚……
……
「我沒有哭。」
她最後說的話,眸底的倔強,與那看似堅強的語氣,深深地在他的大腦扎了根,以至於現在還是揮之不去,想揮開,除非把他大腦里的這一段記憶挖走才行,而這樣的動作,必定會付出一定的代價……
……
「池少,還是我來吧。」傑森緊蹙眉頭,看著有些醉醺醺的池城,他替對方打開了車門。
池城下車,這才有些搖搖晃晃地跟著展勒言走到大門口,可還沒走幾步,眼前的展勒言就突然停住了腳步,他猛地收回了即將踏下的一步。
「你醉的很厲害。」展勒言說。
「說的好像你醉得不厲害一樣。」池城調笑著,滿嘴都是酒氣,可眼睛也還算清明。
還是他打了電話,叫了展勒言的助理傑森過來開車。
畢竟他們兩個大男人都喝了酒,而喝酒是不能開車的。
可對於自己將傑森叫過來這件事情,展勒言顯然是有些不樂意的,一路上,他的臉上不好,卻沒有發作。
而一向知道展勒言性格的傑森一路上也沒怎麼說話,直到到了展勒言的別墅,他才算是微微鬆了一口氣。
而這個時候,已經到了陳嫂下班的時候,陳嫂雖然是這棟別墅唯一的下人,但是她並不住在別墅里,這個時候,她帶著自己的隨身小袋子準備離開,恰好這個時候,看到門口的展勒言,她立馬問道。
「先生,太太……」
「你不用擔心。」
陳嫂見展勒言的眼神不對,才急忙解釋道,「我在樓上清理一些雜物,一不小心就這麼晚了……」
「好好休息。」
展勒言邊說邊走上前,池城瞪大了眼睛,緊緊跟在他身後。
陳嫂看到展勒言身後的池城,她這才意識到自己剛剛似乎有些說錯話了,她微微低下頭快步離開,她不想因為這件事被教訓,但她亦想讓展勒言多了解太太的情況是一點。
只是這一次她太過於著急,竟然沒看到展勒言的身後,還跟著一個大活人。
什麼太太?誰是太太?
不會吧,難不成他一直都很抗拒自己去他家裡做客,就是因為屋裡有藏著一個女人嗎……
池城見陳嫂在躲著他,不明所以地盯著展勒言的背影,他肯定是有什麼秘密沒有說出來,或許是有什麼苦衷,還是所有人都知道了,只有他一個人蒙在鼓裡……
「你果然不對勁,是娶了妻子卻沒有告訴我們!」他篤定自己不知道,凌梵也是應該不知道的。
「你聽錯了,你的酒喝得實在是太多了。」
展勒言淡然地解釋,推開了房門,自己先走進去了。
池城也想進屋,他跟在展勒言身後,這麼說著「你就是屋裡藏……」
「酒。」展勒言一回頭,臉上的酒勁似乎消失殆盡了,「酒不是好東西,你喝了太多酒,所以聽錯了」
池城被說得怒氣衝天,什么喝多了,什麼聽錯了,這根本就是在忽悠他。
他想了想,好像也是,展勒言結婚的消息,他怎麼可能不知道,展勒言這個鑽石王老五要是結婚了,這消息必然是鋪天蓋地,更何況,展勒言有什麼需要隱婚的原因嗎?有誰又能逼他隱婚呢……
池城又搖了搖頭,也不打算追究,示意停留在車旁的傑森準備開車了。
看展勒言的臉色不好,今天他還是別再他家裡留宿了。
傑森正想幫池城打開車門,卻被他一隻手攔住了。
「不用,我自己來吧。」池城自己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砰。」
池城將車門緊閉上,端坐著,打開了一點車窗,「傑森,麻煩你了。」
「不用客氣,池少是總裁的朋友,我能幫的也會盡力而為的。」
傑森說完,就見池城一臉無謂地撇過頭,他一直以為池城在專心致志地看著窗外的風景,沒想到他一個回頭,微眯了眯眸子,像是在思考著什麼一般。
傑森坐到了駕駛座上,這個時候,池城突然開口。
「你說說,你有沒有到你家總裁的家裡做客過?」
「這……並沒有,我沒有需要,公事都已經在公司辦成了,總裁的私事,我很好過問。」這句話是謊話,只是傑森還是這麼說了。
「難道你就不好奇?他早出晚歸,每一天都如此,他明明能吸引每一個女人,卻很少在外邊喝酒玩樂晚歸,雖然看似對工作狂熱,可是他卻每一天都能回家,你不覺得,這有些奇怪嗎……」
「我只知道總裁的性格就是如此,而且總裁一向寡言,他並不喜歡和我交流工作上的事情,對於總裁的私事,我作為下屬,自然也不好過問。」這一句話,分明是打發池城的話。
而池城知道自己問不出來,就也不問了。要撬開傑森的嘴巴,直接來恐怕是不行了。
池城點了點頭,傑森說的也有道理,但這不足以成為他相信展勒言這小子真的是為了一隻狗回家!
