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 他成親了

  閉門不出的日子，過的稀里糊塗。有一日，月顏猛然醒悟自己沒死，那就不能一直要死不活地過日子。

  走出房間，天氣晴好，她的心情也漸漸明朗了一些。霍亥和二五眼蹲在牆角曬太陽，兩個人在交頭接耳，嘀嘀咕咕，臉上的表情很豐富。。

  只有兩個人，大白天這種聊天方式有些可疑。月顏不動聲色地走到他們面前，一耳朵聽到了『大王子』三個字，立馬追問：「大王子怎麼了？」

  「哎呦，神尊大人，您這神出鬼沒的，嚇死小人了。」

  霍亥跌坐到地上，捂著胸口，看樣子真被嚇到了。

  「不能用『神出鬼沒』這個詞來形容本巫女，要用『行蹤飄忽』『行蹤詭秘』——唉，算了算了。說說看，你們嘀嘀咕咕說什麼呢？」

  二五眼面露難色：「神尊大人，我們沒說什麼，就是沒事閒聊幾句。」

  「嗯？」

  月顏一瞪眼，霍亥立馬清清喉嚨道：「是這麼回事，今日大王子娶親，我們在盤算著要不要告訴您。」

  

  「哦，，他要娶親？娶誰？」

  「召公的女兒召婕。」

  月顏半晌幽幽道：「大王子娶親這實屬正常，有什麼好議論的？」

  「是是是，只是還有一件事，不知道該不該告訴您。」

  「有話就說。」

  「民間都在傳大王自從親手殺了二王子以後，就得了失心瘋了，天天殺人都不眨眼。聽說昨天在朝堂上，大王什麼話都沒說就隨手砍死了襄侯和楚伯。小人想說，您最近最好不要進宮去。」

  如今姬衍愈發殘暴和反覆無常，月顏沉默了一會，不耐煩道：「好了，不要瞎議論了，你們去看看智傀怎麼樣了。」

  「是，神尊大人。」

  霍亥和二五眼兩個人轉動著眼珠走了。

  月顏知道他們的心思，她也不想責備他們，只當他們善解人意了。她的心情再次跌進了谷底，心底又新添揮之不去的苦悶。

  姬宸俊娶了別的女人，這本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可是她就是有種抑制不住的苦悶。

  月顏有數十天沒有出門了，沒想到第一天出門就是走在去看那個男人娶親的路上。風吹鳥鳴，日落潮汐，她抑鬱的心情不能自已。

  這天氣有點像深秋，天空寧靜，又高又藍。叢林盡染，一片金黃。微風略帶寒意，晴空一鶴排雲上。月顏的心思的確是升騰到碧霄上去了，只是沒有一絲詩情。

  ……

  今日的大王子府，喜慶了許多。處處張燈結彩，喧天鼓樂笙歌。樂師們的奮力演奏，卻難以趕走這氣氛中的陰霾。

  前來賀喜的人臉上都洋溢著笑容，月顏卻能看見他們心底的恐懼。一群假臉在那虛情假意的呵呵笑，實在是沒有什麼可看的。

  月顏轉身欲走，卻被三個人擋住了去路。領頭的是姬宸俊，大喜的日子，他穿著一身喜服，卻頂著一張快要滴下涼水的臉。

  司湳淵一如既往的沉著冷靜，不悲不喜、不卑不亢，神態自若，依舊是大將軍的風采。姬宸異吊兒郎當，痞子像越來越傳神，這廝不分場合，見著月顏就做鬼臉壞笑，沒有一點穩當勁。

  月顏擠出笑臉：「大王子大喜，實在可喜可賀。」

  「正想派人前去請巫女大人，沒想到你已經來了。既然來了，何必急著走，何不進去暢飲一番以恭賀本王子娶妻？」

  姬宸異附和道：「月顏，我就想和你一塊飲酒，你今天不會不賞光吧？」

  「值此良辰吉日，能和三王子和司將軍一塊暢飲，本巫女自然是高興的不得了。」

  「哈哈，好，飲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