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7章 對敵人你也能說實說麼

  「我聽說了！你出過兩次遠門，是不是？」掌柜問道。

  「是！」

  「你第一次出門，是來宋國的。是不是？還帶來了一個很厲害的女人，是不是？我聽說！你被人家給耍了？是不是？」

  

  「是！她叫河蓮！……」

  「聽說你被人家女孩給耍的不要不要地，是不是？」掌柜問道。

  「為什麼呢？是因為你的社會經驗還沒有人家一個女孩兒多，是不是？你要是有社會經驗，你就不會被人家給耍了，是不是？」

  孔子想了想，不得不承認，是那麼回事。他要是有那麼一點社會經驗，也不至於著了河蓮的道。

  「你說你能證清白麼？聽說人家女孩說，你摸了她，還捏了她，你能說得清楚麼？你說你是無意的，可人家就說你是有意的，你能說得清楚麼？

  還有！就憑這件事，就可以檢驗一下你的學說理論，你的思想在現實生活中的運用，是不是很矛盾。或者說！是很被動？是不是？如果換了一個有社會經驗的人的話？就算有意摸了人家、捏了人家，也不會承認的。死不承認，什麼事都沒有。是不是？」

  「那怎麼可以呢？做人要說實說！」孔子打斷道：「我是無意中摸到了，並且捏了一下……」

  「傻比！」掌柜怒喝道。「對敵人你也能說實說麼？」

  「不能！」孔子解釋道：「河蓮不是敵人，她是大哥救下來的一個可憐地小女孩。」

  「那麼？誰是我們的敵人呢？」掌柜問道。

  「敵人就是那樣對我們保持敵對的人！」

  「錯！」掌柜指證道：「跟我們保持敵對的人，是公開的敵人，或者說是暫時的敵人！知道麼？在這個世界上，沒有永遠的敵人，也沒有永遠的朋友！知道麼？」

  「沒有永遠的敵人，我是相信和贊同的，在我們真誠相待和寬恕下，一切仇恨都是可以化解的！所以！我們不可能有永遠的敵人！沒有永遠的朋友，這句話我就不敢苟同了！比如說！我與大哥方基石之間的情誼，是永遠的！不會因為方忠的事而影響……」

  「哼哼！」掌柜冷笑著打斷道：「我不知道你與你所說大哥方基石，到底是什麼關係，以及現在的關係如何？但是！我敢說！絕對不是永遠的朋友！也許到了某一天，你們就會成為冤家、仇人的！」

  「不會的！不會的！我敢保證！」孔子打斷道：「我與大哥方基石的關係，是不會斷的！」

  「就憑你說這句話，我就覺得你很無知！」掌柜怒道。

  「你還是社會經驗太少了，你根本不知道世事的險惡。你孔丘還是活你夢想、設想的小世界裡，沒有活在現實世界裡！孔丘！我現在就預祝你：一路艱辛！」

  「你？」

  「你離開魯國了，離開你營造的小世界了，那你到大周天下到處走走吧！你去試試吧！你不會怨恨我這麼祝福你，結果你就真的『一路艱辛』了。你要是不信，你就去走走看吧！

  世界是個大舞台，不是你想像地那樣！別人不是你！別人不是聖人，別人沒有那麼高尚！世界那麼大，人口那麼多，一個人一個想法，你希望能夠幫助別人，多給予別人。而別人不一定感謝你，反而認為你是傻比，覺得這個世界多一些傻比的話，那麼他們就可以不勞而獲了。

  也許？你幫助別人別人還不一定接受，以為你在給他下套，得了你的好處後就被你牽住鼻子了。你以為你在做好事，結果好事沒有做成，還被人趕著跑。甚至！還要殺你！你不信麼？不信！不信你以後也許就能夠遇上。

  也許？你以為你在幫助別人，可你知道麼？你在幫助某個人的同時，卻得罪了另外一個人。另外那個人正盼著你正在幫助的那個人死呢！你知道麼？

  也許？你以為你在幫助別人，可你知道麼？你得罪了另外一個國家的君王和那個國家派來的奸細。另外那個國家正盼著這個國家貧困，然後來消滅這個國家……」

  「那個君王是什麼君王呢？那個國家都是些什麼人呢？這個奸細不能當！」孔子氣憤地說道。

  「你只能保證你是個正人君子，可你不能保證別人跟你一樣，更無法要求別人跟你一樣！知道麼？」掌柜調教道。

  「所以！我們需要權力，利用國家的權力來推廣周禮，恢復周制！」孔子強調道。

  「你的這個想法是對的！但是！敵人、別人也一樣想到了，利用國家的權力，來推廣、推行自己的學說思想，管理社會。」

  「可別人的思想是錯誤的！」孔子強調道。

  掌柜提醒道：「別人認為你的思想也是錯誤地，對他們不利！你又怎麼說呢？世界這麼大！人口那麼多，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而且！每個人都認為自己的想法是正確的，別人的都是錯誤的！你又怎麼說呢？」

  「這？」

  「所以！老子說！欲速則不達！一定要順其自然！你不能強迫別人接受你的學說思想，要別人自願接受你的學說思想，認同你的觀點！懂麼？你利用國家權力來推廣你的學說思想，看起來是很先進，很智慧的。可是！你這是利用權力在脅迫別人接受，別人是被動接受的，懂麼？」

  「那怎麼辦？」孔子一臉著急地問道。

  「老子說！你只有向天下傳道，讓世人去自己選擇。你強迫別人接受，別人有牴觸情緒！懂麼？」

  「這？」孔子著急地說道：「讓別人自願接受，那要等到什麼時候？」

  「沒有辦法！老子說，一切都要順其自然！不然！適得其反！」

  「天下那麼大，人口那麼多，思想那麼混亂，要想在千軍萬馬中讓自己的學說勝出思想，那要到什麼時候？」孔子著急地搓著手。

  「大浪淘沙，剩下的才是金子。」

  「這也是！」

  「讓人民自己去選擇！選擇的人多了，那個學說思想就是正確地。強迫別人接受的學說思想，不管是否正確，別人都是有牴觸心裡的！就那麼回事！沒有辦法！老子說！要想統一思想界，還不知要經過多少年代，人類還不知要經歷多少苦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