展勒言的性格他也是知道的。
只是原本對工作極為狂熱的他,突然變得有些戀家,這一份改變,讓池城覺得奇怪極了。
除非這個家讓展勒言有所留戀。
可展勒言的說法,這個家裡,只有他一個人。
只有他一個人的家,有什麼好留戀的呢?
——他一定在隱藏什麼,池城想。
他換了一個方法,繼續問傑森。
「難道你就沒有懷疑過什麼?」雖然暫時問不出什麼,但他不想放棄,於是又換了一個方向問問題。
「總裁一直都是我尊敬的人,我很理解他的做法與想法只是我不懂池少此時說的話,究竟是什麼意思?」
池城挑了挑眉,「我剛剛聽到陳嫂說了,『太太』!」
傑森感覺自己的嘴角一定抽搐……只是好在車子裡的燈光很暗,對方也未必看得出來。
總裁結婚了嗎?
這件事情,其實傑森也不知道。
但是他隱隱約約是有一些感覺的。
比如前幾天展勒言讓他去調查的那個人。
比如展勒言前幾天在雨中的那個悲傷的樣子。
當然,這些事情,他是一句都不會告訴對方的。
「池少,你聽錯了。」
「不可能。」
「不可能?您也沒有任何證據證明這件事情就是可能,那他就是不可能。」
池城伸手扶額,行行行,他想錯了,想錯了……
……
翌日。
向玲在旺財的怒吼聲醒來,摸了摸雜亂不堪的長髮,爬下床,就見程若珂蹲在自己的門前,吃著麵包。旁邊坐著的,是旺財。
「你嚇我!寶貝,你這是怎麼了?」
程若珂攤了攤手,示意向玲不要用這種親昵的話來跟她聊天。
她將嘴中的麵包咽了下去,「我已經習慣了這麼早就起床,剛好旺財也醒了,它好像很喜歡到你的房間裡來,我看你睡得挺熟的,就沒打擾你……你先去刷牙洗臉吧。」
向玲揉了揉旺財的臉頰,再慢吞吞地走進衛生間。
「走,我們下樓去。」
程若珂走下樓,打開了電視。
一天之計在於晨,程若珂不停地按著遙控器,不知怎麼,她心裡煩躁極了。
……
傑森護著展勒言走進公司,面對一群野蠻的記者,展勒言不悅地皺著眉頭。
「總裁,你先進去公司吧,我在這外邊先擋著。」傑森見保安也駕駛不住記者的波動,他在展勒言耳邊輕聲說著。
展勒言看了看傑森,只用鼻音輕輕地「嗯」了一句,隨後邁開步伐。
「請問展先生對這次的項目有沒有把握呢?」
「難道展先生不怕被凌家虎視眈眈的……」
記者們爭先恐後,他們一個個張手伸著話筒湊到展勒言面前。
「都說展先生已經結婚了,雖然未被大肆宣揚,可實際上展現在已經隱婚了,請問展太太是在國外嗎?」
問了這麼多問題,只有這個問題讓展勒言抬頭看了一眼,當然,他還是什麼都沒有說。
「所以我能當展先生的沉默為默認了?」
記者依舊咄咄逼人的問道,仿佛是在質問一個犯人一般。
一個女記者費勁力氣才將話筒放在展勒言面前,「展先生對於外界的傳聞有什麼看法,展太太是真的存在嗎?」
她感覺四周開始靜了下來,她死死咬著唇,看著面前一張漸漸逼近的俊臉,他硬朗的面孔卻帶給人一種不可抗拒的神秘力量,她有些慌了,愣是一句話也說不出。
展勒言陰鷙的黑眸緊緊盯著攝像機,緩緩才開口說道,「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