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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170也不知道什麼癖好

2025-03-31 12:24:44 作者: 水月瑤歌

  後來也是在那個小醫院裡,簫心說,她厭倦了跟著他過那種擔驚受怕的日子。

  她還年輕,只想過安穩的生活。

  那個大雨滂沱的夜晚,他們說了很多很多的話,至今,南震霆依然還記得,那晚他和簫心說過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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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愛簫心,很愛很愛,所以選擇了成全。

  可卻不知,那一次在醫院分離,竟成了他們此生最後一次的見面。

  再後來,他一心撲在了燒殺搶掠拓展自己的事業上面,再也無心風花雪月的情-事,身邊沒有任何一個女人能入他的眼。

  簫心的死訊,便是林家姐妹帶給他的。

  那時他已經是赫赫有名的黑道大佬,割據南邊的黑勢力。

  如若不是林玉蘭信誓旦旦的說簫心生前最後的日子是念著他想著他,把林卿卿當成了他們夭折的孩子。

  如若不是她說,簫心臨終的遺言是讓南震霆照顧她們姐妹,一生一世。

  南震霆怎麼會把林氏姐妹容留在身邊?

  他又怎麼會像對待自己的親生女兒一般,掏心掏肺的寵著林卿卿。

  就為了簫心最後的時刻還念著他,把林卿卿當成他們的女兒。

  南震霆離開了。

  外面夜深露重,前面的司機聽從吩咐,將車子改了道,往碧園的方向行駛。

  管家擔憂的看著雙目緊閉,臉上血色盡褪的南震霆。

  「南爺,這麼晚了,小姐如今又是雙身子,這會兒恐怕早就睡了,還是先回去吧,明早咱再過來?」

  「」

  南震霆不語,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執著什麼,可能是年紀越大,脾氣就越軸了。

  難怪南簫會不願意認他。

  他不由苦笑,對管家說道「我不是一個合格的丈夫,也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所以現在,也活該女兒不認我。」

  管家安慰,「您別這麼說,小姐她只是一時還接受不了,等時間長了,她會慢慢接受的。」

  「是麼。」

  南簫的性子像足了她的母親,說一不二,雖然有時會柔軟善良,但是倔。

  更何況他這麼多年,放著自己的親生女兒不管不顧,卻對害得他們父女無法相認的仇人的女兒寵愛有加。

  這一點,恐怕誰都難以接受。

  車子很快停在了碧園別墅外面。

  管家要下車去摁門鈴,被南震霆攔住了。

  他搖頭,「算了,我只是想過來看一眼而已,看了心安。」

  「」

  別墅外面有路燈,院子裡面也有橘色的燈光,雖然模糊,但還是可以看見院子裡小小的足球場。

  一看就是給小孩子用的。

  那個孩子,是叫慕希宇吧?看起來虎頭虎腦的,憨憨的,一看就是一副聰明像。

  南震霆嘴角不由自主的,就露了一絲笑意出來。

  他沒有下車,在車裡坐了幾分鐘,吩咐管家,「走吧,今晚不回去了,去阿冀那兒。」

  南簫早上醒過來時,意外的,慕北辰竟然沒有去上班。

  男人的手搭在她的腰側,半張臉都埋在她的脖頸裡面,濕熱的呼吸弄的南簫有點癢。

  慕北辰睡覺時喜歡光著上身,也不知道什麼癖好。

  此刻被子下面,南簫手一動就碰到了他結實勻稱的肌肉,臉不由就紅了起來。

  尤其是想到昨晚,他哄著自己做的那些羞人的事情。

  南簫長這麼大,第一次被這種事情刷新了認知。

  慕北辰還嘲笑她古板。

  南簫一想到自己昨晚被他那樣折騰,微微還覺得有點惱,惱這個不要臉的男人。

  她臉皮薄,事後軟綿綿的又被他嘲笑一通。

  南簫動了一下,要起床,人卻被攔腰抱住了,後背隔著她薄薄的睡裙貼在他的堅硬胸膛上。

  「放開,我要起床了。」

  「再陪我睡會兒。」

  他不由分說,手腳禁錮住南簫,眼睛還未睜開,唇便先尋了過去,含住她的。

  「」

  這人!

