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相見恨晚

  顏值即正義，這是亘古不變得真理。

  袁凡說這些話時，態度誠懇，保持著一種無形之間的距離，讓人覺得他只是真心想要見到蔡邕。

  但如果換做一個長相醜陋之人，那必定會被人認為是心懷不軌，別有企圖。

  蔡文姬聽見這話後，並未多想，「袁大人，此前我與父親談話時，他老人家多次表達出對您的敬仰。此番若是見到您，定會開心不已。」

  「承蒙蔡老先生如此喜歡我，姑娘若是不介意的話，就在前領路吧。」

  說罷，袁凡後退一步，抬手示意門口的位置。

  蔡文姬笑了笑，然後便走在前面。

  兩人行到酒樓門口的時候，袁凡抱拳施禮，「姑娘稍等片刻，我去和手下說明情況，讓他們不必為我擔憂，去去就回。」

  「袁大人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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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蔡文姬表示理解，隨即做出了個請的姿勢。

  袁凡很快找到添飯等人，和他們說明了情況，並且和盤托出想拉蔡文姬父女入伙的打算。

  這些人雖然脾氣古怪，但是其中有不少人聽過蔡邕的名號，當即二話不說就同意了，願意與之共事。對於身為女子的蔡文姬，也沒有絲毫輕蔑之意。

  這樣毫不費力的結果，讓袁凡有些意外，同時也放了心。

  畢竟在來的路上，他甚至還擔心要是田豐等人不接受蔡文姬怎麼辦。但現在看來，完全沒有擔心的必要。

  「那今晚你們便歇在此間客棧，明早我就來找你們。」

  「謹遵袁大人吩咐。」

  ……

  傍晚，蔡府。

  作為蔡邕的夫人，蘇氏幾乎望眼欲穿，忍不住念叨：「都已經這個時辰了，文姬怎地還不回來？莫不是出了什麼意外？老爺，要不還是報官吧。」

  「夫人，莫要驚慌，現在時辰還早，用不著報官，說不定女兒一會兒就回來了。」蔡邕倒是淡定的很，還不忘安撫蘇軾。

  雖然他表面上很平靜，但實際上心裡也波濤洶湧，很是擔憂。

  畢竟倆人雖然已經人近中年，但是膝下只有蔡文姬這一個女兒，所有的寵愛當然都放在她身上。

  眼瞅著時間越來越晚，張氏差人把飯菜再熱一便。剛端上桌，就聽門口傳來馬車的聲音。

  夫妻倆對視一眼，一起急急忙忙地往門口走去。

  蘇氏看見女兒的身影，喜極而泣，「琰兒，你今天怎地回來的這般晚？你知不知道，娘親都要擔心壞了？以後不許再這樣了。」

  與她不同，蔡邕並未表現的太過激動，而且一眼就注意到了自家女兒身後跟著的男子。

  身為父親，瞬間皺起了眉頭。

  「夫人，你先等會兒再說教，這裡有外人。」

  被提醒了一下，蘇軾才注意到袁凡的存在，遲疑地問道：「琰兒，這位公子是？」

  「不必麻煩蔡姑娘了，晚輩自我介紹便是。」袁凡笑得從容，應盡的禮數一點不少，「晚輩姓袁，單名一個凡字。」

  說完，他便平靜地看著眼前的一家人。

  果不其然，在聽見他的名字後，蔡邕和蘇氏大驚失色，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

  袁凡雙手背在身後，無奈道：「二位不必如此驚訝，我確實是如假包換的袁凡。若是不介意的話，今晚可否讓我借住一宿？」

  「這位公子，雖然你氣度不凡，但是我們也不可能憑空相信，不知你可否證明下自己？」

  蔡邕將信將疑，蘇氏亦是如此。

  見此狀，袁凡不慌不忙第從懷中拿出汜水城城主令、洛陽城城主令，就這麼明晃晃第展示給眾人看。

  雖然是個文人，但蔡邕卻是不少官場之人的座上客，自然見過城主令之類的東西。

  只需一眼，他便認出眼前是貨真價實的兩塊城主令。

  聯想眼前男子不凡的身份，生性淡然的他也忍不住身子發抖。

  「袁大人快請進，是鄙人有眼無珠，剛才不小心冒犯了您，還請恕罪。」

  「無妨！如今正值亂世，小心謹慎些也是應該的。」袁凡哈哈大笑，大步流星地進了蔡府，「我這人隨意的很，不在意那些有的沒的。」

  看著走在前頭的袁凡，蔡邕仍舊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但是想想剛才看見的兩塊城主令，他又不得不選擇相信。隨即吩咐府內的下人趕緊收拾房間，並且多準備幾樣飯菜。

  ……

  來到前廳，袁凡隨意坐下，很快便有小廝呈上泡好的茶水。

  雖然已經見慣了大人物，但是面對袁凡，蔡邕仍舊有些拘謹。更何況此番相見，實在是太過突然，始料未及。

  「袁大人，我這府里實在寒酸了些，您若是不嫌棄的話，想住多久都可以。」

  「那就多謝袁大人了，正好我也不必擔心住處的問題了。」袁凡客氣道。

  其實按照年齡來算，蔡邕都能當袁凡的父親了，有著不可逾越的年齡鴻溝。但是兩人在交談中，卻因為志趣相投，聊的很是投機。

  以至於後來，蔡邕不再緊張，甚至有種相見恨晚的感覺。

  蔡邕忍不住感慨道：「袁大人年紀輕輕就已經有如此見樹，實在是讓老朽自慚形穢。長江後浪推前浪，不服老不行啊。」

  「蔡大人謬讚了，我沒您說的那麼了不起。」

  袁凡覺得，雖然蔡邕是實話實說，但他不能直接承認，該有的謙卑一分也不能少。

  又聊了一會兒，袁凡覺得時機已經成熟，他應該邀請蔡邕加入麾下了。

  但就在此時，蔡邕突然開口道：「自從袁大人成立討董聯盟後，在下便敬佩不已，想著若是能與您見上一面，必定追隨於您。相遇即是緣，現在好不容易遇見了，不知袁大人是否願意收留老朽？」

  話一說出口，他便心情忐忑。

  蔡邕不是不知道，袁凡自打和董卓對峙以來，便有無數名人隱士加入麾下。和那些赫赫有名的人相比，自己倒有些微不足道了。

  袁凡一眼便看穿他內心的不安，笑了笑。

  「蔡大人是不可多得的人才，遠近聞名的文學家，我久仰您的大名。若是能得您相助，實乃萬幸！」

  「在下敬佩袁大人已久，此番相見才知道，您並不是浪得虛名。有您這番話就足夠了，在下今後定會誓死相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