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答應親事

  聽見這番話，蔡邕激動的起身。

  「袁大人，聽你這話的意思，是願意納小女為妾了？多謝袁大人不嫌棄蔡府的平民身份，在下這就差人去請算命先生，挑個良辰吉日，把這婚禮辦了。」

  袁凡現在滿腦袋問號。

  他什麼時候答應蔡邕，說要娶蔡文姬了？

  不過是覺得蔡文姬長相出眾，再加上自幼飽讀詩書，乃是極為優秀的女子，也配得上頂好的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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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他由衷地誇讚了一番，怎麼就成了答應這門親事了呢？

  袁凡抬手制止道：「蔡大人，我覺得你誤解了我的意思。你的女兒非常優秀，配得上世間任何一位男子。至於親事的問題，我覺得你需要慎重考慮。」

  「……袁大人，實在抱歉，是在下太過心急了。」

  蔡邕仿佛一瞬間老了許多，頹然地坐在椅子上，滿臉惆悵。

  蘇氏亦是如此，眉宇間儘是哀愁，只不過為了自己女兒的幸福，她願意冒險一試。

  「袁大人，我們自知身份卑微，無法與您相比。民婦所求不多，只求您能娶我們女兒做妾，要不然民婦真怕她會一時激動，做出來什麼傻事。」

  說著說著，蘇氏漸漸紅了眼眶。雙手緊緊攥著手帕，強忍著才終於克制住了自己的情緒。

  袁凡十分無奈，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竟然一時之間難以抉擇。

  蔡邕和蘇氏並非壞人，只是一對一心為女兒著想的父母罷了。他們把姿態擺的極低，所求不多，只想圓女兒一個夢想。

  「我的府中已經有一位夫人，我與她甚是恩愛。即使這樣，你們也願意將她嫁進來嗎？」

  袁凡聲音平靜無波，冷的沒有任何感情，讓人聽了忍不住瑟瑟發抖。

  是的，他想通過這種方式，讓蔡邕和蘇氏清醒過來，然後再做決定。

  蔡邕回答的義無反顧，「袁大人，這是小女的心愿，只是想嫁入袁府而已。您請放心，在下定會叮囑她，嫁進去之後絕對不會給您添麻煩。」

  「好，這是你們自己做的決定，日後莫要後悔。」事已至此，袁凡無奈妥協，然後提道：「這樣吧，讓我見見蔡文姬，詢問她的想法。」

  眼見著終於鬆了口，蔡邕和蘇氏夫婦兩人喜極而泣，當即跪在地上匡匡磕了兩個響頭。

  袁凡想要把他們扶起來，但發現根本拉不動他們。到最後索性放棄了，不再管他們是何動作。

  蔡邕雖然一把年紀了，但身子骨硬朗的很。磕頭之後迅速起身，趕緊交來了府里的婢女。

  「快去把小姐叫過來，就說袁大人答應這門婚事。」

  「奴婢這就去和小姐說。」

  說罷，婢女腳底抹油，風一樣的小跑離開了。

  與此同時，蔡文姬正心情忐忑的呆在屋裡，期盼著傍晚時分的到來。後來她實在坐不住了，就開始翻騰自己的衣櫃，想要挑選傍晚穿的衣服。

  「翠兒，你說我穿哪件衣服更合適？是這件嫩綠的，還是那件天藍的？」

  「小姐，您天生麗質，無論穿什麼都好看！只要稍加打扮，必定會把那袁大人迷的神魂顛倒。」

  在翠兒的眼中，自家小姐就是最漂亮的女子，配那個什麼袁大人也是綽綽有餘。

  蔡文姬總算挑選好了心儀的衣裳，然後坐在椅子，上任由婢女給自己梳妝打扮。

  她的目光在梳妝檯上流連，認真思考一會究竟該帶哪件首飾，才能增光添彩，爭取給袁凡留下個不錯的印象。

  正當主僕二人在梳妝檯前忙活的起勁時，房屋的門突然被打開，一個小婢女急匆匆的闖了進來。

  「小姐，好事！大好事！」

  翠兒本來想責怪進來這個婢女太過莽撞，但是聽見這話後，立刻就把責備的話咽進了肚子裡。

  蔡文姬不解，疑惑問道：「冬雪，你這般匆忙的闖進來，到底是有什麼好事要告知於我？」

  「老爺和夫人就在前廳，剛才已經與袁大人交談過。經歷一番波折後，袁大人答應了蔡府這門親事，同意娶您過門！」

  話音剛落，一向冷靜自持的蔡文姬確實再也無法壓抑內心的激動。蔥白的手指甚至有些顫抖，眼中是狂喜的神色。

  她一直失言，竟然連半個字也說不出口。

  冬雪躬身施禮，笑著提醒道：「小姐，您快別晃神了，趕緊打扮好去前廳與袁大人見上一面吧！袁大人剛才和老爺說了，點名要見您呢！」

  「回去和爹爹說，稍等片刻，我馬上就去前廳。」蔡文姬聲音顫抖道。

  「好嘞，奴婢這就去同老爺說。小姐，您也要記著時間，莫要太遲了。」

  冬雪又叮囑了幾句，便趕緊去前廳回話了。

  至於蔡文姬這邊，則是抓緊時間梳洗打扮。挑選了幾件不錯的首飾佩戴上，挪動腳步趕往前廳。

  ……

  袁凡覺得，雖然迫於無奈娶了蔡文姬，但還是應當對人家好，否則就是辜負了一片真心。

  可事有輕重緩急，他娶貂蟬過門在先，所以必定會對她更好。這些情況不應該遮遮掩掩，而是應該如實告知蔡邕和蘇氏。

  「蔡老先生，有些事我必須同你講明白。貂蟬是我名正言順的夫人，陪我經歷了許許多多，我和她自然更親近些。所以在感情上，我也許會厚此薄彼，虧待於你的女兒。」

  「袁大人，您能加小女娶過門，就已經是最大的恩賜了，我們一家子又怎敢奢求太多？」

  蔡邕這話是真心實意，一旁的蘇氏也跟著附和。

  事情已經挑明，他們也知道了自己的態度，袁凡便不準備說太多了。

  所以，他轉而說道：「但是你們夫婦二人可以放心，文姬她雖為妾室，但平日裡在府內的吃穿用度，絕對不會差了哪兒去。」

  「多謝袁大人的厚待，若是日後有用的上在下的地方。只要您吱一聲，我們一家子絕對不會含糊。」蔡邕當即便眼神堅定道。

  袁凡不置可否，「那麼以後還請蔡老先生多多幫持。」

  話音剛落，門外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

  袁凡眼睛微微眯起，蔡邕和蘇氏面露喜色。三人一起看過去的時候，正巧瞧見蔡文姬走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