  慕北辰今天要去外地出差,早上出門,直接去機場。

  慕老爺子這陣子身體一直不太好,慕老太太回大宅照顧去了。

  別墅里一下子就空落了下來。

  慕希宇要去上學,出門的時候磨磨蹭蹭的,要南簫下午放學去學校接他。

  那雙和慕北辰如出一轍的烏黑眼睛裡,南簫一眼就看了出來,小傢伙怕是要趁著爸爸出差,又想到外面去吃東西了。

  小饞貓。

  南簫應了,送著慕希宇到大門外面。

  回來時就見王嬸拿著家裡的座機電話,說了聲『您稍等』,就把電話給南簫了。

  「太太,您的電話。」

  南簫還覺得奇怪,誰會打家裡的座機來找她?

  結果剛剛『餵』了一聲,那邊已經掛斷了。

  「」

  王嬸已經去了廚房忙碌,南簫以為是不小心打錯的,也沒多想。

  她最近跟著慕老太太在學手工,給小孩子織東西,手套、襪子、帽子。

  小小的一點點,都是粉嫩嫩的顏色,老太太和慕北辰都一致認為她肚子裡懷的是小公主。

  所以買的毛線都是粉嫩的顏色。

  這陣子南簫在家裡安胎,刻意沒有去關注外面的消息。

  安靜下來的時候心裡仍是免不了有點擔心顧家現在這樣的情況。

  她不知道顧氏還能撐多久,如今全靠顧一航一個人,應該是撐不了多久了。

  但南簫卻沒有想到,下午一條刷爆網絡的消息,讓她驚的差點坐不住。

  顧一航即將和亞洲最大製藥商張氏集團的董事長張音訂婚的消息,短短几分鐘的時候,便刷爆了各大網絡的頭條。

  南簫拿著手機刷微博時看見的這條消息。

  頓時整個人都不太好了。

  張音是誰?那是上過福布斯排行榜的女富豪!

  說起這個女人,那也是一段傳奇。

  張音原先只是張家的一個養女,後來和張家的獨子結婚,婚後不到一年,張家雙親便因病先後離世了。

  再不久,丈夫也在一次車禍中撒手人寰。

  如今年方三十五的張音,已經是張氏藥業的董事長,掌控了一方經濟命脈的女強人。

  顧一航是怎麼和她勾搭上的?

  南簫覺得頭疼。

  如果顧一航和張音訂婚,那麼如今顧家的局面勢必就會扭轉過來,那慕北辰

  南簫手裡的手機一下子就掉到了地上。

  她『嚯』的一下站起身,這件事情,慕北辰知道了嗎?

  南簫剛要給他打電話,外面,王嬸拿了個什麼東西過來,交給她,「太太,這是剛剛有人送過來的,說是給您和先生的。」

  「」

  那是一張樣式精美的請柬。

  南簫打開,裡面是『顧一航先生和張音女士訂婚宴』的字樣。

  下面標註的時間是下周二。

  顧一航把訂婚請柬送過來給她和慕北辰是幾個意思?

  南簫有點懵了,她和慕北辰,一個是他前妻,一個是他前姐夫,再說,他這樣大張旗鼓的邀請她和慕北辰,就不怕自己的未婚妻多想嗎?

  慕北辰的電話先打過來了。

  南簫心情還沒平復下來,聽見那端的男人說他明天回來,一切等他回來再說。

  南簫懵懵愣愣的掛斷了電話。

  心裡想到的卻是,早上王嬸說的那個,找她的電話,會不會是顧一航打過來的?

