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1章 孔子是被逼走的
2025-04-11 15:31:57
作者: 我說那個誰
然後!季桓子又問道:「你能確定?他在其他諸侯國一樣行不通?」
方忠肯定地點點頭,說道:「我敢肯定!他的那一套學說思想,在小國還能湊合著行,治理小的國家還行,越是到了大的諸侯國就越不行!」
「為什麼?」季桓子追問道。
方忠笑道:「就比如說,他任中都宰一樣,他能把中都治理好。可他任司寇呢?就無法把魯國治理好了。」
「為什麼呢?」季桓子一副很感興趣地問道。
「因為!階級鬥爭!」
「階級鬥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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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階級鬥爭!」
「什麼叫階級鬥爭?」
「呵呵呵!」方忠解釋道:「因為!在小的諸侯國家內,世襲貴族相對來說少一些,君王有一定地決策權,基本上是君王說了算。而大的諸侯國內,世襲貴族那麼多,在朝堂中的世襲貴族那麼多。另外!在各個世襲貴族的下面,還有許多小勢力。
而孔子的那一套主張,你已經領教了吧?他是直接影響到這些人的利益和自由。利益是小,自由是大。是不是?都遵守周禮了,那自由呢?自由就失去了。規矩是用來約束別人的,而自己例外。只有這樣,才符合人性!」
「這個?」季桓子想了想,不停不點頭道:「是啊!他讓所有人都講周禮,按照周制辦事,誰能做到呢?在這個亂世中,我也知道啊我們都按照周禮、周制去行事天下就能太平。
可是?我按照周禮、周制去行事了而別人並沒有那樣,那我不是吃虧了?他孔丘能保證?天下人都能按照周禮、周制去行事麼?既然不能!我為什麼要按照周禮、周制去辦事呢?我傻子啊?我這不明顯是吃虧?
正如你說的!在這個亂世中,一切都亂了。所以!不能按照過去的條條框框來辦事!現在!在這個亂世中,怎麼有利於我自己生存我們就怎麼去做!沒有辦法!為了生存,我只能如此了!
你讓我周禮、周制,削弱了我的勢力和國家,而別人不這樣,那不是增加了別人的勢力和強大了別人的國家?何況!你的那一套在一個國家內都行不通,我要是按照你的那一套去做,豈不是削弱了我們季氏家族的勢力,強大了別人的勢力?是不是?
啊!一說起這件事我就受不了!我要誅他孔丘全家!我要誅他家族!誅!誅……」
「季大夫!季大夫!……」那個貼身護衛又討好地上前,準備詢問如何去誅?
誅一個人的全家、家族,不是口頭上說說就能去誅的。而是!一樣需要有理由。在這個諸侯爭霸的年代裡,你沒有理由亂殺人,特別是殺孔子這樣地名人、大官,特別是誅族,大周天下其他諸侯國正好借這個理由來滅你。
所以!雖然在亂世,殺人一樣都是要有理由的。
不過不要緊!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呢?是不是?隨便扣你一頂帽子,給個罪名就把你給殺了。
方忠朝著那個討好地護衛厭惡地揮舞了一下手臂,說道:「把孔丘嚇唬走了就可以了,有人來收拾他,何必季大夫動手?季大夫要是動手的話,早已將孔丘一家大小給殺了,還能等到現在?是不是?殺孔丘!必然會引發大周天下的轟動,不是兒戲!這件事,還是讓別人去做吧!」
「那?以你說的?孔丘還死不了呢?」那個護衛衝著方忠說道。「是不是?別人也不是傻子,誰會做這個傻事呢?」
「放肆!」季桓子衝著那個貼身護衛喝道。
貼身護衛見自己是放肆了,趕緊退後,站到一邊去了。
「如果按照你說的那樣地話?他孔丘的後果只會是:在大周天下諸侯之間來回奔走,沒有人敢用他,也沒有人敢殺他!是不是?」
「是!」方忠點點頭。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護衛小跑著進來了。他的臉上帶著笑意,來到貼身護衛身邊,耳語了幾句。
「好!」貼身護衛聽了,一臉地興奮。然後上前幾步,來到季桓子的身後,說道:「季大夫!好消息啊!孔子已經走了!哈哈哈……」
「阿?」季桓子不敢相信地看著那個貼身護衛。
「你說!具體情況?」貼身護衛朝著那個報信的護衛說道。
報信的護衛趕緊來到季桓子的案幾前,跪下說道:「是這麼回事!我們派人去看了一下,孔子回去後就收拾了一車的書簡,準備走人。我們的人問他什麼時候走?他說!吃了飯就走。我們的人說:『我看!飯就不要吃了吧?先生是天下大才,天下諸侯都等著你去,請你吃宮廷宴席呢!』……」
「哈哈哈……」季桓子聽了,哈哈大笑起來。「好!好!走了就好!」
「我們的人親眼看著孔子一個人駕著馬車走的。他的妻兒都跟在後面哭,學生也跟在後面哭,那場景,很悲壯地……」
「哭?哭什麼哭?」季桓子一聽,火氣又上來了!喝道:「哭什麼哭?死人了?我又沒有殺人,他們一家人哭什麼哭?好像是我季桓子逼迫他孔子走人的?……」
「季大夫?要不要?」貼身護衛又上前討好道。
「去!帶一隊人馬去,就說我說的!我要誅他們全家,看他還敢不敢哭?」
「是!」貼身護衛答應一聲。隨即!衝著那個跪地的護衛喝道:「快去!嚇唬嚇唬他們!看他們還敢哭!」
等到那個護衛走後,季桓子往那裡一癱,看著方忠,有氣無力地問道:「你說?我這樣做他會不會對別人說?比如說?他讓整個大周天下的人都知道,是我季桓子逼迫他走的?」
方忠楞了楞,看著季桓子說道:「不會!」
「不會?」
「以孔子的為人,他不會說的。」
「我這不是?我也沒有辦法,我不逼迫他他走麼?他捨得走麼?」
「那他?對別人怎麼說?他說他墮三都的事?他說他如何如何?他吃了一回虧了他還能再犯同樣地錯誤?」
「那他不推廣自己的學說了?」
「推廣應該是還繼續推廣,但是!絕對不會再參政了!」
「參政?」
「他不會再干涉朝政了。」
「他不干涉朝政了?」
「他只會說,只會指手畫腳,但不會再干涉朝政了,能混他就混下去,不能混,就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