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 歸來已是物是人非

  月顏回想起剛剛過去的一場劫難，卻覺得雲淡風輕。她內心的甜蜜蜜，已經讓她沒心情在乎生死了。沒辦法，她已經著了眼前這個男人的魔道了。一顆心早已稀碎地灑在他身上，此生恐怕也難以還原了。

  「天色也不早了，天黑前各回各家吧。」

  「好，晚上我要是睡不著，想你了怎麼辦？」

  這廝臉皮也越來越厚了，竟然說出這麼肉麻的話。月顏再次羞紅了臉，擺脫掉那廝束縛，輕輕淺笑，馭劍飛走了——

  

  ……

  離仙居不遠了，月顏微微皺起了眉頭，她覺得空氣有些凝重。果然，遠遠地就看見巫道院和仙居的門額上都掛起了白幡和白燈籠，門口被挖的坑坑窪窪的。

  「這是誰死了？莫不是以為本巫女回不來了？這是想造反不成？」

  月顏自言自語，飛進院子裡，四處空蕩蕩的，一個奴僕也沒見著。她隱隱有些不好的預感，大喊一聲：「人都死哪去了？」

  「神尊大人，您可回來了。」

  霍亥和二五眼帶著哭腔，連滾帶爬地迎接了出來。

  「本巫女還沒死呢，掛這麼多白幡白布幹什麼？還不快點撤下來？」

  「遵命，是這樣，這些都不是祭奠您的。前天您前腳剛走，家裡就出事了。」

  月顏心裡一沉，忙問：「出什麼事了？」

  「嗚嗚嗚，鳳連死了，其他十幾個奴僕也都死了。現在還剩下眼瞎的智傀，還有我們倆。」

  霍亥說完嚎啕大哭，二五眼也哭的五官只剩下大嘴了——

  月顏的眼眉都快要立起來了，她震驚哀痛之餘，用飛劍架在了霍亥的脖子上：「快說，發生什麼事了？還有，為什麼他們都死了，你們兩個沒死？」

  「二王子說我們兩個最沒用，就留著我們看守巫道院。他還想一把火把您這仙居草堂給燒掉，說什麼巫女就該住巫道院，弄什麼仙居來住？最後是我倆死活攔著，小人我說放火不好，要是殃及旁邊的巫道院怎麼辦吶？我們糊弄他說過兩天找人給拆掉，他這才罷手——」

  「少廢話，撿重點的說。是二王子過來行兇殺人？」

  二五眼終於止住哭泣：「是二王子帶人來殺人的，十幾個奴僕被叫到院門口，一人挨一刀，都死了。小人我花了兩天時間才把門口浸滿鮮血的土給挖掉。小人我本想著隨他們而去，又尋思著神尊大人您不可能死，怕您回來沒人伺候，這才勉強活著。」

  「鳳連在哪？」

  月顏的淚水在眼睛裡打轉，鳳連這個亦仆亦友的小妮子，是她來到這個世界首先感受到的溫暖，可憐小小年紀，慘遭連累——

  「小人把他們都埋在了後山上，埋了一個大大的墳冢。鳳連是田完老賊害死的，所以單獨埋了一個小墳冢。」

  「田完？」

  霍亥補充道：「智傀說，田完送的的那個玉石枕頭，叫做蝕玉枕。人一旦枕著睡覺，就會漸漸被吸乾元氣。不出數日，必死無疑。可憐鳳連前些天身體不舒服，她還以為是小毛病。直到病重，找智傀看病，才識破田完毒計。嗚嗚嗚嗚——」

  月顏心亂如麻，她咬破嘴唇，血腥味的刺激，讓她瞬間明白了前因後果。她暗下決心，一定要讓那兩個歹毒之人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