  顧家。

  顧雨瑤身體好轉了許多。

  她好久沒有出過家門了,自從和安道揚訂婚宴上那件事情發生之後,她的手機里每天都會有那些或惡毒,或猥-瑣的簡訊發過來。

  最後不堪其擾,她換了手機號碼。

  此刻的顧家籠罩在一片烏雲里。

  顧一航眼眸沉沉,瞪著對面指尖夾著女士香菸吞雲吐霧的顧雨瑤「為什麼不經過我的同意就把請柬發過去?」

  顧雨瑤『呵』了一聲,「怎麼,怕南簫知道你為了顧家不惜轉換了性向啊?」

  「」

  顧一航對她這種句句尖刺一樣的言論已經見怪不怪了。

  「張音知道我離過婚的事情,冒冒然的給南簫和慕北辰送請柬,你就不怕訂婚宴上掀什麼波瀾?」

  「你懂什麼?」

  顧雨瑤嗤笑,「你真以為他們會出席嗎?」

  「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啊,純粹就是想噁心噁心南簫而已。」

  「」

  顧一航看著她扭著腰身上樓,如今的顧雨瑤,越發的神經質了,他有時一點都猜不透她心裡在想些什麼。

  轉而又想到自己。

  不由自嘲了一聲。

  他又何嘗不是。

  如今為了顧家,他顧一航也拋棄了自己的所有原則,甘願委身於一個大自己八歲的女人的床上。

  他和張音是在夜店認識的。

  那個女人的目的很明顯,她說,她需要一個男人,而他需要一個助力。

  助他從慕北辰的勢力之下逃脫出來的助力。

  張家的勢力,如果有心庇佑,那麼就算是慕北辰再有通天的本事,也拿不了他怎麼樣。

  顧一航屈服了。

  如今的顧氏,幾乎就是一個空殼子。

  他不想對慕北辰認輸,就必須要依附張音才行。

  南簫一夜沒睡好覺。

  第二天起來時眼睛有點腫,一整晚,她都在想著顧一航和張音訂婚的事情。

  她也知道這是顧一航窮途末路之下的選擇。

  事實上,如今這樣的社會,女性比男性大八歲的年齡差並不算是什麼,大十幾歲的都有。

  但是在這個時候,顧一航選擇訂婚,對方還是上了福布斯排行榜的女富豪。

  這其中的意味,簡直是不言而喻了。

  南簫又想到那張訂婚宴的請柬,頓時頭更疼了。

  是去,還是不去?

