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2章 不管什麼結果

  但是又怕葉偉傑和葉母會傷心，所以她就一直沒提看看舊衣服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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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許是蔣晗給了自己回憶的機會吧，要不然她可能一輩子都不會再去看一眼。

  蹲在床邊，手摸著衣服上已經干成塊的泥巴，還有附著在上面零星的幾顆乾草尖兒。

  她知道這是地震時留下的，看到這個，她可以想像到自己當初處在地震中的情形，雖然她不記得了，但是這肯定是難以磨滅的經歷的事實。

  淚無聲的往下落，落在舊衣服上，慢慢不自知的變成抽泣，然後一隻手橫放在床沿，腦袋搭上去，另一隻手繼續撫摸，好像那個遠離的世界就這樣悄無聲息的又回來了。

  蔣晗有葉冰的電話，但是一次都沒打過，既然是往事，而且還是不堪回首的往事，他知道她需要時間撫平，穩和。

  幾年後，葉冰成人的時候，葉母才告訴她東西都還留著，甭提葉冰當時有多高興了。

  論年少時的無知是有多可怕？

  直到天黑，葉冰才從昏昏欲睡的不是回憶的想像中回神，看到被自己哭濕的衣服，上面的泥巴經過眼淚的浸泡，已經有些軟。

  觸摸過的手指也沾染了一些，眼巴巴的望了一會兒，才伸手去拿褲子。

  翻過來，還算嶄新的內里，那個醒目的布袋還在。

  手伸進去，拿出那張照片。

  上面也是兩個依偎的小孩，一男一女，只是模樣已經模糊，根本看不出是誰。

  拿著照片，站到窗前，路燈已經亮起。

  昏暗的燈光下，那輛顯眼的白色奔馳依然很扎眼。

  他真的沒走！

  初春的夜，依舊涼風習習，暗涼襲背。

  就算是在車裡，難免還是會有些冷。

  惻隱之心漸起，葉冰去門口打開臥室的燈，再回到窗前。

  沒多會兒，就看到蔣晗從車上下來，雙手插兜，抬著頭沖她筆直的站立。

  他一直都在注意著自己嗎？

  蔣晗的舉動讓葉冰心裡竟然暖了一下。

  站在蔣晗的位置看，因為臥室的燈太亮，葉冰整個人只能看到大概的人形，看不清面部的表情。

  兩個人就這樣站著，誰都沒說話，也沒打電話。

  蔣晗能明顯感覺到涼風襲透休閒衫，直接打在自己的肌膚上，一會兒還好，時間長了，真的冷。

  答案還沒得到，照片還沒確認，

  所以他沒離開，而是堅持著站立在原地。

  他怕自己動一動，葉冰就會以這樣的理由拒絕回答自己的話，更怕一轉眼這種好不容易出現的轉機就這樣轉瞬即逝。

  終於葉冰離開了，離開了窗前。

  五秒鐘後，車裡蔣晗的手機鈴聲響起。

  轉身回車裡拿手機，好像知道是葉冰打來的，看都沒看一眼屏幕上的來電，就直接接聽。

  「喂！」

  「蔣晗，你先回去吧，讓我再想想！」

  葉冰的聲音有些沙啞，很明顯剛才是哭了很久。

  「葉冰，不管什麼結果，我只想儘快知道。

  如果你依然對我好，請你告訴我！」

  蔣晗注視剛才葉冰站過的窗戶，百感交集。

  「但是現在我不想，你能不能不要勉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