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你是在可憐我嗎？

  慣性使然，上身的連衣裙悄然滑落，她面容失色，一心只顧著儘量少走光，慌亂中馬失前蹄，踩著的高跟鞋一歪，又摔了個狗吃屎。

  一旁的蔣晗竊笑，毫不避諱的看著她演的每一齣戲，好像看跳樑小丑一般，沒有關愛，更沒有攙扶。

  

  看上去他是那麼的冷漠，卻沒人知道他心底的痛是有多麼的痛徹心扉，也許，只是也許……

  蔣晗觀眾似的看笑話的笑容在臉上突然消失，眼神瞬時也暗淡了許多。

  「以前你穿的是那種保守的平角，現在……」蔣晗鋒銳的眼神落在她後腰間往下的地方包裹的淺紫色蕾絲內-褲上，接下來的話猶豫再三始終沒有說出口，淡然的眼底塞滿了失望。

  這樣的言語，這樣的刺激，郁晨曦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她覺得尷尬，覺得丟人，甚至還覺得有那麼點無恥，尤其是在這個男人面前，她顏面盡失。

  既然都這樣了，那就隨便吧。

  郁晨曦不慌不忙的站起身，穿好衣服，拉好拉鏈，呆板的坐在床-上一言不發。

  他怎麼知道自己以前的衣著，尤其還是內里的貼身衣物。莫非自己曾經真的和他有過一段轉瞬即逝的感情？

  這個想法很快就被她否決了，因為在她的記憶里根本就沒有這號人物。

  「我不否認自己是在主動找你，但是我想知道，你是怎麼知道的？」郁晨曦淡然開口，她的容顏沒有任何的感情色彩。

  蔣晗對郁晨曦的七十二般變化真是佩服的五體投地，剛剛還火冒三丈，現在又好像波瀾不驚。

  對這個問題他猶豫再三，開口回答：「這個，你沒必要知道。」

  什麼？沒必要知道。

  自己做的事情他反而知道的一清二楚，自己還沒必要知道，真是天方夜譚。

  不過話說回來，他不說，自己也沒辦法撬開他的嘴。

  事已至此，能退就退吧。

  郁晨曦話鋒一轉，有點不悅的開口道：「鑰匙在哪兒？我要走。」

  房間裡再次陷入簌靜，大廳里的青銅色座鐘傳來「滴答滴答」的聲響。

  蔣晗看看手腕上精緻獨一無二的腕錶，略一沉思，愛心泛濫的開口：「我不希望你繼續這樣下去，如果你想，過了明天，你可以到公司來找我。」

  郁晨曦驚然抬頭，不敢置信的看著面色憂鬱的男子，半晌才接話：「你是在可憐我嗎？還是在施捨？」

  蔣晗說話做事一向從不遮遮掩掩，已經緘口好幾次了，這次他直言不諱：「我只是希望你做份安穩的工作，養活自己，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出賣靈魂和肉體。」

  郁晨曦本來是要拒絕的，聽他這麼一說，想起剛剛他手伸向自己腰間的齷齪。

  心裡的倔強和不服氣促使她反倒想去試試，最起碼有的是機會接近他，能扳回來一局，要他好看。

  「話非要說那麼難聽嗎？」郁晨曦細長的眉毛輕輕一挑，眉心皺成一團。

  她答應去可不是認同了他說自己隨便的觀點，而是她心裡有了報復他的想法，非報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