  她起床,樓下慕希宇已經在吃早餐了,看見她,哼哼唧唧的,有點不太高興,還在為著南簫昨天下午沒有去幼兒園接他放學的事情而鬧著小脾氣。

  故意把東西咬的嘎嘎響的。

  南簫嘆氣,腳步還沒走過去,門口傳來響動的聲音,一抬頭就看見了拎著個行李箱的慕北辰。

  他身上穿著黑色的大衣,臉上胡茬沒有刮,眉宇間是淡淡的疲色。

  南簫眼睛眨了眨,連忙迎了過去,主動接過他手裡的東西,「怎麼那麼早就回來了?」

  慕北辰沒說話,倒是捧著杯子喝牛奶的慕希宇哼哼道「還不是因為想你,以前出差也沒見這麼趕著回來的。」

  「」

  慕北辰撇了眼兒子,「還不趕緊去學校,今天再遲到下個月的零花錢你就別想了。」

  「哼,又拿這個威脅我,現在就把我當成電燈泡啦,好,我走,不礙你們的眼啦!」

  生氣,背著自己的書包跺著腳出去了。

  「哎希宇」

  小傢伙已經跑出去了,沒一會兒外面汽車的聲音響起來,司機送著他出去了。

  南簫一臉不贊同地看著慕北辰「你以後別老是這麼跟希宇說話。」

  「就你見天的寵著他。」

  慕北辰換鞋,「男孩子就該糙一點,寵著寵著,以後把他寵成一個娘炮怎麼辦?」

  「」

  娘炮

  南簫抖了一下,「慕北辰你就知道胡說,什么娘炮,希宇才不會。」

  慕北辰吃了早餐就去公司了。

  南簫都沒來得及問他對顧一航和張音的訂婚是什麼看法,請柬都送過來了,他們要不要去。

  想著等他晚上回來再說好了。

  結果晚上,快十點鐘了慕北辰還沒回來。

  南簫把慕希宇哄睡之後給慕北辰打電話。

  第一遍沒有打通,第二遍才有人接的,那端傳過來的是明夏的聲音。

  說今晚臨時有事情,慕總抽不開身,可能要忙到很晚,晚上就不回去了,讓她不要擔心。

  掛了電話,南簫眼皮就有些跳。

  她從慕希宇的嘴裡就知道慕北辰的工作有多忙,現在還好一些,以前是經常出差不著家的。

  他現在還在忙

  醫院裡。

  醫生處理好了慕北辰身上的傷口,恭恭敬敬地退出去。

  明夏進來,和他稟報導「太太那邊我已經按照您的吩咐說了,她沒有起疑心,另外,今晚那輛撞咱們的麵包車,派出所剛剛說,是對方司機酒駕了,對方也一口咬定,沒有人指使他。」

  慕北辰『嗯』了一聲,「這件事情你交給紀遇白就行。」

  他閉著眼睛,頭靠在身後的椅背上,腦海里半個小時前那一幕不斷的擴大。

  失控衝著他的座駕衝過來的麵包車,以及那個看著他時眼神陰狠的司機。

  酒駕?

  呵。

  「那慕總,」明夏舔了舔唇,問「明早顧氏股東的會議,您還參加嗎?」

  「當然要參加。」

  今晚這場車禍不就是想讓他明天出現不了在顧氏的股東會議上嗎?他總不能如了人家的願。

  只是,到底是顧一航,還是顧雨瑤?

  這姐弟倆自從顧家出了事之後倒是如繩子一般擰的更緊了。

  第二天一早。

  南簫下樓時就看見了坐在餐桌前吃早餐的父子倆。

  慕北辰神色無異,對面的慕希宇巴拉巴拉喝完自己的牛奶,一抹嘴巴,背著書包跑了。

  南簫「你又跟希宇說什麼了?」

  慕北辰挑眉,「我能說什麼?」

  他給南簫倒了牛奶,「我一會兒還要去公司開會,下午有半天的時間,要不要一起去逛街?」

  「逛街?」

  他點頭,不自在地咳了一聲,「你不是要買衣服嗎,我陪你去。」

  南簫唇角彎了一下,「你以前都沒陪我逛過街。」

  「以後每周陪你一次,或者你想買什麼可以自己刷卡,我的副卡不是在你那兒麼。」

  「還有,晚上帶你去個地方。」

  「去哪兒?」

  慕北辰:「孤兒院,我和陳院長說好了,晚上帶你去那裡吃飯。」

  「」

  南簫倒是和陳院長打過幾次電話,現在孤兒院請了新的老師,除了照顧孩子們的日常,也會教他們畫畫算數之類的,還有教手語的,每個月醫生都會固定去給孩子們做身體檢查。

  南簫知道,這一切都是慕北辰做的。

  他沒有告訴她,若不是陳院長,她或許不會知道,慕北辰為了她,在背後做了多少事情。

  連陳院長都誇讚,說慕先生是個好人,這樣的男人才能給南簫一輩子的幸福。

  南簫在孤兒院長大,對陳院長最是感激,小時候都是她照顧著自己長大的。

  鼻子忽然有點酸起來。

  不知道是不是孕婦的多愁善感,南簫吸了吸鼻子,趁慕北辰低頭切吐司的時候,湊過去,在他臉上吧唧親了一口。

  「慕北辰,謝謝你啊。」

  「所以你對我的稱呼什麼時候才能把前面那個『慕』字去掉,嗯?」

  慕北辰有些無奈,放下刀叉,伸手捏了捏南簫的臉蛋,「你看看你,成天連名帶姓的叫我,像什麼話。」

  「」

  因著慕北辰說下午要帶她去逛街,南簫的好心情連王嬸都感受到了。

  午餐時忍不住打趣她,「太太以前剛跟先生認識的時候還是個挺拘謹的小姑娘呢,現在倒是開朗許多了。」

  「有嗎?」

  南簫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有些羞赫。

  王嬸笑眯眯的,「有啊,當時先生還說過呢,說您啊,麵皮子就跟那餃子皮做的似的,一戳就破了。」

  南簫:「」幹嘛這樣說她!

