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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你追我當然跑啊

2024-05-11 05:41:27 作者: 墨子白

  蘇思琪覺得陸天臣已經有些醉意了,不想再轉什麼場子,可是男人一旦拗起來就跟孩子似的,加上猴崽子們極盡所能的鬧,她只好妥協。

  大隊人馬去了KTV,陸天臣整個人都是暈乎的,走路象踩在棉花堆上,一腳高一腳低的,一直傻笑著,進了門一副爆發戶的嘴臉,沖咨客嚷:「給我最大最豪華的包間!」又沖猴崽子們嚷:「想吃什么喝什麼,隨便點,甭替姐夫省錢,出來玩就要玩痛快了!」

  猴崽子們自然又是三呼姐夫萬歲。只差沒把他抬起來了。

  好不容易到了包間,唱歌的唱歌,跳舞的跳舞,猜拳的猜拳,亂得跟菜市場似的,又是啤酒,又是洋酒,還有白酒,最後連雞尾酒也來了,還玩什麼深水炸彈,又逼著蘇思琪和陸天臣喝交杯酒,蘇思琪不肯,躲出去避風頭,等她回頭,這幫人居然在屋子中央跳起了火車舞,一個一個搭著前面人的肩膀瘋跳,沒兩下隊伍就七零八落,大家笑得都趴地上了,搖搖晃晃站起來嚷接著跳。

  蘇思琪把蕭筱拽出來,躲到一邊去,她平時也是個挺會瘋的人,但這種時侯,不能全部人都一起瘋了呀,總得留兩個清醒的收尾。不象她跟沈孟青出去,不管她怎麼瘋怎麼鬧,就算是伶仃大醉,第二天醒來,她一準在自已的床上躺著。當然她知道這裡邊沒沈孟青什麼事,貴人哪有閒功夫管她的死活,全是方卓越照應著,方卓越跟她是鐵瓷,跟蕭筱一樣也是能好到穿一條褲子的關係。

  蕭筱喝得有三分醉,被蘇思琪拽出來有些不滿:「你拉我幹嘛呀,人家正玩得高興呢!」

  

  蘇思琪打趣她:「吃飯的時侯還撐著不往他邊上去,怎麼著,兩杯黃酒下肚就原形畢露了?別忘了,你還罵人家斯文敗類呢!」

  「嗨,你都不在意,我還咸吃蘿蔔淡操心呢,再說咱姐夫是什麼人,宰相肚裡能撐船,根本不屑的跟我計較。」

  「喲喲喲,還喊上姐夫了,」蘇思琪斜眼睨她:「平時我還喊你姐呢,別亂了輩份。」

  蕭筱哈哈大笑起來,推了她一把:「咱倆誰跟誰啊!」

  屋子中央那群人沒跳舞,又改唱歌了,幾個人跳腳在搶麥,還是大米機靈,搶了就往陸天臣手裡塞:「讓姐夫先唱。」

  大家沒異議,倒安靜了些,屏幕上是一首老歌《今天你要嫁給我》,又有人把另一支麥遞給蘇思琪:「老大和姐夫對唱。」

  蘇思琪平時挺放得開,今天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紅著臉坐在那裡不動,也不肯接麥,蕭筱便接過麥,拿眼睛瞪她:「瞧你那點出息,我給你舉著,你只管唱,行了吧!」

  這歌陸天臣不太會唱,可是曲調簡單,便跟著曲子一頓亂唱,聲音又低,聽起來怪腔怪調,結果把蘇思琪的調都帶跑了,笑得大家東倒西歪,他更得意了,唱到副歌的時侯,還搖搖晃晃看著蘇思琪,一副深情款款的樣子:「

  聽我說手牽手我們一起走

  把你一生交給我

  昨天不要回頭明天要到白首

  今天你要嫁給我

  ……」

  不知道是誰先喊了一聲:「求婚!」

  然後鋪天蓋地的聲音響起來:「求婚!求婚!求婚……」

  陸天臣已經有七分醉了,可是反應還挺快,真的就要單膝下跪,嚇得蘇思琪尖叫一聲,撒腿就跑。

  陸天臣愣了一下,追了出去,屋裡的人笑著叫著起鬨,上竄下跳,還噢噢直叫,倒真象一群猴崽子了。

  蘇思琪一看陸天臣追了出來,越發慌不擇路,跑著跑著就進了一條死胡同。她貼在牆上,胸膛劇烈起伏著,臉紅朴朴的,雖然帶著笑,表情卻有幾分緊張。

  陸天臣見她沒有了退路,哈哈笑著放慢了腳步,「你跑什麼?」

  蘇思琪反問他:「你追什麼?」

  「你跑我當然追啊!」

  「你追我當然跑啊!」

  陸天臣呵呵呵的笑:「跟我耍嘴皮子是吧,」他慢慢的靠近,長臂一伸,擺了個壁咚造型,「你是不是緊張了?」

  「誰緊張了。」蘇思琪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心砰砰直跳。

  「沒緊張你跑什麼?」

  「你追我才跑的。」

  「你跑我才追的。」

  「明明是你追我才跑的。」

  得,又繞回來了,陸天臣不傻,知道蘇思琪在僻重就輕,他兩隻手都撐在牆上,把女人牢牢禁錮在狹窄的空間裡,事實上是兩隻手撐著更有利於他平衡:「如果我真的求婚,你會答應嗎?」

