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鐵面無私

  渤海，官府府衙。

  袁凡端坐主位，眉頭緊鎖看著堂下。官差站在廳堂的兩邊，拿著長長的殺威棒，表情嚴肅，沉著臉。

  府門外面，站著不少來看熱鬧的老百姓，抻著腦袋往裡瞅。

  一看見跪在地上被五花大綁的是田家那位二世祖，人群立刻熱鬧起來，議論紛紛。

  「呦呵，這不是田家那個混世魔王嗎？想不到他也有如此狼狽的一天！」

  「活該！最好是判個死刑，要不然的話，不足以平民憤！別的不說，咱們這條街上的店鋪，幾乎被他禍害個遍！」

  

  「各家各戶的姑娘，見了他之後，都得繞道走！要是誰敢招惹他，必定會遭到一番毒打，嚴重者甚至幾個月下不了地。」

  「不過他可是田大人的侄子，家裡又頗為富庶，家裡還就這麼一個獨苗。肯定的往官府送銀子，把人給贖出來，估計連大牢都不用蹲！」

  百姓們你一言我一語的，還沒等袁凡開始審問呢，就要用吐沫把府衙給淹沒了。

  袁凡拍了拍手裡的驚堂木，廳堂內瞬間安靜了不少。雖然還有人在竊竊私語，但是並不影響審犯人。

  「堂下田繼海，你可知罪？」

  「大人，您也不想想，我這種身份的人，犯得著和這老太太有瓜葛嗎？不夠丟人的。」

  田繼海啐了口吐沫，繼續說道：「不過是死了個小賤人，整這麼大動靜幹嘛。大人，您若是缺錢的話就直說，咱家裡有的是錢。只要您吱一聲，立馬就送官府來。」

  堂堂官府之上，眾目睽睽之下，竟然能說出這種大言不慚的話來？！

  看出來了，果真是個拎不清的！

  今日要是不嚴懲這個二世祖的話，那今後還有何顏面面對渤海的百姓？！這樣一個小角色都懲治不了，何以平天下？！

  「放肆！」

  袁凡猛地一拍桌子，發出巨大聲響。

  田繼海被嚇著了，不再胡言亂語。至於外面圍觀的百姓們，似乎也因為平日裡見到的袁凡都極為和善，而深感震驚。

  「田繼海，你剛才這話，算是認了逼死柳氏的孫女？」袁凡也不廢話了，直接問道。

  「大人，你別一驚一乍的，怪嚇人的。」田繼海回過神，無所謂道：「我不過是看她長得標緻，所以親近了些。是她自己想不開，才會跳河的，和我沒關係。」

  袁凡直接把竹筒里的木牌扔到堂下，「罪犯田繼海，逼死柳氏小孫女。因其作惡多端，數罪併罰，所以判處死刑，擇日問斬！」

  眼見著已經下了命令，等候多時的官差們也不廢話了。架起田繼海，就往外走去。

  田繼海不解：自己這一生就要到此為止了？

  不行，他還沒玩夠呢，不能就這麼死了！

  就在這時，門外停下一輛馬車，王氏風一樣地跑過來，攔在官差面前，「不行！我們家就這一個獨苗，不能死了！袁大人你開個價吧，我們一定如數奉上！」

  「錢錢錢！就知道錢！連人命都視如草芥，你們還不如畜生呢！」

  袁凡走到堂下，冷聲說道：「阻礙官府辦案是大罪，既然你這麼愛你的寶貝兒子，就去大牢里陪他吧。」

  「大人，不要啊！」王氏呼喊起來，拽了拽身旁不遠處的田豐，「你難道就忍心，看著你二弟家的獨苗就這麼沒了嗎？！」

  「哦？倒是忘了這還有個人，難不成你也要阻攔本太守辦案？」

  袁凡半眯著眼睛，目光意味深長。

  話音剛落，田豐便應聲道：「袁大人，下官家裡出了這樣的事，都怪下官管教不周。下官願意自罰一個月俸祿充公，以示懲戒。下官自知罪孽深重，不敢幹涉您辦案。」

  不錯，是個清正廉潔的好官。

  袁凡笑了笑，「既然你已經表明態度，我就不會過多追究。至於那一個月俸祿，不必了。」

  隨後，不管田繼海和王氏如何哭鬧，袁凡再也沒和他們多費半點口舌。直接讓人堵住了嘴，帶去了大牢。

  霎時間，府衙里安靜了下來。

  老百姓見沒有熱鬧看了，很快就紛紛散去。

  袁凡掃了一眼站在不遠處的其他官員，淡然道：「以後都管好自己的家人，我不想再看見這種亂子了。若是讓我查到，誰幫助家人為虎作倀，下場自己體會去。」

  簡簡單單幾句話，官員們立刻噤了聲，大氣都不敢喘。

  看見他們那副膽小怕事的樣，袁凡冷笑一聲，不再多說什麼。正準備往偏廳走的時候，就聽見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

  回過身，便看見郭嘉帶著一群人正往裡走。

  「袁大人，在下的朋友們已經趕到，所以就帶著他們來見您了。」

  「許是我剛才倏忽了，連你什麼時候出去的都不知道。」袁凡立刻笑容滿面，抬手示意偏廳的位置，「來這裡坐，咱們好好聊聊。」

  ……

  「此前聽說袁太守素來和善，平易近人。今日一見面才知道，那也是分人的。」

  其中一人剛坐下來便感嘆道。

  袁凡笑著抿了口茶，和剛才斷案時的他完全判若兩人，「人善被人欺，我身居高位，自然不可能是那純良之輩。」

  聞言，其他人笑了笑，不置可否。

  然後在郭嘉的引薦下，袁凡逐一認識了在場這些人。

  「在下馬昭，長安人士。在遊歷過程中，認識了郭兄，遂結為朋友。平日裡閒著沒事，就喜歡研究奇門遁甲。」

  一聽見這話，袁凡趕緊差人去了後院，把前幾日系統給的獎勵拿了出來。

  他朝著馬昭招了招手，說道：「前幾日偶然得到這幾本書，但是看了半天，竟覺得一個字也看不懂。你既然精通這方便，送你便是。」

  整整齊齊一箱書，大概有二三十本，全是關於奇門遁甲的。

  馬昭當時眼睛就直了，也顧不上禮數，「多謝袁大人！」

  郭嘉的這些朋友，有精通奇門遁甲的，也有鑽研醫術的，還有善於詩詞歌賦的……總而言之，就是什麼人都有！

  袁凡將這幾日堆積的系統獎勵全都拿出來，然後一一送給這些人，收穫好評一片。

  而且，他覺得自己賺大發了！

  收服一個郭嘉，麾下就來了這麼多人！再送些用不到的東西，得到這些人的忠心，這筆生意太值當了！