  不過心裡是有點甜的,誠如王嬸說的那樣,她從前是活的有點如履薄冰的,特別是和顧一航結婚的那段時間,因為要看顧夫人的臉色,什麼都要做到最好,壓抑了自己的本性,甚至連笑一笑都要仔細斟酌。

  可是和慕北辰在一起之後她確實是慢慢的釋放天性了。

  在王嬸的督促下,南簫換下了身上舒適的家居服。

  王嬸說約會得好好打扮一下,於是推著南簫去了衣帽間。

  秋冬的衣服已經裝滿了一整個衣櫃,南簫看的眼花繚亂的。

  最後還是王嬸幫她挑的,粉色的大衣,配了菸灰色的半身裙,南簫現在肚子還沒有顯懷,個子清瘦,這麼搭配看起來就有一種很粉嫩的感覺。

  她有點猶豫,「這樣是不是有點太招展了?」

  而且粉色她很少穿這個顏色的,總感覺那是十六七歲的小姑娘才穿的,她這個年紀穿,有種裝嫩的感覺。

  她有點猶豫,「這樣是不是有點太招展了?」

  而且粉色她很少穿這個顏色的,總感覺那是十六七歲的小姑娘才穿的,她這個年紀穿,會有種裝嫩的感覺。

  「不會不會,」王嬸很滿意她這身裝扮,「你這個年紀就該穿的鮮亮一點嘛,漂漂亮亮的多好,總是牛仔褲和T恤的穿,把人都穿老了。」

  「」

  司機送著南簫出門的,慕北辰發了簡訊給她,說在某某商場的門口碰面。

  股東大會結束時所有股東在公司一起吃的午飯。

  慕北辰一副很悠閒的樣子,甚至席間有人找他搭話時還很熱絡地和對方聊了幾句,一點都沒有受傷的樣子。

  看的顧一航咬牙切齒的。

  倒是他身旁的張音很鎮靜,饒有興味地看著慕北辰。

  午餐結束時,張音挽著顧一航的胳膊跟著慕北辰一起坐電梯下去的。

  她保養的好,三十五歲,皮膚還是很白皙,身材也好,穿一身修身的駝色套裝,站在顧一航身邊看起來也就是比他年長一兩歲而已。

  「慕總,聽說你太太懷孕了,還沒來得及說聲恭喜呢。」

  慕北辰似笑非笑,目光從顧一航緊繃的臉上移開,「謝謝張總,也提前恭喜二位訂婚愉快。」

  那笑落在顧一航眼底,就是一種挑釁。

  慕北辰在挑釁他,南簫懷孕了,是他的孩子。

  顧一航忍下,垂在西褲側邊的拳頭捏緊又鬆開,淡淡抿了抿唇,「借慕總吉言。」

  倒是張音,好像對慕北辰很感興趣的樣子,一路和他說話,到樓下時,還禮貌和慕北辰說了再見。

  一直到慕北辰上車離開,顧一航的臉色才拉了下來,語氣有點不滿,「你跟他那麼熱絡做什麼?」

  「一航,你有沒有聽過一句名言,叫『知己知彼』?」

  張音笑著看他,「還有,你要學著收斂自己的情緒,哪怕是對著你的敵人,該笑的時候還是要笑的。」

  「」

  顧一航抿緊了薄唇,「我知道了。」

  張音說得對,他確實是不會收斂自己的情緒,特別是在面對慕北辰時,在他面前,自己永遠也占不了上風。

  「好了,」張音重新挽上他的胳膊,「走吧,不是說要陪我去商場買東西的嗎,我不管,你今天下午所有的時間都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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