  「求什麼求啊,戒指都沒準備呢!」關於求婚戒指,他們有過一次對話,蘇思琪記得很清楚,「是你自已說的,十克拉的鑽絕對只會多不會少。少一罰十!」

  「好吧,我承認戒指暫時沒有,但是,」他慢慢的逼近,聲音低啞:「我想吻你。」

  男人火熱的氣息噴在她臉上,一觸即燃,蘇思琪半推半中帶著幾分矜持,「哎呀,討厭,一身的酒氣……」

  男人吃吃的笑著,輕柔的觸上她的唇,突然後邊傳來一個聲音:「喲,都一把年紀了,還這麼把持不住,這是要演哪出啊?」

  兩人均是一愣,蘇思琪趁機推開陸天臣,竟然是方卓越,被熟人看到這一幕,她有些尷尬,笑著打招呼:「你怎麼在這?」

  方卓越卻看著陸天臣:「這就是你那護花使者?」他和陸天臣也不算不認識,只是沒打過什麼交道。

  陸天臣喝得有點多,一聽方卓越那口氣,就想悍衛自已的主權,摟著蘇思琪的肩:「沒錯,我就是她的護花護者,你哪位啊!」他身子不穩,摟著蘇思琪還踉蹌了兩下。

  方卓越嗤笑一聲:「喲,您這站都站不穩,還護花使者呢!當心閃著腰。」

  蘇思琪看出來方卓越對陸天臣不滿,卻不知道這不滿從何而來?就算曾經她和方卓越有過那麼不為人知的一段,那也是很早以前的事了,早得她自已都不記得了。這幾年他們處得跟鐵哥們似的,看到她有了歸宿,做為鐵哥們或者說男閨蜜的方卓越,應該要替她高興才對,怎麼倒橫眉豎眼的呢?

  「我腰好得很,」陸天臣借著酒勁跟他爭。

  「所以就準備擱這打野戰?」方卓越越說越不象話。

  蘇思琪「哎」了一聲:「方卓越,胡說什麼呢?今天吃槍藥了吧,說話這麼沖呢!」

  「我是為你好,思琪,」方卓越說:「你看你找的什麼男人啊,在外頭就對你動手動腳的,明明就是不尊重你嘛!」

  陸天臣一聽,有些火了,越發把蘇思琪摟緊了,還在她臉上親了一口:「我女朋友,我還不能親怎麼著?這事輪得著你管嗎?我就親,就親了……」說著還真朝蘇思琪臉上招呼過去。

  蘇思琪有些生氣,陸天臣平時挺穩重一人,怎么喝了點酒就膨脹成這樣,再這樣鬧下去,兩人非打起來不可。

  她掙扎著躲開陸天臣:「你喝醉了,幹嘛呀,放開,別發神精……」

  方卓越上來湊熱鬧,指著陸天臣:「聽到沒有,人家讓你放開!」

  「方卓越,你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閒事,人家小倆口親熱你管得著嗎?」

  聲音不大,卻讓場面一下安靜下來,陸天臣愣了一下,蘇思琪也站在那裡有些傻呆呆的,只有方卓越嘿嘿笑了兩聲:「可不就是多管閒事嗎?孟青,一場好戲你沒看到,可惜了。」

  沈孟青站在那裡,似笑非笑的樣子,看著蘇思琪眼裡是頂頂頂討厭,又隱約有一絲害怕,可她害怕什麼呢?跟男朋友親熱又不犯法,他們也沒做什麼出格的事啊,連敗壞風氣都談不上。

  她不知道沈孟青在那裡站了多久?又看到了多少?心裡那股不安壓都壓不下去,就象做了什麼壞事,被人抓了個正著,一顆心七上八下,極其忐忑。

  沈孟青是一貫的冷清,與人保持著距離,甚至都不肯走近一點。也沒怎麼看她,對陸天臣說:「不好意思,我朋友喝多了,攪了你的好事,改天我做東,讓他給你陪個不是。」

  陸天臣看到他,倒象是清醒了些,笑了笑:「沒事,我也喝多了,有什麼得罪的,方公子別往心裡去。」

  方卓越也笑:「您也甭跟我一般見識,」又朝蘇思琪做了個揖:「對不住了,妹妹,等哥酒醒了再請你吃飯。」

  蘇思琪睜圓了眼睛,什麼鬼?沈孟青一出現,一個兩個都爭著道歉,這人是神嗎?怎么喝醉了都給他面子?她有些莫名的憤然,恨不得陸天臣為了她和方卓越當場打起來,好好挫挫沈孟青的氣焰。其實她有點冤枉沈孟青,貴人一點氣焰都沒有,很平靜的站著,表情也淡淡的。蘇思琪最煩就是他這副嘴臉,看不出什麼情緒,卻跟救世主似的,好象人人都得賣他面子!

  她什麼都沒說,拖著陸天臣就走,邊走邊小聲嘀咕:「你怕他做什麼?他又不會吃了你。」

  陸天臣說:「我不怕他啊,倒是你看到他挺緊張的樣子。」

  「我緊張什麼,」蘇思琪哼了一聲:「他還能管我是怎麼著?」

  陸天臣沒說話,卻是回頭看了一眼,沈孟青和方卓越都已經不在那裡了。

  蘇思琪還是氣不順,又說:「你不怕他,道什麼歉啊?本來就是方卓越不對。」

  「大家都是朋友,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何必呢,我是怕你以後夾在中間難做。」

  蘇思琪腳步一頓,伸手拍了拍陸天臣的臉:「不錯,都醉成那樣還替我著想,不過你說話條理這樣清楚,倒底醉沒醉啊?」

  陸天臣哈哈大笑,抓住她的手親了一口:「你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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